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次。
也就是說,楊提督除了當軍人之外就沒有一點了不起之處的意思。
我也沒法反駁這種說法,但總有其它較不那麼陰險的講法吧?反正我要照我自己的意願去做。
“你也是太好事了。
就照現在這樣留在海尼森成為飛球的職業選手是比較聰明的做法。
要是對我這個身為監護人的成長有所期待的話,那實在是很難的事!”
楊提督雖然知道自己的缺點,但似乎并無意去改正的樣子。
而我也不希望他改正。
該怎麼說呢?卡介倫少将會說:楊總是以自己的經曆囊括普通的人生法則;但非常遺憾,這不是我想說的說法。
當卡介倫少将——當時是準将——把介紹信拿給我的時候,笑着對我眨眨眼:“總之耐心的被他喂吧。
雖然是各方面脫離了常軌的家夥,但并不是說沒有前途的。
”
這個嘛,被喂的到底是誰呢?
七九六年一二月三日
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見面的日子!我大概得說上幾次的“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呢?我打定主意一定要禮儀端正才行!雖然我是楊提督的被監護人,但身份隻不過是同兵長待遇的軍屬而已——不論是哪一種身份,稱呼都很叫人頭痛的。
不管怎麼說,如果我的态度太随便任性的話,楊提督一定會被批評,所以非得小心不可。
就依照留給我深刻印象的順序來說吧。
首先,一定是伊謝爾倫要塞。
當我自窗内以肉眼看到直徑六十公裡的銀色球體時,不由得驚叫出來。
雖然在立體電視啦、雷射投影啦,照片中和媒休中看過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但實物和印象還是有差别。
該怎麼說呢?是的,簡直是有天壤之别呢!
由慢慢接近到進港,直到現身踏上港地面的四分鐘之間,我的呼吸器官和循環器官都在全速運轉着。
這種既興奮又緊張的心情,是自我了解到福利機構的老師對我說:“你到楊提督的家裡去吧,從今以後他就是你的監護人了”這句話的意義以來,還是第一次呢。
那個時候,陪着我的是比我身體還大的行李箱。
而今天,陪着我的是楊提督。
“喂,可别跟丢了"我緊跟着說完這句話就回過身的提督身後,走下了扶梯。
數百雙手,一齊向伊謝爾倫的新司令官緻敬。
此時是二點四O分。
楊提督的寓所——我的新家在正二O二六居的D四區。
比在海尼森的希爾巴利(銀橋)街的軍官宿舍還要來得大。
一進門是玄關,再來就是飯廳兼起居室。
圖書室兼談話室、書房、寝室、客房、我的卧房、廚房,還有儲藏室。
另外還有一間沒有固定用途的大房間,書房裡擠不下的書,遲早會侵入這塊處女地的。
這個預言我是有絕對的信心。
楊提督和我,要說對伊謝爾倫有任何不滿的話,大概就隻有,包括美麗的庭園在内,所有的風景、氣候全部都是人造的這一點。
當然,這種不滿看起來很傻就是了。
公園裡的草地啦、雜木林啦、泥土啦,雖然不是自然生長的,但也全都是真實的東西。
氣候是按照海尼森北半球的壞境設定的,也有四季的變化,在森林公園露營一定很有趣。
提起露營,我記得有一次希爾巴利街整區的能源供應系統故障,那一晚,楊提督和我體會到了在寒冷星球露營的滋味。
我們把起居室的火災自動水裝量的開關切掉,拿掉地毯,用軍用的固體燃料來燒熱水,全身裡在毛毯裡,點亮緊急用蠟燭來照明,吃軍用糧食的墨西哥菜和蕃茄雞汽。
又吹琴,說鬼故事,輕聲低語的,渡過快樂的一夜。
第二天早上,當我們還裡在毛毯裡睡在地上時,軍方設備局住宅課的人員們跑來,望着室内發呆。
在那之後,軍官宿舍的使用規則上,為什麼會加了一奈“禁止在屋内生火以及其他類似行為"的理由,隻有楊提督和我才知道。
不光隻有伊謝爾倫要塞本身,我也見到了住在那裡的許多人。
首先,是擔任伊謝爾倫要塞防禦指揮官的先寇布準将這個人。
華爾特.馮.先寇布準将,大約是三O歲出頭,個子很高,相當英俊的人,眼楮和頭發的顔色在灰色和棕色之間。
聽說他原本是帝國貴族出身,但好象不是個嚴酷的人。
甚至可以說完全相反,是個不拘小節,能和他開玩笑,能談得來的人。
隻不過,也絕不是個随和的人就是了。
如果從為對方是個話不投機的家夥或是講不通的家夥的時候,我看他一定會當場掉頭而去,根本不甩人!
“尤裡安.敏茲就是依嗎?我聽楊提督提起過你,已經打算正式成為軍人了嗎?”
“是的,我想成為軍人。
”
雖然不認為被輕視了,但先寇布準将的反應看起來諷刺的意味相當重。
“就算是軍人也分很多種。
象是操作員啦,象我這樣的陸戰隊員,或者是工兵?不能清楚下定決心的話,也會替楊提督增加麻煩的。
”
要是回答得太差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