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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冬薔薇園的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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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降者。

    當他身為大貴族聯合軍的一員時,善盡職責做一個指揮官,在他對盟主布朗胥百克公爵的無能和狹小器量感到失望時,他也不曾想過把公爵出賣給敵人的事。

    而現在被這些暗殺列貝羅的人視為同類,他的不悅自然不在話下。

    看着他的表情,萊因哈特點了點頭。

     “好吧!法倫海特,朕的看法跟你一樣。

    本來,在戰場之外接觸流血事件并不是你的本意,但是,現在朕授命給你。

    你就負責料理這些肮髒的兩腳獸,至少我們應該保持宇宙的一角有塊幹淨的空間。

    ” “是!” 皇帝的話才說了一半,那些投降者已經變了臉色站起來。

    法倫海特舉起一隻手,四周的武裝侍衛便在十一個男人的周圍築起了一道人牆。

     “給我們法律的保護——” 投降者們的悲鳴在法倫海特的斥喝下被反彈回去。

     “前王朝的情形如何我不知道,不過,羅嚴克拉姆王朝并沒有保護背叛者的法律。

    不用作無益的請求!” “——伯爵小姐料得沒錯。

    這些吃腐肉的家夥果真以為别人也有一樣的嗜好。

    ” 被法倫海特及其部下帶去的那些暗殺者們的悲鳴、抗辯及請求的不愉快三重奏回蕩在空氣中漸行漸遠之後,萊因哈特這樣說道,把白晰的手指頭抵在潔白的牙齒上。

    希爾德強忍着惡心的不快感微微地咳了一下,充滿感觸和自省味道地喃喃說道: “我覺得大概人類都會做出遠比自己能想到的更卑劣的事情。

    如果在和平的順境中或許就不會有這種自我的再發現了 ̄ ̄” 萊因哈特瞳孔的深處搖蕩着蒼藍色的陰霾,被剛毅的外表緊緊包裹着的纖弱靈魂,一小部分接觸到了外界的氣息。

    如果把“卑劣”這句話換成“愚昧”的話,他也是一個被囚禁于煉獄中的罪人。

    他自己比誰都知道這個事實。

     “ ̄ ̄如果把那些畜牲比作下水道的中的污泥的話,那麼,在馬爾.亞迪特陣亡的那個老人就像是潔淨的新雪了。

    ” 他之所以會晃着金黃的頭發這樣說,或許這是他自己也不能不注意的逃避行為。

    盡管如此,他可是從來就沒有說過謊的。

     “不死鳥會從灰燼中複生。

    沒有被燒死,就不能再生。

    那個老人很明白這件事。

    處置那些家夥以慰那個老人的在天之靈吧!” 萊因哈特以優雅的動作回過頭來看着身旁的部屬們。

     “能不能幫朕拿一杯白酒來,艾爾密?” 少年侍從行了一個禮之後,以幾近跑步的速度從皇帝面前退下。

    不久之後便拿來一杯盛滿近乎透明液體的水晶杯,恭恭敬敬地呈給君主。

     但是,萊因哈特并不是因為自己想喝才要酒的,從艾爾密的手中接過水晶灑杯之後,年輕的金發皇帝将他那修長而優美的身體面向窗戶,溫柔地翻過手腕,白酒便緩緩地從玻璃杯的表面流下,浸濕了被夕陽籠罩了一半的庭園景觀--這是萊因哈特獻給死者的花束。

     第二天,皇帝的布告發布下來了。

     “即使是以前和帝國為敵作過戰的人,以及同盟軍戰死者的遺族及傷病士兵們,帝國軍政府予以寬厚的待遇。

    現在早已不是以個人的憎惡來推動曆史的時候。

    對待遇不滿的人,或者是目前生活窮困的人都可以盡量提出申請。

    ” 接到這份布告時,同盟政府的官僚們所受到的沖擊不可謂之不小。

    自己不隻是被對方的軍事力量擊敗,同盟民主共和政體也可能毀于一個人的器量,這種深刻的恐懼動搖着他們的心志。

    如果是被對方施以毫不留情的報複,同盟人民還可能對專政者産生反彈,但是這種反其道而行的寬大待遇卻像融化冰塊的陽光一樣足以粉碎人們的反抗意志。

     政府或軍部的高級幹部中相繼有人轉向了。

    萊因哈特對暗殺列貝羅的那些犯人的嚴厲處置讓轉向者産生了戒懼的心态,但是以在職務上勵精圖治的形态協助帝國政府的話,應該不會太過刺激皇帝的潔癖吧? 沒有放棄對民主共和政治的忠誠心的人以中堅階層之下的無名軍人及官僚為多。

    這些人大部分都深度利用地下破壞活動來抵抗征服者,但是也有人公然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海尼森首都行政機關的參事官比吉亞斯.亞德拉在接獲帝國軍指示他提出對皇帝忠誠的誓約書時當場拒絕。

     “皇帝是誰?在自由行星同盟中,隻有由市民選出來的元首,沒有什麼皇帝。

    我沒有理由接受一個不存在者的命令。

    ” 财政委員事務局國庫課長克洛德.蒙提奉命交出所有國有财産的一覽表時拒不照辦。

     “擁有閱讀國有财産一覽表的權利的人隻歸于有選舉權及被選舉權,同時負有納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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