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音量的聲音給蓋掉了。
那名醉漢,又開始繼續他被中斷的騷擾行為。
不管怎麼說,楊提督就是楊提督。
難道能夠因為地球教徒的暗殺,就這麼難看地死去嗎?如果是因為和皇帝萊因哈特正面作戰,而壯烈犧牲戰死的話,還像是個英雄一生的結束嘛,怎麼能夠死得這麼窩囊呢?"
就在這一瞬間,尤裡安的臉色整個地變了。
每當他一感覺到楊被人給批評了的時候,尤裡安的感情頻道立刻就會自動切換。
你再說一次看看。
你是說被暗殺的人,比戰死的人還不如是嗎?
尤裡安所說出來的這句話,事實上已經不是單純的聲音,而是所有怒氣的結晶了。
這時前來騷擾的男子臉色也變了,因為尤裡安的言詞刺激了他内心的恐怖。
喂、喂、尤裡安,不,司令官大人,部下我雖然行為惡劣,不過您還是不能揍人喔!
這時,一隻手放在尤裡安的肩膀上。
這雖然是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但是卻有一道像是波動的東西,從那手掌裡傳過來,抑制了尤裡安的怒氣。
尤裡安的視線,于是從對方的手掌到手腕,再從手腕到肩膀,最後被那像是陽光在跳舞一般的綠色眼眸給吸引了過去。
波布蘭中校——
那名男子張開口好像想說什麼似地,擊墜王對他笑了笑,但是所展露出來的卻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個時候,你好歹也稍微用一下你那貧瘠的想像力,好好想想看,你之樣子口無遮攔地去斥責一個年紀比你輕年得多,但是卻要背負更重責任的人,看在周轉的人的眼裡好看嗎?"——啊,算了,你退下吧!如果尤裡安真的生氣,那麼你早就變成一團肉球了。
我可是為了你的健康着想,才這麼多管閑事的喲!"
那名男子嘴裡咕哝咕哝地走出去之後,波布蘭回過頭來,用他那綠色的眼眸,看着在旁邊站着的尤裡安和卡琳,然後很豁達的笑了。
嗯,看來你們這兩個年輕人好像有空的樣子哪,是不是可以讓在下我陪你們到那邊喝杯咖啡什麼的呢?"
後來,當這件事傳開的時候,華爾特.馮.先寇布對亞列克斯.卡介倫說:尤裡安知道自己還不夠成熟,不過還是接下了司令官的職務,主要是因為他想要以他自己的方式,來完成沒有能夠守護楊提督的這個責任,換言之,他是想要承繼楊提督的理念,然後加以實現。
沒有辦法了解到這一個程度的人,還繼續留在伊謝爾倫的話,不但沒有必要而且也沒有意義。
應該要讓他們全部離開這兒吧!"
卡介倫聽了對方這番聽起來似乎正确的言論之後,另外提出了他不同的觀點。
我也是希望讓這些人能夠離開這裡,但是将所有異議分子予以排除的這種做法,事實上就違反了民主政治的原則不是嗎?"難道所謂的民主政治,就是将權力者本身的規則章程,予以法令條文化的體制嗎?
先寇布的嘴邊浮現一絲苦笑。
權力者哪,也就是那個尤裡安哪。
楊威利是個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英雄的人,如今他的得意門生也要效仿他是嗎?"
先寇布停止說話之後,卡介倫也沉默了。
空調系統所吹送出來的新鮮空氣,在他們兩人之間,緩緩地繞着。
此刻的他們,已經從永遠失去楊的沖擊當中,完成精神上的重建了。
但是,就算春天來臨了,冬天的記憶依舊還是會留存。
而他們那無畏而耿直的精神色彩,也因為曾經受到冰河侵蝕而留下了痕迹。
自從宇宙曆七九六年的年底,楊威利就任伊謝爾倫要塞司令官以來,一直到他過世為止,總共曆經了大約三年半的時間。
雖然在一段期間當中,曾經因為短暫的放棄而有所中斷,但是和現在比較起來,幾乎要令人感到難以置信的是,在那一段時間中,曾經是那麼樣地充滿了活力與整體感,處處都充滿了光與熱。
年輕的一代,或許都相信那樣的日子将永遠一直地持續下去,而較為年長的,像是卡介倫或先寇布等人,幾乎都還不到四十歲,他們也不認為過去那一段"慶典的季節"會這麼樣快地結束了。
像是痛惡沉默似地,卡介倫開口了。
尤裡安對于先人沒有任何的嫉妒心,這是身為一個後繼者很難得具備的一種資質。
希望他能夠一直這樣繼續成長下去。
"
先寇布一面對卡介倫的話點頭表示贊同,一面重新将黑扁帽戴回頭上。
借用一下楊威利說話的語氣,應該是這樣子吧。
以後曆史會怎麼說呢?尤裡安.敏茲是楊威利的弟子,或者說楊威利是尤裡安.敏茲的老師,總之,還不曉得會是怎麼的一個說法。
"不過現在可以确定的一點就是,我們這些人,全體的人都一樣,是一群死到臨頭還不放棄的人。
先寇布中将您的意見呢?"可惜我提不出反對意見哪!
先寇布笑了笑,然後揚起一隻打個招呼之後,便離開了卡介倫的辦公室。
因為他還有責任要訓練這些殘留在要塞上的人,如果在量的方面處于少數的兵力還未能達到精銳的話,這些士兵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而卡介倫也再度開始自己的工作,他的責任就是要負責喂飽這些少數的人。
IV
盡管早期帝國軍應該不會發動攻擊,但是卻不能疏于準備,随時要能夠以軍事力量對應對方的攻擊。
尤裡安自然不消說,另外梅爾卡茲、亞典波羅、波布蘭等人,也都全部埋首于編制、補給、人事、設施管理等各項作業,每天過着極為忙碌的生活。
特别是年輕的一代,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