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決、改良、實施的職責所在,所以他想将對付“有着小聰明的敵人”之事交付給某個人去做。
格林希爾上将叫來了“白吃飯的楊”也就是楊威利上校,交給他必要的資料,要求他提出對策。
六年前,楊讓大量的非戰鬥人員從艾爾·法西爾星系逃出,而被奉為英雄一事,格林希爾上将還有所記憶,不,其他高級幕僚也有所記憶,不過都有将之忽視的傾向。
整整一天之後,楊威利上校向格林希爾上将提出一個作戰方案,再過二個小時後,格林希爾上将将楊上校叫到參謀長室,告訴他作戰方案被采用了。
似乎早已預到此事了,楊“是”的一聲點了點頭,不過……
“我有點請示。
”
“你說說看。
”
“這個作戰方案,能否當作是格林希爾閣下所提案的?”
“可是這就等于是無視于你在作戰立案上所費的心力了,這可不合軍隊的作法。
”
“不,一但被知道是我的作戰方案,司令部就不會認真的行動吧。
若說是參謀長閣下的指示,他們就會照着行動的。
”
要行個禮當頭,又停下了手,楊威利略略裝模作樣地又補了一句。
“呃,還有,雖然有點僭越,不過請千萬别吝于派出兵力,使大魚逃脫了,那就是萬幸之至了……請妥為關照。
”
※※※
就這樣,在十一月九日的戰鬥中,萊因哈特差點陷入了同盟軍的重圍。
這一天,在七點四十五分,襲擊同盟軍的布陣之一角,以火力制機先于漸漸後退,對延舒出來的敵人再加以痛擊,由突出的敵人之左右側逆進,在背後面展開陣形,由後方以炮火使之殲滅,實行要比計劃困難上一千倍,但萊因哈特如同鋼琴彈奏鍵盤般地誘引着敵方的艦隊運動,展開戰鬥。
在這當中,看到我軍一艘戰艦面對複數的敵艦,巧妙果敢地交戰,将兩艘敵艦都加以葬送之後,他發出了感歎。
“那艘艦的艦長是誰?”
好象是弗利絲·由謝夫·畢典菲爾特上校——吉爾菲艾斯調查後回答了,萊因哈特在冰藍色的眼眸中,舞動起愉快的光彩。
“看來象是沖突猛進,其實是捉好了時機,對準了要點。
等事情穩下來之後再和他見面談談吧。
他大概幾歲了?”
“在軍官名單上登記是二十七歲。
”
“哦,好年輕啊。
”
若以萊因哈特本身的年齡來看,這份驚訝,或許是有點滑稽了,但那正要在吉爾菲艾斯的表情中現實化的當頭,戰況一轉而變了。
在萊因哈特對敵軍藝術般地完成了背面展開的瞬間。
由下、由上、後的三方向,新的敵人殺到了。
萊因哈特的戰術運用,被敵軍——正确地說是楊威利上校——預測到了,到該說是心理分析的佳果,首先确認了萊因哈特(當然是不會知道名字的)展開了種種戰術模式,再設定那是基于一種傲慢的玩樂之後,查出了他至今沿示使用的戰術有側進逆進背面展開,再将萊因哈特的出擊地點做成分布圖解析出行動模式。
最後再标出合計達一萬艘的兵力配置圖,而後楊将作戰的實施委交給格林希爾上将。
在這一天的戰鬥中,萊因哈特在苦虞中得以突破包圍網的一角,但損害達八百艘以上,比起至今的損害總數僅僅三十艘而言,該說是給了他不小的教訓了。
結果,萊因哈特得以脫離險境,是由于同盟軍吝于派出兵力,而未完成完全的包圍網所緻。
“隻要挫挫那有點小聰明的敵将之威風也就夠了。
别拘泥于小事,而忘了伊謝爾倫的大目的。
”這是同盟軍首腦部的見解,那是完全正确的——以當時而言。
不管如何,萊因哈特再怎麼盡其可能去驅使巧妙的戰術善戰,戰場仍是在後退,由同盟軍看來是在前進,但由大局來看帝國軍基本的态勢總是在把敵軍引入要塞前方,這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萊因哈特也以顯露向為戰術家的技巧來滿足自己,而後應米克貝爾元帥的召喚命令,暫時撤回到伊謝爾倫要塞,完成補給與整備後,十一月二十七日再次出到要塞外,在巡曳中,等候着同盟軍的大攻勢。
Ⅳ十二月一日,自由行星同盟軍,終于全軍在伊謝爾倫要塞前方布陣。
那是在“雷神之錘”射程外六.四光秒的距離。
“艦艇數三萬以上。
”伊謝爾倫的戰術電腦推算了。
那比二年前的第五次攻擊而言是較少數——當時是有五萬多的光點,遍布了伊謝爾倫要塞中央司令官的主熒幕。
但在三萬也是相當數量的大軍了,那種壓迫感并不尋常。
從要塞出擊的帝國軍有二萬艘。
他們不斷地進行主炮齊射,打開了火力應酬的序幕。
數萬的光條穿過了宇宙,爆炸光在銀幕上脈動。
放出的能量亂流搖動着艦艇。
苛烈的戰鬥,在要塞主炮的射程外展開。
在這期間,“雷神之錘”逐漸充填了龐大的能量。
一旦它發出了無聲的咆哮,巧緻的戰術及艦隊運用,全都會化為微小單位的法埃,被分解為構為宇宙的最小元素。
“D線上的華爾滋。
”
這是同盟軍經由血的教訓學習到的,艦隊運動之精粹。
正确地測定伊謝爾倫要塞主炮“雷神之錘”的射程界限,在那些線上快速地出入來引誘敵人突出。
隻要時間上有一瞬的差錯。
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