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的目标是想從這種地方,把對上的旁證搞得更确鑿!下一個,大約就是杉浦了吧。
”
土井講了一個課長助理的名字。
接下去,他又擺了一串課長、部長的名字。
然後說:“檢察廳的目的,就是企圖從這條線逐步搞到局長田澤的頭上。
看來,對方的最終目标,大概就是要搞到那一步吧!”
“一搞到田澤局長,事情豈不就鬧大了?”
“對。
那就會不可收拾。
如果搞到那步田地,就會牽扯到政界。
甚至連大臣都危險咧!”
“那方面的津貼,後來拿出去了嗎?”
“遠比你知道的還要大得多。
這次是讓那一方又湊足了鈔票散的财。
”
“檢察部門掌握到什麼程度了呢?”
“大概連這些情況都知道啦!總而言之,檢舉的内容肯定十分詳細。
”
“這下可棘手啦!”
結城把目光投向遠處。
壁龛裡挂着一幅山水畫,上面畫着奇形怪狀的山巒巨石,很有一種中國南宗派國畫的風味。
他心不在焉地注視着那幅畫。
“那夥檢察官情況怎麼樣?”結城折回目光看着土井。
“嗯,對了。
他們似乎相當強硬。
就是為這個問題,我才請你來的。
給你先看看這個吧。
”
土井從滾圓的懷裡掏出一張紙。
那是一份名單:
石井芳夫1943年,高等文官考試合格;1945年,任命為檢察官,隸屬于名古屋地檢【22】;1948年,岐阜地檢;1950年,富山地檢;1953年,新潟地檢;1955年,津市地檢;1956年,東京地檢。
【22】地方檢察廳。
橫田忠一1952年,司法官考試合格;1954年,浦和地檢,1957年,熊本地檢;1959年,東京地檢。
小野木喬夫1957年,司法官考試合格;1959年,東京地檢。
“這些人就是東京地檢特别搜查班的成員。
”土井解釋道,“因為有必要首先了解敵人嘛。
”
“對。
”結城把寫在紙條上的名字轉抄到自己的記事本上。
記下石井、橫田、小野木,又照記錄的要點,抄了他們的簡曆。
石井和小野木,是他以前聽到過的名字。
“這個叫石井的主任,是個相當厲害的硬漢子,從履曆可以看出,他走過的路,畢竟有點懷才不遇。
這類家夥遇事總有點好抖威風,不講情面,由于從前懷才不遇,秉性上就具有一種異常強烈的反抗性。
所以,對這次事件的态度也顯得特别強硬。
”
土井作了上述說明,接下去又說:“下一個,就是叫橫田的那個家夥。
這小子大體上也和石井相去不遠哪。
因為隔了許久才回到東京,所以正躍躍欲試。
作為第一線的現任檢察官,正擺開興頭十足的架勢。
這類家夥最危險。
”
土井最後又介紹道:“叫小野木的這個人,他嘛,還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大概一切都要聽憑兩個上司的指揮,僅負責搜查工作吧。
看來,他無足輕重。
我派人調查的情況,大緻就到這種程度。
對這幾個家夥的性格啦,愛好啦,現在正派人進行調查,不久就會搞清楚的。
如果搞清楚了,馬上就跟你聯系。
”
“明白了。
”結城答道。
他了解土井的一貫做法,就是根據對手的具體情況,采取必要的對策。
“這件事就這樣,事前總得想個辦法。
”老闆說道,“我準備立即找這些人摸摸底。
”
土井用鉛筆在紙邊寫了幾個名字。
這幾個人都是某政黨的實權派。
“不過,單靠他們,還有點不保險。
因此,想請你那面也活動一下。
你和那個人還有聯系吧。
”
“我試試看。
”結城說。
這是指某個議員,結城遇事常走他的門路。
“你務必要找找他。
”老闆說,“看起來,大概不會有值得我們擔心的事吧。
特别是我拜托的人對檢察廳也能施加壓力呢。
”
“這我知道。
”結城表示同感。
“可是,單靠這些還沒有十分把握。
總之,這次要是出了破綻,事情就會鬧得不可收拾。
不,這倒不是怕那些家夥被抓去或者進監獄,那沒什麼了不起。
主要是我們的買賣做不成,那可就糟透了。
頂好是采取萬全之策。
”
說到這兒,土井咧開厚嘴唇笑了。
他朝着結城說:“所以,想拜托你無論如何也活動活動。
”
“明白了,我盡力而為。
”
“請你務必幫忙。
”
談話到此告一段落。
可是,老闆又忽然想起來似的補充說:“對了,如果對檢察廳方面的調查有了結果,我立刻就轉送給你。
到時候我将派人送去。
”
“大約在什麼時候?”
結城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自己經常不在辦事處。
“是啊……恐怕明天下午比較有把握。
”
結城說在辦事處等候。
然後又問:“不過,土井先生,您怎麼搞的?現在就……”
結城問的意思是,土井為什麼大白天滞留在這家酒館。
“沒什麼。
隻不過有點小緣故罷了。
”土井笑了。
接着又談到自己的情婦說,“那個娘們不放我走嘛,終于拖到現在。
不過,今天晚上可要另叫别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