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傷腦筋,從剛才開始就隻一直随自己高興亂講話。
總之……總之,你願意嫁給我成為我的妻子嗎?”
一鼓作氣突破關卡的楊,仿佛已吐盡肺裡的空氣似地松了一口氣,要甩開優柔寡斷是需要不少體力的,菲列特利加覺得自己的心仿佛長了翅膀似地飄升着,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她心裡已經盤旋了多久的一段時間了啊!“我想,如果把我們兩人的退休金合起來,就算将來年紀大了,應該也不愁吃穿的,而且……”
菲列特利加不斷搜尋着一些字句試圖回應,可是她優秀的記憶力卻在這個時候背叛了她。
原本應該豐富感人的詞彙,不知都跑到哪裡去旅行了。
“我的父親和母親差了八歲。
這件事我曾經有對你提及過嗎?如果我說了……”
菲列特利加笑了,這使她顯得更加妩媚動人。
其實在笑之前她就決定了,但她覺得如果不表示點什麼,臉上的表情或許就會完全不同了,那可能會使楊感到狼狽。
可是她看着楊,知道他并沒有感受到她的喜悅,同盟軍史上最年輕的元帥,穿上軍服也不像軍人的這個青年從扁帽下面露出的前發下忐忑不安地注視着她。
“呃,你覺得怎樣?”
楊露出了難以表現的表情,勉強形容起來,那就像接受教官面試的軍官學校學生的表情,事實上,在他真正接受面試時,楊從來不曾有過如此深切的表情。
他脫下了扁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結結巴巴地說道:“……我還沒有聽到你的答覆,怎麼樣?”“啊!”
菲列特利加睜大了淡茶色的眼眸,這時才發現到自己的失神,不禁紅了雙頰。
好或者不好對她來說是再明白不過的事了,所以她的思考和言語動作,都已經輕輕地帶過那個關口了,她沒有注意到障礙的存在。
菲列特利加用線繩把自己那顆躍動不已的心加以控制,好不容易才得以說出口來。
“好的,閣下。
”
菲列特利加重覆說了好幾遍。
她突然有種極度不合理的疑念-她的聲音是不是隻有自己聽得到,而楊卻沒聽到呢?“太好了!嗯,我很高興……”
楊笨拙地點點頭。
現在又輪到他困難地來選擇詞彙了。
“謝謝,該說什麼……該說什麼好呢……該說什麼呢……”
結果,楊隻能深注着菲列特利加的眼睛,什麼都沒說,一切已盡在不言中。
(附言:楊的求婚壯舉是不是很可笑呢?往後萊因哈特向别人求婚時也同樣讓人笑破肚皮,似乎作者是有意強調"某一方面的天才也就意味着另一些方面是個呆子".D)
走進亞列克斯·卡介倫中将房間的尤裡安,步伐顯出有種異樣的沉重感,感到懷疑的卡介倫在知道理由之後笑了一笑,調了一杯淡淡的摻水酒給少年。
“……是嗎?姓楊的那個家夥終于提起他那麼一點點的勇氣了?”
尤裡安點點頭,猛地灌下了那杯酒,卻被輕輕地噎住了,冰塊互相碰撞,發出了清涼的聲響。
卡介倫微微一笑,也在自己的杯子中倒滿了酒。
“基本上說來,這是一件喜事,我們來幹一杯吧!”
尤裡安看着杯子,紅了臉。
不隻因為酒的緣故,他為自己還未幹杯就喝了酒的失禮行為緻歉。
卡介倫在杯子中放了冰塊,把調得比剛剛那一杯還濃一些的酒推到少年面前,一完成幹杯的動作,尤裡安便問道:“您說,基本上來說這是一件喜事,此話怎講?”“對楊來說是喜事,因為他總算有了新娘了,而且還是可遇不可求的上上之選。
對格林希爾少校來說,雖然是一件讓外人極為驚奇的事,不過,能和自己愛戀的對象結婚實在是幸福的事,因為酒宴可以一個人舉行,婚禮卻非得兩個人不可。
”“那麼,為什麼說基本上呢?您保留了什麼?”
卡介倫沒有立刻回答,先為自己調了第三杯酒,把杯子拿在手上,沒有喝,然後才回答道:“理由就在你在我們幹杯之前就喝了一杯。
”“……”“你喜歡格林希爾小姐,我沒說錯吧?”
尤裡安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把空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杯中的冰塊激烈地振動起來了。
“我衷心祝福他們兩人!真的,我很喜歡他們兩人,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結果……”“我知道。
”
卡介倫溫和地制止了少年。
“要再來一杯嗎?”“……嗯,淡的。
”
中将為他調了一杯恰到好處的酒。
“我知道是我多事,不過,不隻是戀愛,人的心理活動是不能用數學來解釋的,也不能用方程式來模拟。
以你的情形來說,你隻到達愛慕的階段,所以不妨把它當成一段美好的回憶來消化。
但是,如果再進一層發展成刻骨銘心的愛情的話,那麼對某一個人的愛,或許就會使你失去對另一個人的愛和尊敬,這不是是非善惡的問題,而是在無可奈何身不由己的情況下演變而成的。
老實說,事情會變成這樣還真令人困惑。
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