兵們又叫了起來。
“小夥子!加油!不要死掉了!”“謝謝!”
尤裡安回應着,感覺有點怪怪的。
在被叫做“小夥子”的年齡時,可真是一點也不想死的呢!
第二次啟動戰鬥艇順手多了-這是指與第一次相比較而言。
而且,在離開母艦重力控制系統保護的刹那間,那種上下失調的感覺,也可以在十秒鐘内恢複過來了。
黑暗的花園裡,爆炸光和光束射線所形成的花朵,不斷的綻放過來。
這就是人類嗜殺成性與破壞的最好證明。
然後,這種不值一文的“嗜殺成性的殘渣”,化成毫無秩序的能源波濤,洶湧奔來,撥弄着小小的斯巴達尼恩的機體。
雖然很想知道整體的戰況,但現在整個戰場淹沒在電磁波和幹擾電波的無形波濤裡,通訊機能等于癱瘓了。
各種信号變得有點可笑,而在通訊容許的範圍内,又要如何才能保持艦隊的有組織性呢?如果戰場是在地上的話,要聯絡己方同伴,還可以用傳令兵傳令,有時甚至連軍用犬或傳信鴿也派得上用場,然而此刻戰場上的狀況仿佛穿越了時光隧道,回到二○○○年前的模樣……。
不管怎麼樣,尤裡安并不認為我方占了優勢。
盡管亞典波羅少将是位出色能幹的指揮官,但這次的戰役,部下卻不完全照少将的意思行動!不!應該說是“動彈不得”。
除了像尤裡安這種少數的例子外,其他的新兵們對敵人而言,無異是血腥橫流的狂宴上絕佳的供品!尤裡實現在隻希望母艦阿姆塔特能夠平安無事,“阿姆塔特”一詞的意思就是“不死”,尤裡安祈求母艦能像名字一般安然無恙!
正當思考的瞬間,尤裡安突然吃了一驚!發現在自己與愛機眼前,赫然聳立着一面巨牆!他連想都來不及想地連忙把愛機往上攀升,否則,一旦撞上那面銅牆鐵壁必死無疑!
原來是巡航艦!與戰艦相比雖小得多,但與斯巴達尼恩一比的話,真可說是一座城寨了,它是結合金屬,樹脂和結晶纖維的幾何學合成品,是以殺人為目的的工業技術産兒,是可以用手觸摸的海市蜃樓。
它的火力強大的足以把同盟軍的巡航艦變成一團火球!
尤裡安知道現在絕不能輕舉妄動,一旦被巡航艦的主炮擊中,連覺得痛楚的時間也沒有,便自這個世上消失了。
這或許是最理想的死亡方式之一,但尤裡安不願如此。
他與巡航艦保持同步,在相距約三公尺的距離上亦步亦趨地緊跟着,隻接觸到由巡航艦所發射的能源中和磁場。
設置于外壁的一個炮塔,突然急速回旋,但炮口并沒有固定下來,難道尤裡安被敵人的偵測系統發現了嗎?尤裡安趕緊潛進巡航艦的内側死角,巡航艦本身在與同等的敵人厮殺期間,實在不可能調頭過來對付一架微不足道的小敵機。
而且,隻要偵測系統不是憑着肉眼追蹤,實在很難判斷小巧滑溜的小敵機到底是附着在自己身上或者是逃之夭夭了。
尤裡安摒息以待,不敢采取任何行動,隻有心髒的鼓動相伴,期盼敵人判斷錯誤的結果是令人樂觀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巨大的敵艦背上,幾個小小的銀灰色中子飛彈浮上眼前,那充滿惡意的飛彈頭正朝向同盟軍的驅逐艦。
尤裡安摒住了呼吸,發射剛過,飛彈由内自外沖破磁場的那一瞬間,尤裡安像個無形的隐身者一躍而出,同時朝尚未完全關閉的艦體飛彈發射孔内射出中子光束。
然後,急速上升。
背後,光塊炸裂開來,能源的洶湧波濤把斯巴達尼恩撐得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第一章首度出擊
Ⅴ“巡航艦連巴赫損毀!”
傳訊兵的報告态度總是讓帝國軍的指揮官感到不安。
無論是心平氣和的冷靜也好,充滿歇斯底裡的危機感也好,每種不同的狀況都容易使得指揮官的神經回路因負荷過重而亂成一團,他很想向傳訊兵大嚷“那是怎麼一回事?”身為軍隊的指揮官,不能将判斷與決定權托付他人,其孤獨感并不是一般沒有任何責任包袱的人所能想像的。
這時,尤裡安的戰績變成帝國軍這邊的損失了,當傳訊兵向上級報告損毀消息後,所換回的“下場”卻是“盡是垃圾消息”的蠻橫斥責和一頓毒打!他也可以說是尤裡安戰績之下的受害者吧。
不僅帝國軍如此,同盟軍的亞典波羅少将也正煩躁着。
他具備作為一個指揮官所應有的卓越特質,但指揮一個“童子軍兵團”的困難,他希望有人能代為效勞。
對他而言,帝國軍艾思德爾夫少将過份慎重的态度,反而是個從天而降的好消息。
但同時卻也使“我方的緻命弱點何時會暴露出來呢?”的疑懼緩慢地爬升了。
長期處在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下的亞典波羅,在看到螢幕上悠然晃過的一艘我方艦艇時,不禁感到訝異,他滿臉疑惑地問起副官。
“那艘是尤裡西斯吧?”“是的,是戰艦尤裡西斯。
”
聽在耳裡,少将朝氣蓬勃的臉上綻放笑容了,即使在激戰的最高xdx潮時,還沒有消失的幽默感仍有刺激作用。
在伊謝爾倫要塞駐留艦隊當中,尤裡西斯是屈指可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