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掃而光了。
」
於是,把副司令官克爾錢休特倫上将留下來守衛的舒坦梅茲帶著參謀長波連中将、次席參謀長馬爾克古拉夫少将、護衛隊長倫普中校等幕僚,前往同盟首都行星海尼森,但是結果會談并沒有實現,舒坦梅茲從幹達爾星系外緣部分折回行星烏魯瓦希。
以前曾任萊因哈特的旗艦伯倫希爾的第一代艦長,後來經常在邊境建立武勳的提督隻好像一把拉滿的弓一樣緊繃著神經過日子。
帝國軍再度大舉進攻。
這個消息當然讓同盟首都海尼森顫栗不已。
「一年之内竟然看到帝國軍的艦隊兩次」有人這樣自嘲著,也有人呼籲即使行星整個焦土化了也要繼續抗戰,更有人主張抵抗也無濟於事,乾脆無條件投降算了。
還有大量從都市前往山間避難的人潮在「巴拉特和約」之前的那一次帝國軍的急襲沒有足夠的時間讓人們産生恐慌,然而這一次,破滅的水波緩緩地浸濕著人們精神的階梯。
類似死荊囚的感覺緊緊攫住人們的神經,在無力感收歙呈飽和狀态的時候發生了暴動。
在被封閉的宇宙港前,治安警察和市民起了沖突,造成了數千人的死亡。
邱吾權取代老病的比克古加速整備迎擊帝國軍,而往常被最高評議會議長姜.列員羅發牢騷的對象們,也都不得不認真去做一點事而消失無蹤了。
連秘書官都避著議長。
有一次列貝羅陰森地問道:
「比克古元帥拒絕和楊威利打仗,如果對手是皇帝萊因哈特的話,他會打嗎?」
「這應該不是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吧?」
邱吾權極為溫和地反駁。
「請您想一想。
這麽多年來,比克古元帥和您交情不可謂不深。
但是,他為什麽不和您碰面?難道您不認為是因為他太了解還沒坐上元首實座前的您嗎?」
「::你的意思是說我變了?」
「比克古元帥并沒有改變。
這一點您應該承認吧?」
列貝羅把缺乏生氣的兩隻眼睛投向邱吾權,但是很明顯的,他的視線透過了邱吾權凝視著隻有他能看到的東西。
列貝羅的嘴巴微微地張開、閉合,一道低沈、乾枯的聲音從他口□發出來。
邱吾權隻得把自己聽覺神經的機能發揮到最大限度。
原來他在告發逃亡的楊威利的罪狀。
「很抱歉,閣下,楊威利大可以殺害您,也可以把您強行帶到宇宙深淵去。
他之所以不這麽做是因為::」
邱吾權沒有把話說完,因為他知道對方并沒有在聽他說話。
宇宙艦隊總參謀長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他的表情就像是煩惱著經營不善的面包店的将來。
當邱吾權離開列貝羅的辦公室時,他原本想對警衛室長說些什麽,結果還是放棄了。
他必須承認議長已經在精神上自殺了。
回到宇宙艦隊司令部的邱吾權在玄關處被告知有客人來訪時,中途前往自己的辦公室停留了一下,随即打開指定接待室的門。
三個來訪的客人一看到被稱為「面包店的第二代」老闆的總參謀長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以鄭重其事的動作及表情行了一個禮。
這三個人的名字是駐伊謝爾倫要塞艦隊副司令官費雪、參謀長姆萊中将、副參謀長派特裡契夫少将。
「巴拉特和約」成立,楊退役,於是通稱的「楊艦隊」便落到解體的命運,他們也分别被調派到各個邊境軍區。
就在半年多前,他們還隸屬於自由同盟最強的武力集團的指導部,但是在轉戰各地獲得許多勝利及付出許多苦勞之後,他們卻被外來者從首都趕出去了。
在政治上這不算是錯誤的處置。
中央政府害怕最強的部隊自立化、軍閥化而促使其解體是一件很理所當然的事-更何況他們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盡管他們三人都沒有感到不安,但是也無法保持平靜。
在邊境上,他們和同事被隔離,所有關於首都的情勢都隻有政府所發布的消息及不确實的傳聞。
他們隻能确定昔日的上司,自「第一三艦隊」創設以來即和他們同生死共患難的楊威利或者逃亡,或者被肅清,不管是哪一種下場,都已被迫放棄了理想中的生活。
「讓你們千裡迢迢跑來真是辛苦了,請坐。
」
在勸坐的同時,邱吾權自己也坐了下來。
從對方輕松就座的姿勢,總參謀長在心中已确認了來客的為人。
姆萊雖然缺乏獨創的能力,但是卻很有細密條理的頭腦及官僚的處理能力,素有「楊艦隊中少有的常識豐富者」之風評。
至於費雪則是運用艦隊的名人,楊所拟定的作戰之所以能夠屢屢克敵緻勝完全歸功於他完美的艦隊連用。
派特裡契夫擁有參謀型的軍人中少有的巨大體型,事實上,他從來未曾延誤過楊艦隊司令部的營連,其對任務及上司的忠誠是不容置疑的。
邱吾權心想,能夠錄用并統禦這些人材而不亂了步調的楊威利确實是個不平凡的青年。
「特地把我們從任職地叫回來有什麽事嗎?總參謀長!」
嚴謹的表情發出嚴謹的聲音。
其他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