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總而言之,這并不今天或明天之内就可以實現的。
卑職暫時還是遵循梅爾卡茲提督的指揮權。
這一點請您相信。
”
因為和總艦艇數比起來,乘員總數顯得過少,所以亞修便被委托協助艦隊運行的工作,當他點頭表示接受之後,便在士兵的引導之下離去了。
舒奈德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一面咕嗳地說道。
“這家夥的理由還真多哪,不過看起來是可以信任的樣子。
”
梅爾卡茲此時則難得地苦笑着說。
“他說的沒錯。
我确實是沒有資格作為民主共和政治的旗手。
不管怎麼說,二、三年前我還是專制國家的一名軍人,而與共和國的軍隊作戰。
如果現在就以民主共和政治來作為自己的旗幟的話,大概也會被後世的人批評是一個沒有貞操的人吧!”
“閣下,這可能是您太過于疑慮了。
閣下一直都是處在被環境所迫的狀況下,竭盡所能地做着最妥善的應對,這是誰都知道的。
”
“後世的評論姑且不論,就事實上而言,除了楊提督之外,沒有适合的人能夠糾合民主共和派的将兵。
或許也正因為如此,同盟政府和帝國方面才會對他有所顧忌吧 ̄ ̄。
”
這個時候,他們自己本身的行動早已經成了一些謠傳的泉源了,甚且楊威利及其一夥的人也已經脫離海尼森,這種種都是他們根本也沒想像到的。
這時梅爾卡茲忽然轉變了話題。
“陛下的行迹還不明,是嗎?”
梅爾卡茲所說的“陛下”,并不是指年輕的金發霸主萊因哈特.馮.羅嚴克拉姆,而是指高登巴姆家族第三十七代的皇帝,亦即五歲即位、七歲被迫流亡的艾爾威.由謝夫。
舒奈德将臉埋下低着頭說:
“是的,抱歉之至。
不過聽來雖然有些為難,但請聽屬下的辯解。
在目前的狀況下,調查是非常不順利的。
”
這一點是梅爾卡茲也明白的。
因為他們現在還是不斷地潛伏、逃避,以期能躲開帝國軍耳目之身,當然不能夠公然地着手調查或尋找。
已經無力化的同盟軍姑且不論,斯坦梅茲所率領的帝國軍的搜索能力仍是不容輕視的。
無論如何,梅爾卡茲之所以執意要搜索前代王朝的幼帝,是因為他知道幼帝在失蹤之前,精神狀态已經産生分裂了。
幼帝的精神狀态時時會爆發,使得靠近他的任何生物面臨流血,随着這一滴滴的血,人心也就一點一點地遠離高登巴姆王家。
就算他超越常軌的粗暴是來自天生的資質,不過罪過在于周遭的環境未能予以糾正,這是在他周圍的大人所應負起的責任。
高登巴姆王家的再興已經是不能寄予希望的了,最主要是因為人心沒有這樣的期望。
梅爾卡茲所希望的艾爾威.由謝夫能夠身心健全地長大成人,然後作為一個無名的平凡市民,過着平穩的生活。
不過,這樣的一個希望,或許比複興王家這種癡人的夢想還要難以達成吧。
另外梅爾卡茲還有一個希望,就是給予楊威利一個活動的舞台以及舞台所需的基本兵力。
這兩件是自己人生當中最後的工作,梅爾卡茲如是想着。
 ̄ ̄在雷達II号巡航艦的艦橋上,楊艦隊的三位中将:卡介倫、先寇布,以及亞典波羅正以楊結婚典禮當天同樣的惡毒的舌鋒,修理着他們的司令官。
“真希望楊威利這位名演員能夠将自己實力發揮到最高的境界。
不過他好像老是沒有自覺到自己是一個名演員似地,害得那些把他趕到舞台上的人們真是辛苦哪!”
“這就好像是老師在為成績很差的學生苦惱的心情吧,先寇布中将。
”
“其實啊,我曾經想過要當老師,,因為我不喜歡被人家出習題 ̄ ̄”
“你是喜歡出習題給人家吧?”
卡介倫笑着說道。
本來後方勤務本部長這樣一個榮譽的職務是他垂手可得的,不過他卻“哼”的一聲就把這個職務給踢得遠遠的。
失去了這名具有卓越行政處理能力的男子,或許讓同盟軍比失去楊威利更覺得後悔也說不定。
“不過,先寇布中将,在那樣缺乏情報而且變化激烈的情況當中,你還能夠看穿政府毒辣的詭計,也真是不容易哪!”
在卡介倫這樣的稱贊下,先寇布卻顯得有些難為情似地說道。
“這個嘛,或許政府并沒有想得那麼遠,可能隻是我的妄想罷了。
”
“喂、事到如今你怎麼——”
“沒錯,亞典波羅中将,到了這種時候來追究事實的真實性是無濟于事的。
而且不管是在那個時候,或者是現在,我一直都相信同盟政府确實是懷有那樣的惡意和陰謀。
我并沒有特别要欺騙您的意思哦。
”
“隻不過是煽動罷了。
”
亞典波羅諷刺地回了這句話,不過又好像在想着什麼似地,一臉好像在将回憶的底片重新倒回去的表情。
“你後悔了嗎?對這些已經成了事實的事情。
”
“沒有的事,卡介倫中将。
”
在三個人當中年紀最輕的這名男子搖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