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棋賽本身是輕輕松松的結束了,但因為我有種預感,所以一直有點坐不住。
我發覺楊提督是在想那個“家庭作業”的事。
我幫楊提督的茶杯(是我送的禮物)倒入熱茶,先打開話題。
原來我就對這種題目很有興趣,在帝國軍分裂為兩個陣營時,同盟軍會采取什麼行動?帝國軍對此又會采取什麼反應?
“假使我是同盟軍的總司令官的話……”
話才剛出,提督就馬上改。
“不,這個假定不太妙。
如果我是和羅嚴克拉姆侯爵敵對的大貴族的話,會對同盟軍低頭,想辦法締結攻守同盟。
帝國和同盟互相不可侵犯、部分領土割讓,釋放思想犯、什麼都會答應。
”
“這麼輕易答應下來沒關系嗎?”
“一定會答應的,隻是不會遵守”提督以平穩的話調,卻不懷好意的氣這麼說。
“最好是将自己的戰力好好保存着,設計讓羅嚴克拉姆侯爵的軍隊和同盟軍大拼一場,等兩方面都筋疲力盡的時候,再把全部戰力投入。
羅嚴克拉姆侯爵被消滅,同盟軍也被趕走,這對大貴族們來說真是可喜可賀……”
這種事一開始就不可能的。
大貴族們這種完全相信隻靠本身的力量就能擊倒羅嚴克拉姆侯爵的想法,正是這些大貴族掀起戰端的原因。
“對羅嚴克拉姆侯爵和貴族聯合軍而言,最擔心的就是讓同盟軍坐收漁翁之利。
貴族朕合軍占上風的話,就去幫助羅嚴克拉姆侯爵,但情勢逆轉的話,就轉而支援貴族聯含軍。
在這種情況下,拒絕幫助的話就一定會輸,因此大貴族們也不得不接受了。
這樣一直使戰火持續不斷,最後雙方都會倒下的。
先不論道義方面的問題,在政治、戰略這兩方來說,同盟軍要采取的方針,這是上上之策。
”
“同盟軍的最高階級會這麼做吧?”
“嗯……”
“對了,羅嚴克拉姆侯爵應該發覺這個危機了吧?”
提督看着我,點點頭說:“沒錯,尤裡安注意到重點的所在了。
現在我所考慮的,羅嚴克拉姆候爵應該老早就想到這點了。
對策一定是在讨論中……”
後面就變成在自言自語,提督交叉雙臂。
“分裂的話,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誰會是主謀者……”
其後完全陷入思考之中。
我靜靜地把立體西洋棋收拾好,再幫提督倒杯熱茶。
我能為提督效芳的,隻有這些而已。
不過,這要比什麼事都幫不上忙,要好得多了。
七九六年一二月二八日
昨晚想事情想過頭了,所以沒睡好,再加上原本有點低血壓,整個頭昏昏沉沉的。
有必要把自己弄清醒點——楊提督這麼對我說。
我家是沒有咖啡的,即使是咖啡嗜好者來我家,提督還是很高興的請他喝經茶。
我正打算待會兒去買咖啡,但在早餐桌上,我發現提督在茶杯裡倒的是白葡萄酒,似乎打從一開始他就是以這個為目标。
“請您隻以一杯為限。
”
我盡可能加重語氣這麼說,提督好象很高興地點點頭。
現在這個時候是戰亂持續了将近一世紀半,孤兒人數有好幾千萬的時代。
而在這之中,叫楊威利這個監護人的孤兒隻有一個人,我實在是很幸福。
這一點不論在何時,我都能非常肯定。
七九六年一二月二九日
要塞内部到處都是人聲沸騰。
幸好,不是在做戰争的準備,而是為準備開新年舞會而騷動不已。
“在最前線居然會為新年舞會而無法鎮定下來……”
也有為此大皺眉頭的人。
楊提督則是說,如果不要他演講的話,那開個舞會也不錯。
帝國軍是不會有趁這個機會來攻擊的閱情逸緻的。
威脅,再轉回頭來對付正面敵人的閃電戰術,對伊謝爾倫要塞不會管用。
一旦時間稍有拖延,國内的敵人可能就迎上前來個前後夾擊,這種冒險主義,至少羅嚴克拉姆侯爵是不會用的,楊提督下了這種斷言。
“司令官說的沒錯。
而且要打仗的話任何時候都可以,但新年舞會一年可是隻有一次。
哪一邊比較重要,這是非常明顯的。
”
異同聲這麼說的是先寇布準将和波布蘭少校。
但我非常了解,“要鬧得超出對方預料之外”的,好象是波布蘭少校的“武士魂”,“對性格沈郁的家夥也要強迫他們去鬧”的則是先寇布準将的“和平哲學”,我覺得這兩個人在精神上是兄弟,但要是當着他們的面這麼說的話,兩個人卻是一副不愉快的表情。
我把這些話告訴楊提督之後,提督隻說他們是“同一塊田裡的蕃茄和馬鈴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塊田的管理豈不就是提督本身的責任了嗎?
至少,如果伊謝爾倫要塞的司令官是德森上将那種嚼嚼叨叨,連壞心眼都很認真的人的話,可能象先寇布準将和波布蘭少校這型的人,都會被關進專用的禁閉室去的。
這是依據亞典波羅提督寶貴的證詞下的判斷。
“德森這個讨厭的家夥,在軍官學校教組織理論,發考卷的時候,會一個一個把分數念出來。
對那些分數不好的學生,用很諷刺的語氣問:“你到報底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