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沒有讓他們參加。
事情就是這樣而已,有什麼奇怪的嗎?”
卡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從各方面來看,她的視野太狹窄了,她還沒有足夠的思緒去考慮除了她本身之外其他沒有肉搏戰經驗的人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唔,這是前提。
事實上,我可不願看見漂亮的女孩子揮舞着殺人武器的樣子。
”
先寇布補充說明的态度正是卡琳最不想見到的。
輕薄而不切實際的風流男人。
“……您在追求我母親時也是這個調調嗎?”
被這個急遽上升的聲調吓了一大跳的是卡琳自己,她的父親則是眉頭皺不皺一下。
先寇布重新審視了站在桌子前的女兒。
“這就是你要求會面的真正目的嗎?”
咋舌般的聲音使卡琳處于動搖之前的狀态。
“真是掃興。
如果你是想責問我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的話,應該一開始就提出來的。
根本不需要跟我扯什麼作戰指揮的事情。
”
卡琳羞紅了臉,熱度遍布全身,臉上的細胞仿佛要燃燒起來的。
“您說得沒錯,我真是失禮。
那我就重新再問一次,您愛過我的母親--伊莉莎白.馮.克羅歇爾嗎?”
“要擁抱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人生豈不太苦短了?”
“就隻是這樣嗎?”
“被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所擁抱,人生也是太苦短了。
”
卡琳打起精神伸挺直背脊。
她的關節沒有發出聲音真是不可思議。
“閣下,謝謝您賜給我生命。
可是您對我沒有養育之恩,我也找不到敬愛您的理由。
我聽從您的忠告,清清楚楚地把話說完了。
”
先寇布和卡琳的視線正面相對,不久,父親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他的表情雖然用公職人員的身份加以掩飾了,但是從那些微微的隙縫中卻依稀可見苦笑和迷惑的光芒。
他之所以把視線移開并不是因為膽怯,而是因為不認為有必要由于這段會話而造成彼此的困擾--這是卡琳感性的推斷。
卡琳遵照形式上的要求,行了一個完美的敬禮,然後轉過身體,按捺住狂奔而去和回頭窺看的雙重沖動,離開了父親的辦公室。
III
華爾特.馮.先寇布和奧利比.波布蘭是楊艦隊中的“家庭道德和健康風氣的敵人”兩大巨頭。
如果要問誰比較惡劣,他們兩個一定都會毫不猶豫地推薦對方。
宇宙曆七九九年,這兩個英雄在隔了半年之後再碰面了。
“呀!我敬愛的長官,知道戰友還健在,這真讓下官興奮莫名啊!”
波布蘭一見面就打這樣的招呼。
而先寇布也不甘示弱地回道:“回來得真是時候。
如果沒有波布蘭中校,我的興趣就要減半了。
”
根本不想成為陪襯先寇布的擊墜王現在還有一些充裕的時間讓他隔桌凝視着對方。
他的眼光露骨地說着:“我就算要撒種也不會做出讓種子開花結果的蠢事來。
”
“……因此,很抱歉,我稍微了解您家小姐的境遇。
”
波布蘭刻意強調“您家小姐”的發音當然是帶有嘲諷、怪罪之意,但是先寇布的臉皮就像伊謝爾倫要塞的外壁一樣,厚實地保護着他的内心世界。
波布蘭于是繼續旁敲側擊。
“卡琳是一個好女孩。
不像她父親,雖然她還沒成為一個好女人。
”
“不,我也覺得她是一個好女兒,因為她還沒有花我一個弟納爾(貨币名)的養育費。
”
“說不定她會把今後的精神賠償費一并算進去哩!還是早點覺悟的好。
”
給了對方這樣辛辣的嘲諷攻擊之後,波布蘭重新調整了自己的表情和語氣。
“先寇布中将,老實說,那個孩子根本不曉得如何處理自己的感情,而且她也不知道如何确切地去表達。
我覺得身為長輩的,應該引導出一條出路。
或許我這樣說有失禮數……”
先寇布以難以言喻的眼神凝視着比自己小七歲的戰友。
好一會兒,他的聲音中洋溢着笑意。
“呀,真是一個值得回憶及紀念的一年啊!就我所知,這是你第一次說出這麼有良知的話哪!”
“那是因為哪,女兒不應該背負父親的罪。
”
如果換成别人,這句話或許就命中要害了,可是先寇布不但淡然地點頭表示同意,他還厚顔對加上了這句話。
“說得完全正确。
如果要讓我再做補充的話,我希望她不要因為是我的女兒而有撒嬌、耍賴的想法。
”
“何其嚴峻的父愛啊!真令人膽寒。
”
年輕的擊墜王不得不承認自己稍微有了一點防禦的姿态了。
即使是奧利比.波布蘭這樣言詞犀利的人,在先寇布面前都占不到優勢,更何況是稚嫩如卡琳者,全面潰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先寇布對着作勢站起将離去的波布蘭丢下最後一句話。
“對于這件事,你似乎從中出了不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