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因為他自己不會做而已,但他隻要自己一個人出去吃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因此,第二天早上,我準昏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早餐,非常惶惑地等楊提督。
等到看到他的笑容時,我真是高興得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七九七年一月一九日
由海尼森傳來象小山一樣的電文。
一一過目的楊提督,看着其中的一張,深深地歎氣:“畢業還不到一O年,同年級的同學已經有百分之三O不在人世了。
”
原來那是軍官學校畢業生的名單。
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以前楊提督曾經對我說過,軍官學校“與其說殺人者還不如說是被殺者”的養成學校,這正是讓我了解這一點的的好機會。
明年六月我就要參加軍官學校入學考試了,如果參加的話,就非得離開伊謝爾要塞、離開楊提督身邊不可。
所以我還在猶豫中……。
陣亡者之中,也有在亞斯提會戰去世的拉普少校的名字,他曾經是愛德華女士的未婚夫。
拉普這個人,以身為楊提督的朋友來說,是既認真又正經,但又絕不是一個不夠風趣的人。
卡介倫少将這麼說:“隻要待在楊身邊,大部分的人會看起來非常認真又正經的。
”
這麼說的話,豈不是說伊謝爾倫的幕僚們,都不包括在“大部分”的人之中了嗎?
并且卡介倫少将認為,如果拉普少校還活着的話,現在至少也該升到上校,成為楊提督的得力幕僚才對。
但如果拉普少校還活着的話,當然現在一定已經和潔西卡.愛德華女士結婚了。
這種事實如果擺在眼前,楊提督的心情可能會非常複雜。
事情真難處理呢。
七九七年一月二O目聽到戰艦尤裡西斯号和帝國軍的戰艦接觸的新間時,整個要塞頓時引起一陣騷動。
亞典波羅提督和古嚴.巴恩.休提督的艦隊奉命第一級備戰待命,先寇布準将也點召以薔薇騎士為首的全體陸戰隊員。
楊提督卻是從頭到尾都很平靜。
他說,再怎麼想帝國軍方面也不會有展開全面沖突而開始集結軍隊的打算,所以這如果不是巧遇上的話,就是希望進行某種交涉而已。
果然沒說錯。
兩小時後,有了第二次的報告,帝國要求進行俘虜交換,是以帝國軍宇宙艦隊司令長官萊因哈特.馮.羅嚴克拉姆元帥的名義。
和羅嚴克拉姆侯爵不同,楊提督的權限無法立刻做決定,非得向海尼森的統合作戰本部,甚至更進一步,要向國防委員會報告,請求決斷不可。
提督召開了會議。
列席人員除了副官的格林希爾上尉之外,全是将官級的。
會議曆時一小時才結束。
到底讨論了些什麼,我實在很感興趣,但由于是機密的緣故,我也不敢多加過問。
俘虜交換的事,同盟軍似乎很欣然也答應了。
也象是因為選舉快到了,特留尼西特的臨時政府希望獲得民衆支持,并且也想一舉囊括歸國俘虜們的選票。
順便一提,在帝國軍方面似乎并沒有用“俘虜”這個正式名伺,帝國軍根本就不承認自由行星同盟這個國家的存在。
對我軍的稱呼是“叛軍”或是“叛亂勢力”,象楊提督和我被稱為“叛徒”。
自由行星同盟的全體人民,在帝國的眼中全是叛徒啦、政治犯啦、思想犯之類的。
因此,和同盟之間長達一五O年的戰争,對帝國來說,隻是内亂而不是戰争。
“不承認明擺在眼前的事實,風度實在不夠好。
”
楊提督如此加以評論,似乎能從這個交換俘虜的要求,聯想到前些時候提起的“家庭作業”問題,也就是羅嚴克拉姆侯爵要如何才能打敗門閥貴族的聯合軍。
從那以後,我也得到不少提示,結論是,我認為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同盟軍插手幹涉。
“這個……也就是……羅嚴克拉姆侯爵要設法分裂同盟軍是嗎?”
這個答案是我被逼到走投無路時硬擠出來的,但就結果來說,得到的分數還不壞。
“對!就是這個。
”
楊提督手指一彈,但沒發出好聽的聲音,似乎覺得很遺憾。
我總算把心放了下來,也正好吃完晚餐,我一面把紅茶端出來,一面問問題。
“但要怎樣分裂同盟軍呢?我們又不象帝國軍那樣分成兩派,彼此相争啊。
”
“你覺得我們象一塊鋼鐵般的岩石那麼堅固嗎?”
提督無聲地笑笑。
這麼一說,我完全無法加以反駁。
如果楊提督是同盟軍的最高司令官,同盟軍全部都象伊謝爾倫一樣,口角雖從來沒停過,但卻可說是牢固如一塊岩石一般。
可是,現實情況卻并非如此。
楊提督這麼年輕,就已經是上将,再上去就隻有元帥了。
帝國軍的話,在元帥上将之間還有一個一級上将的階級存在。
直到去年為止同盟軍隻有兩名元帥,席特列元帥和羅波斯元帥,由于兩位都已經退役了,所以同盟軍現在最高階級是上将。
就因為如此,對楊提督這麼年輕就當上将,有着嫉妒和酸葡萄心理的人一定大有人在。
沒有才奇怪。
“楊威利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
這種話,我在海尼森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
每次都會讓我不舒服好一陣子。
再加上軍部方面,又是以支持優布.特留尼西特的勢力為主流。
這是由于他在國防委員長任内時,經常能争取到大筆預算的緣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