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照女性方面的事、處理金錢上的糾紛有着實績而獲得皇帝信賴的人物。
佛瑞德裡希四世也曾下此诏言,雖是閉口未答,但米克貝爾加元帥是不能把這老将當成廢棄物處理的了。
光是如何處理格林美爾斯豪簡一人就令他感到燙手了,也難怪他無心再去理會如何安排萊因哈特了。
對萊因哈特而言,在到達米克貝爾加這擁護舊體制的城壁之前,他必須涉過格林美爾斯豪簡這灘古沼。
而且這古沼泥沙蓄積、水草雜生,即使是萊因哈特的快腿,也不是能輕易通過的。
開戰之前的艦隊司令部會議中,萊因哈特是孤立的。
他已經習慣于孤立。
了。
充滿敵意與偏見的孤立,在十八年的人生中已經曆過無數次了。
無關于四季的變遷及場所的轉移,孤立是萊因哈特的人生中,被添加的一股辛辣藥味。
不過,在格林美爾斯豪簡艦隊中,萊因哈特的孤立,可說是一種很奇妙的味道。
那就如同在暖和的晚春之夜,無人作伴而舉杯獨飲般的印象。
“火炮的絕對數不足是事實,不過,司令官閣下,此方面可用機動力來加以彌補。
在這個軸點配置炮艦,而在十小時後将其移動的話……”
“嗯、嗯,好意見。
”
以祖父稱許孫兒般的表情,格林美爾斯豪簡中将點了點頭,但卻未采取萊因哈特的進言,而将他自己構想的“老練的”作戰作了指示,結束了會議。
擺正姿勢、目送老人離去的背影的萊因哈特,在退出之後,對紅發的好友發洩着不滿。
“吉爾菲艾斯,現在的帝國軍正在奏着低能、無能、無知及頹迷的四重奏。
之所以還能不招緻大敗,不過是因為敵人和我軍是同樣水準的。
如果敵方有人能有我十分之一的腦細胞,什麼伊謝爾倫要塞,早就落入敵人手中了!”
一手把奏呈摔在桌子上,萊因哈特如此說着。
“啊,真是,我若是元帥,若是宇宙艦隊司令長官的話就好了,絕不會再有這般愚蠢的事。
”
“您不會有駁回有能的部下之進言的狹量行為嗎?萊因哈特大人。
”
萊因哈特流暢地擡起臉來,使得豪華的黃金劉海朝向天花闆,形成一道閃亮的小瀑布。
吉爾菲艾斯的一句話,中和了他的怒氣。
“吉爾菲艾斯!”
“在,萊因哈特大人。
”
“我讨厭别人說教。
”
“非常抱歉。
”
“咦?為什麼要道歉,吉爾菲艾斯。
你是對我忠告,又不是對我說教。
”
以惡作劇般的口氣放言之後,萊因哈特白皙秀麗的臉閃過了後悔的表情,用反倒較為嚴肅的口氣,修正了他自己的發言。
“我是開玩笑的,吉爾菲艾斯。
”
“我明白,請不必在意。
”
在遠處将這光景映在眼球中的一位戰鬥操作員,口中念念有詞地,撥了撥戴着耳機的頭發。
他想起了一八00秒前和戰友之間的對話。
“我們這艘艦今天就要完蛋了。
艦隊司令官是個七十六歲的半死人,分艦隊司令還來了個十八歲的菜鳥。
軍部上層到底在想些什麼啊!真是……”
“平均起來可是四十七歲。
可不正是最有幹頭的年齡嗎?”
“呆瓜!所以我說那個什麼‘平均’的,根本不能相信的啊!…對兵士們而言,既然不是自個兒願意來到戰場的,為了活着回家,的确是需要個有能的長官的。
自己的生命得托負在他手上,而這延長線上還攸關家庭的幸福。
無能且無為地讓部下喪生的上司,是比敵人更可恨的存在。
實際上,在戰場被部下槍擊而死的軍官,在這一五0年間,大概超過一萬以上了。
萊因哈特原本也是以實績赢得部下的信賴的,但在新配屬來的部下們眼中,還是難以寄與全副信賴的。
“哼,那不是臉長得好看而沒其他能耐的小鬼嗎?去當個宮内省的書記官,于個舞會籌備人員不就好了,幹嘛還來這種相互殺的地方,可會落得讓那引以為做的臉蛋受傷的下場。
”
這些可還是比較有修養的壞話,再聽下去,那可是會傷及萊因哈特身為人類之尊嚴的醜陋惡劣壞話的隐花植物群,一團團地在陰暗、潮濕的不潔土壤上群生着。
萊因哈特的度量并沒有大到可以将那些未基于事實的诽謗,笑了笑聽過就算了或是說他不是那麼無原則的,因此,聽到傷害他自己或姐姐安妮羅傑的名譽外诽謗時,他絕對不會就此無視,關于這一點,吉爾菲艾斯也隻能盡量不讓那令人極為不快的诽謗侵入萊因哈特的知覺領域,其他的就無能為力了,對吉爾菲艾斯而言,萊因哈特與安妮羅傑的名譽,其重要性的順位是更先于他本身的存在的,當萊因哈特要挺而維護自己的名譽時,吉爾菲艾斯是沒有理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