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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因劍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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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上的時候,魯茲主張羅嚴塔爾應該為行星的暴動負責,當時萊因哈特也想要否定魯茲的主張,但是當魯茲為保護皇帝而喪失性命的時候,他的主張便被萊因哈特所接受了。

    這種因為魯茲喪命所産生的自責心理,被轉向羅嚴塔爾身上的時候,一種微妙的化學變化不禁在萊因哈特的胸中産生。

     “不過,一旦真的出兵讨伐羅嚴塔爾,那麼我的心就真的能夠毫無牽挂嗎?” 萊因哈特向自己提出問題之後,他給自己的答案是“否”。

    那麼如果不出兵讨伐就這樣算了的話呢?萊因哈特再度這樣對自己問道,所得到的答案同樣也是“否”。

    前者的答案是由性的思考所得來的,而後者的回答則是理性的思考結果。

    如果在此時無條件赦免羅嚴塔爾的話,那麼君主對臣下的支配權、與國家整體的上下秩序關系無法确立了。

    而且今後再有人叛亂或者違法的話,那麼可以用來作公平處理的根據也将在此失去。

     “如果羅嚴塔爾這家夥能夠向朕低頭不就好了。

    如果能夠這樣的話,那麼朕就不須要去讨伐他了,羅嚴塔爾要為眼前的事态負絕大部分的責任。

    ” 為了守護皇帝的權威與國家的支配秩序,萊因哈特不得不出兵讨伐羅嚴塔爾,他到此為止所作的一切思考,都還在理性與正當信念的領域當中,但如果超越此一步的話,那麼萊因哈特的内心或許會想“向我低頭難道是這麼樣讓他厭惡的事情嗎”,而使得他整個情緒都在感情的深淵中沸騰。

     已經成為故人的楊威利,總是若無其事地,而且從容不迫地與萊因哈特保持對等的立場,但是萊因哈特從來不曾感到有任何的不快,反而覺得非常地自然。

     楊的作風為人或許有助于萊因哈特産生這樣的感覺,不過不管怎麼樣,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楊從不曾接受萊因哈特的俸祿。

    但是羅嚴塔爾的情況就不一樣了,他是萊因哈特的臣下。

    不過反過來說的話,或許他過去已經對萊因哈特低頭這麼多年也夠了吧。

    或者,難道說是實踐了從前的那句話了嗎?三年前的那句話。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真正的過錯應當在自己的身上嗎?不!即使答案為是,自己也沒有義務要使羅嚴塔爾叛亂成功。

    總而言之,唯有優越的力量才是成為霸者的條件,圓滿轉讓的霸權,應該是一種可笑的權力存在吧 ̄ ̄。

      ̄ ̄在這段期間當中,耶爾涅斯特.梅克林格一級上将所指揮一萬一千九百艘艦隊,已經從舊帝國本土朝伊謝爾倫的方向進軍,以迫使羅嚴塔爾非得應付二面作戰不可。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必須要對伊謝爾倫要塞提出通過回廊的要求。

    所以梅克林格此時除了擔任艦隊指揮官之外,同時還肩負皇帝所委托的交涉權--行使外交使節的職權。

     幾乎已經是一座空城的舊帝國本土,為了要維持出兵期間的治安,而由接掌了魯茲艦隊指揮權的克留尼曼上将駐守着。

    在巴米利恩會戰當中,身負重傷而瀕臨死亡的他,在經過一段長時間的療養之後,終于重新回到崗位複職了。

    另外一位曾經對魯茲竭盡忠誠的輔佐官,則自我推薦轉往米達麥亞元帥的司令部,他的意圖已經十分明顯,所以沒有任何人詢問有關他轉移所屬的理由。

     每個人懷着不同的意圖與行動,在宇宙間奔走着,或者說在宇宙間優遊着。

    此時各種不同的戰略觀戰,一定呈現着頗富趣味的狀況。

    對于後世的曆史學者們來說,想必樂于對當時的情勢加以分析與考察吧。

     “如果那個魔術師楊威利還活着的話,他會如何活用現今的狀況呢?——” 萊因哈特不自覺把内心的思緒說了出來,不待兩名一級上将回答,随即又循着自己的思考軌迹繼續探索下去了。

     “對了,就是這樣,隻要看他怎麼樣選擇,就可以看出楊威利的後繼者有多大本事 ̄ ̄” 事實上或許不見得如此。

    如果伊謝爾倫要塞的民主共和勢力與羅嚴塔爾締結盟約,而彼此相依的話,那麼他們就可以勉強成立二面作戰,羅嚴塔爾可以由正面迎擊遠從費沙長驅而至的帝國軍,而伊謝爾倫的兵力則可以步出回廊,進攻帝國本土。

    屆時皇帝恐怕不得不重回費沙,然後再折返帝國本土,與侵入軍交點。

    萬一舊帝都奧丁淪陷到敵人手裡的話,那麼新王朝的權威或許會因此而蒙受不小損傷吧! “臣所禀奏者并非是不吉的預測,隻是,如果真演變成這種情勢的話,我帝國應該如何對應呢?陛下。

    ” 缪拉問道。

    此時浮現在他腦海裡的,或許是楊的後繼者,也就是尤裡安.敏茲的身影也說不定。

     “到了那時候的話——” 萊因哈特體内所散發出來的光與熱,仿佛正穿透那蒼冰色的眼眸,迸射出幾乎令人難以正視的熾烈火花。

     “到了那個時候,把伊謝爾倫軍的舉動,視為對朕的一種敵對行為,帝國以此為由,便可對伊謝爾倫要塞發動攻擊。

    至于讨伐羅嚴塔爾的先鋒,則仍然繼續攻擊乃至殲滅叛亂部隊。

    短暫的戰術劣勢,不足引以為意。

    ” 缪拉與艾傑納互相對視。

    皇帝的霸氣還是絲毫沒有失色,叛亂行動到此為止,皇帝根本未曾想過自己會敗給羅嚴塔爾,他的視野極度寬廣,視線的距離又長又遠,整個宇宙都在他的俯瞰之下。

     “楊威利的後繼者,如果隻是一個單純想利用眼前混亂形勢的小術士,那麼大概隻會加重羅嚴塔爾的負擔吧?不管怎麼說,全看他們怎麼選擇了。

    ”ii 十一月十六日,銀河帝國以皇帝的名義,褫奪了奧斯卡.馮.羅嚴塔爾的元帥稱号。

    如此一來,羅嚴塔爾便喪失了對他麾下總計五百萬大軍的指揮權,而且在法律上也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叛逆者。

     如果内務省次長兼國内安全保障局長海德裡希.朗古還是個自由之身的話,大概會高興地鼓掌叫好吧,但是他現在因為尼古拉斯.博爾德克的冤獄事件,遭到憲兵隊的拘禁,而正在接受審訊當中。

    此時的羅嚴塔爾并不知道這一件事,不過就算他知道,也一定不會相信命運是公正的吧。

    羅嚴塔爾想都沒想過自己會與朗古那種卑鄙小人适用于同一評斷标準。

     羅嚴塔爾聽到自己被褫奪元帥稱号的時候,臉上不禁蕩漾着苦笑的漣漪,自從進入軍官學校以後,這還是第一次自己身上沒有一官半職。

    自己的身分不受到任何權力保障的情況,令羅嚴塔爾感覺到有些奇妙。

    在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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