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的兵備,同盟軍沒有辦法像帝國軍一樣,把統一性及整合性極高的戰略表于面上。
他們之所以選擇蘭提馬利歐星域為決戰場所無甯是消去法的結果。
“據我們預測,帝國軍在波列多星域集結全軍再重新編制之後,将以首都海尼森為攻擊目标前進。
”
JL77基地在帝國軍放出幹擾電波之前所送出的最後情報,在一月三○日被放上了統台作戰本部及宇宙艦隊總司令部聯合會議的議桌上。
焦慮和睡眠不足,使得深夜集合在本部地下會議室的高級幹部們臉色形同死灰。
“如果他們一直推進,應該是經過蘭提馬利歐、傑姆席德、凱利姆星域,一路朝海尼森而來。
”“帝國軍會直接攻來嗎?采取迂回路線的可能性呢?”“戰略上的優勢和補給上的考慮,我想帝國軍沒有避免直接前進的必要吧?他們應該會選擇最短的距離直取海尼森,逼我們提早決戰。
”“從傑姆席德開始,我們的星域都是有人住的行星。
已經不能說是邊境地區的蘭提馬利歐,是阻止敵人的最後防線了。
”“這同時也是時間上的問題,實在是不得已啊!”
他們所說的時間不是純粹由軍事條件方面來說的。
反而大多是政治上的要求而使得他們的時間受到局限。
同盟政府會不會隻防衛首都海尼森而棄其它星域和住民于不顧?-這種疑慮和恐懼的聲音彙集成河,經過看不到的渠道由各個星域流入了海尼森。
從戰略戰術來說,為了将最少的兵力做最大最有效的活用而不得不收縮戰線,和遠道而來集結于海尼森前面的敵人決戰,這種使兵力布署偏重于首都海尼森的戰法是有其大義名分所在的。
但是,自從地球上誕生城壁都市以來,人們就存在着一種疑惑-權力者是不是會以大義名分為盾,把應該用來保護民衆的武力獨占來隻防衛自己?這種疑惑如果不斷成長,恐懼不斷高升的話,在現實的情況中被置于帝國軍的威脅下,邊境各星系的行星政府就可能對沒有打算防衛領土和住民的同盟政府發出脫離同盟或中立化的宣言。
一聲悲鳴就會成為使群衆心理爆發的導火線,最壞的情況,甚至可能造成從費沙回廊的出口到巴拉特星系附近的人口稀薄但面積廣大的區域林立着名為中立實為帝國的附屬國家群的情形。
基于這種顧慮,同盟政府必須藉着作戰、勝利來維系着他們對同盟的忠誠心。
同盟政府當然不想承認這種事态會發生,但是事實上,面對同盟聯邦政府能力不足以保障各星系安全的指責,政府連一句話都不能反駁。
三年前,政府和軍部的強硬派勾結,對帝國領域發動無謀的侵略,結果把所有戰力的大半都葬送在亞姆立劄的愚行,至今仍令他們悔恨不已。
結果,由于這種種的情況,統合作戰本部遲遲無法制訂出整合的戰略。
在戰略上被強迫立于不利的立場及兵力的不足,使得他們如同身處在架構于恐懼和虛無之間的小橋上,戰戰兢兢在上面左往右來,醜态畢露。
随着決戰日子的逼近,最後大勢就為宇宙艦隊司令部所掌管的戰術層面所頂替了。
統合作戰本部長德森上将因為态度上的表現而暴露了他和政府部分要員勾結,才成為軍部最高負責人一事,表面上雖然不怎麼狼狽,但是事情的發展已使得他完全失去了積極性和自主性,隻要國防委員長沒有下命令,或者部下沒有任何進言,他就什麼都做不來。
他隻是在提送上來的文件上簽字,處理一些日常的事務,把自己關迸偏執的自閉栅欄當中,對迫在眼前的危機置若罔聞。
就這樣,同盟軍被置于“一戰就不得不勝”的狀況下。
現在誰也不問“如果輸了怎麼辦”的問題了。
奇妙的是,除了德森之外,在極短的時間和有限的距離内,被賦與“正面決戰”目标的同盟軍部,整體呈現出活絡的氣氛。
或許是戰術層面的狹小容易讓職業軍人有踏實的感覺;也或許是除了楊威利之外,這些人在兩年之後的今天,有了和帝國軍正面作戰的機會而刺激了他們本來的好戰本性。
在衆人的一片興奮讨論聲中,邱吾權發表了意見。
“真希望戰鬥開始的時間能晚一點。
”
根據他的說法便能猜測到他心中仍然盼望着放棄伊謝爾倫要塞,一方面保護着人民一方面全速朝着首都海尼森日夜兼程趕來的楊威利艦隊。
邱吾權早就一直認定楊威利所指揮的兵力是一項貴重的資源。
楊于一月一八日放棄伊謝爾倫要塞。
由于搭載了許多平民,腳程的确是快不了,不過,如果在半路上讓人民到某個星域去避難,自率艦隊朝着蘭提馬利歐方面疾行的話,或者還可趕得及。
應該可以想些應對辦法的,邱吾權這麼想,嘗試計算無可避免的可能性。
計算的結果,二月一五日那天,楊的艦隊可以到達蘭提馬利歐星域。
如果能想辦法将開戰的時間拖延到那個時候,同盟軍就能有強大的兵力和帝國軍對抗了。
但是帝國軍很可能在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