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将受到攻擊。
”
當接收到這一個信号的時候,所有在“親不孝”号上的,大概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連神經纖維都不微微跳動一下的吧。
現在這個時候,帝國軍所擁有的武力絕對是壓倒性的。
這種壓倒性的武力,如果與人類所具有的本能中最為醜陋的一面結合的話,很容易會流于濫用。
最慣用的伎倆是,先擊沉了毫無抵抗能力的民間船隻,然後聲張該項攻擊行動是正當防衛的結果,這種行為對帝國軍來說也是有可能的。
逃走的意念此時立刻抓住了哥尼夫船長,但是尤裡安搖了搖他那亞麻色的頭。
因為在這往後的旅程當中,不曉得還要面對多少次像這樣的檢查盤問,如果每一次的反應都顯得太過敏的話,恐怕始終會暴露出自己企圖前往地球的意圖。
自己這一邊雖然是滿懷着不安地接受了停船的命令,但對方移乘到自己這艘船執行臨檢的年輕少尉,在問說船内是否有妙齡女郎,且得到“沒有”的回答之後,臉上立即顯露出想要快快做完習題似的表情。
“船上應該沒有搭載武器、毒品、或是當作商品來販賣的人口吧?”“這是當然的。
我們都是善良的商人,懂得天理和法律都是值得畏懼的。
敬請您随意地調查。
”
人們一直都說逢迎谄媚是費沙人的第二天性,這一句俗諺的實例,尤裡安今日終于得以親眼看到,甚至連波利斯·哥尼夫都是這個樣子的。
帝國軍驅逐艦的艦長之所以命令對方停船,其實并不是基于深刻的疑惑或者是警戒。
最大的理由是帝國軍現在得以深入航行到自由行星同盟的領域内,同時擁有任何時候可對同盟籍的宇宙船實施臨檢的權力,他之所以這麼做,無非隻是想要确認一下這個事實,滿足一下小小的權力欲望罷了。
根據今年所締結的“巴拉特和約”,這些留在同盟領域内的帝國軍都是從已經成為帝國直屬領地的幹達爾星系出發,隸屬于舒坦梅茲一級上将所指揮的艦隊。
舒坦梅茲在當時帝國軍的提督當中,并不是一個特别突出的人,但是軍隊紀律甚嚴,對同盟也有相當的關照與尊重,除非有絕對的必要,否則他不喜歡他的部下對一般民衆作出任何過份的舉動。
由幾件事情看來,這個臨檢也僅止于一般的形式而已。
假若不是這樣的話,盡管尤裡安·敏茲的旅程才剛開始,恐怕也不得不被迫立刻回航了。
可以再一次與自己所懷念的人見面,是在他到達波裡斯星域之後的事。
在在這個星域裡有一個幾乎已經被破壞了一大半,同時也已經被放棄了的浮遊補給基地-塔揚汗,而梅爾卡茲等一行人的艦隊正潛伏在上頭。
于此處再度會面雖是早已經預定好的計劃,但還是小心翼翼地交換了通訊的電波暗号之後,“親不孝”号才得以進入塔揚汗基地。
當他一走出船艙外面,第一個遇見的人讓尤裡安意外地喊了出來。
“波布蘭中校!”“哎呀,小夥子呀,怎麼樣,女朋友大概有一打左右了吧!”
明亮的褐色頭發,像是陽光跳躍一般的綠色眼眸,好久不見了。
奧利比·波布蘭,二十八歲的擊墜王。
和戰死的伊旺·哥尼夫同為精于空中作戰技術的佼佼者。
在單座式戰鬥艇斯巴達尼恩的操縱技術方面是尤裡安的教官。
在同盟向帝國求和淪為附庸的時侯,毅然舍棄了同盟政府,選擇了與梅爾卡茲等一行人共同行動。
“以後也許會有幾打,不過現在旁邊的位子還是空空的呀。
”“真是個不積極的家夥。
對了,咱們的元帥大人最後還是和菲列特利加小姐舉行洞房花燭典禮了,是吧?”“是啊,稍稍慶祝了一下。
”
波布蘭用口哨吹出了将近三個音節的祝福曲。
“咱們的元帥大人可說是創造了許許多多的奇迹,其中最神奇的莫過于用愛神的箭射穿了菲列特利加小姐的心哪。
其實這或許應該說是這位好奇多事的小姐自己向箭靶沖過去的吧!”“伊謝爾倫上其他那些喜愛美色的男人們,究竟在做些什麼呢?”
正當要這麼說的時候,尤裡安看到了梅爾卡茲提督與舒奈德副官的身影,立即向波布蘭行了一個禮,快速向這位亡命的客将迎上去。
雙方互相交換行禮之後,梅爾卡茲以稍沉重、但極為溫暖的笑容看着這位遠道而來的少年。
他是一位已經年過六十、風格敦厚穩重的軍人。
在伊謝爾倫要塞上的時候,他雖是擔任楊的顧問,但是就一個人所顯露出來的威嚴來看,任誰都會以為他就是楊的長官。
“歡迎你來,敏茲中尉。
楊元帥好嗎?”
此時尤裡安身穿便服,波布蘭穿着頭上戴有黑色扁帽的同盟軍軍服.而梅爾卡茲等人則是身穿黑底配上銀色的帝國軍軍服。
這幅景象看起來并不覺得雜亂而不倫不類,反而讓人強烈地感覺到整個大環境的共存,不過這也可能是尤裡安偏袒自己人的心理作用吧。
從欠缺景緻但潔淨的軍官餐廳裡端來了咖啡。
在相互之間的寒喧大緻結束之後,舒奈德于是換了一個較正式的姿勢。
“現在這個時候,我們擁有六○艘艦艇。
六○艘這一個數字,雖然也可以稱為一個集團,但如果就戰力而言,則幾乎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
舒奈德的表情十分地嚴肅。
“楊元帥在那樣艱難的情況下,仍然能夠蒙蔽過帝國軍的耳目,為我們湊到了這個數字,我們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