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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邱梅爾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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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是憲兵總監,但是對于戰場勇者的信賴遠勝于一個地道的憲兵,雖然說這隻是他自己本身個人的觀感,但是就實際問題而言,目前這個場合所需要的不是檢察官也不是盤問者,而是一個戰鬥指揮官。

     接獲上級這項重大命令的帕伍曼,雖然緊張但并不驚慌,立即便将命令付諸于行動,在他高聲一呼之下,當場便有二四○○名屬于他麾下的武裝憲兵緊急集合起來,在他的指揮之下,趕往邱梅爾家族的宅邸。

    這真是一項不折不扣的軍事行動,由于動用裝甲車之類的裝備,所發出的聲響勢必會教犯人察覺己方的行動,所以憲兵們在到達距離邱梅爾宅邸約一公裡左右的地方時,便一手持着雷射刀,另一手提着軍用的靴子,全體僅穿着襪子,寂靜無聲地靠近宅邸。

    日後也有人回想起這件事而不禁啼笑失聲,但是在當時,所有人的心情都是非常認真嚴肅的,而這個包圍行動就在無聲無息的情況下完成了。

     但是克斯拉所采取的策謀還不僅于此。

     另外還有一六○○名的武裝憲兵隊在拉夫特準将的指揮之下,突擊了地球教位于卡歇爾街一九号地的教團支部,并且将在場的信徒全部一網打盡。

    當然這些信徒并不是絕對和平主義的信奉者,當武裝憲兵沖進建築物的時候,歡迎他們的其實就是閃爍的槍炮火花。

     在拉夫特準将一聲令下之後,還擊行動開始,光束槍所發出的霓紅色光條隔着一道牆壁四散紛飛。

    槍擊戰雖然激烈,但并未持續太久。

    憲兵們在一○分鐘後即突破堅守,沖進支部的建築物當中,一面射殺抵抗的信徒,一回登上樓頂,終于在正午一二時過後不久,将這一棟六樓建築的支部完全鎮壓。

    經統計,遭射殺的信徒共有九六名、受傷後死亡的信徒有一四名、自殺者二八名、被逮捕的五二名全部負傷、逃亡者無。

    而憲兵隊方面則有一八人死亡、負傷者共計四二人。

    支部的負責人高德恩大司教原企圖服毒自殺,但就在他即将喝下毒藥前的一刻,沖進屋内的憲兵以雷射槍的槍托毆打他,在他昏迷不醒的狀态下憲兵用電磁石的手铐将他铐了起來,使他殉教失敗。

     在那沾滿血腥,到處一片零亂的支部當中,憲兵們頂着一團殺氣四處來回走動,他們從焚燒爐燃燒的灰燼當中将燒剩的文件拖了出來,把死者的衣服剝下,甚至還将被血粘住的皮夾翻開,踢翻神壇,搜查底部台座,以搜集這批叛徒犯罪的證據。

    有一名負傷的信徒因責罵他們亵渎神明的行為,遭情緒激昂的憲兵踢中原本已經受傷的頭部而死亡。

     就在拉夫特的部隊在首都的一角進行着流血祭典的同時,帕伍曼準将所率領的部隊已将邱梅爾男爵的宅邸團團圍住,全體穿上了軍用皮靴等待攻擊的命令。

    對于接受命令的一方而言,他們隻要完全依命令行事即可,但是對于發布命令的一方,他所背負的責任卻是極為重大的。

    甚至可以說皇帝陛下的性命,完全系于帕伍曼的舌端之上。

     就在外頭動作頻繁之際,察覺到周遭氣氛有異樣的是生命正遭受威脅的這一群人。

    在這種無聲無息的情況下,經由空氣所傳來的訊息透過皮膚,刺激着他們的神經回路,他們彼此交換着眼神,達成了一個共有的認識。

    這對于從未曾身曆戰場的海因裡希而言,是不可能理解或感受到的。

     海因裡希的知覺現在正集中在兩件事物上。

    一是握在他手中的傑服粒子引爆開關,另一個則是皇帝萊因哈特從前一刻鐘開始就不停地撫弄着,像是護身符一般的銀質墜飾。

     萊因哈特的手一直無意識地在搓動着。

    如果是有意識的話,就應該得避免這種會引起暗殺者多餘注意的行為。

    海因裡希那病态的眼光果然察覺到了萊因哈特這項舉動,甚且還不自禁地對于那個墜子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希爾德也一早注意到了這個極度危險的連環動作,但是卻是束手無策。

    因為如果她出聲的話,隻怕更會催促海因裡希将他那病态的好奇心轉換成具體的行動。

     但是,就算她沒有任何行動,她所害怕的結局還是來臨了。

     希爾德幾乎可以看得到海因裡希兩次、三次将嘴巴打開之後又閉起來,但終究還是無法按捺住心中的好奇,最後還是開口問道:“陛下、皇帝陛下,您那墜飾相當的貴重吧。

    是不是也可以讓我看一下呢-如果可能的話,是不是請讓我摸一下呢?” 就在海因裡希說出這一句話的同時,萊因哈特的手指凍結在他所佩帶的銀質墜子上一動也不動了,轉将他的視線停放在海因裡希的臉上。

    希爾德此時感覺到一般戰悚流過她的身體,因為她知道表弟這句話一說出,就好像是穿着鞋踩進了皇帝那不可侵犯的神聖領域裡。

    “我拒絕。

    ”“我想要看。

    ”“這個東西和你沒有關系。

    ”“……讓我看,陛下。

    ”“陛下!” 最後這個呼聲是修特萊與奇斯裡同時喊出來的。

    這一回是他們向皇帝尋求妥協。

    因為我方的援軍就近在咫尺,就算是隻有幾秒鐘的時間,也是非争取不可的,在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任何東西比争取時間更為重要的了。

    如果隻是一味孩子氣的反抗,反而激怒了暗殺者的話,那就算是愚蠢了。

     但是看來萊因哈特似乎并沒有這種體認。

    眼前的他不再是與他親近的臣子們所一向熟知的那位頭腦極為冷徹、眼光銳利且充滿野心的霸者,反而像是一個滿臉毫無妥協餘地、桀骜不馴且固執不堪的少年。

    說得極端一點,他就像是一個将大人們眼中看來毫不值錢的玩具箱當作是極為珍貴的寶物,甚至為了保護它不将它交出來,不惜誓死抵抗的小孩。

     在希爾德眼裡,現在的海因裡希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暴君。

    表弟大概永遠都不會被原諒了吧,希爾德心中這麼想着。

    “陛下,您該不會是忘了誰才是這個場合的支配者吧?把它交給我,這是最後的命令!”“不!” 萊因哈特所表現出來的頑固簡直是讓人難以置信,根本無法教人相信他和那位出生在僅具貴族之名的貧寒之家,後來成為曆史上最大帝國之君主的英雄會是同一個人。

    現在海因裡希非理性的情感好像換了一種形式轉移到萊因哈特身上。

    海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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