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的戰車是一些矮胖的家夥,車頭像把鏟子。
它們的主炮架在位于坐艙上面和後面的炮塔上,車身兩側稍微低一點兒的地方是較小的噴射槍。
這些戰車沿着廣場的四周緩慢地移動着,搜索着每一寸土地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迹。
從廣場上擡頭望去,希德的一座座建築一直延伸到天際。
高大巍峨的石牆懶洋洋地舒展着臂膀,擁抱着那些金色的圓形屋頂、尖尖的塔樓和裝飾着雕刻的拱廊。
陽光灑在這些金碧輝煌的建築上,它們的設計風格與這座星球所散發出的嫩綠色光芒融合得恰到好處。
此刻,由于自己人的缺席,這裡籠罩着一種不同尋常的寂靜,而那飛流直下的瀑布和潺潺的溪流則為這種寂靜營造出一副安詳而迷蒙的背景。
囚犯們被押解着走過貿易同盟的戰機,穿過整個廣場。
沒有人說話,連能言善辯的比伯司令也一言不發。
他低着頭,陷入了深深的憂思,那副精明的灰色胡須這會兒也顯得沒精打采。
他們走出廣場,順着坡道向下走上一條寬闊的林蔭道。
道路通向城市的近郊,那裡剛剛建起了貿易同盟的戰俘營。
成群結隊的STAP單座戰鬥飛船在頭上發出嗡嗡的轟嗚,影子掠過建築物的牆壁,金屬的炮彈閃着光呼嘯而過。
機器人士兵押着俘虜剛剛轉人一條安靜的岔路,領頭的軍官突然命令他們停下。
兩個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他們站得很直,穿着緊身短上衣,束着腰帶,外面罩着寬大的袍服。
高個兒的留着長發,矮個兒的頭發很短,腦後編着一條細細的辮子。
他們輕松地垂着手臂,對于眼前這些不期而遇的人沒有表現出一絲驚慌的神情。
好半天,雙方就那麼靜靜地對峙着。
忽然,從那兩個穿袍服的人身後探出一張岡加人的長臉,窺視着事态的發展,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驚恐。
奎剛-金走過來。
“您是納布的艾米達拉女王嗎?”他問那個戴着羽毛頭飾的年輕女士。
女王遲疑了一下,“你是誰?”
“最高議長派來的使者。
”絕地大師微微點了點頭,“陛下,我們到這裡來,希望得到您的接見。
”
領頭的機器人好像一下子想起了這個人的身份和目的。
它向部下們做了個手勢,“消滅他們!”
四個戰鬥機器人領命沖了上來。
它們剛舉起武器,還沒來得及開火就被絕地武士手中的光劍斬成了碎片。
不等殘骸落地,絕地武士飛身上前,去解決其他的對手。
噴射槍被砍斷,啞了火。
武器被打得七零八落,剩下的那些機器人很快就變成了一堆廢銅爛鐵。
領頭的機器人轉身想跑,但是奎剛停下手,運用神力牢牢抓住了它。
一眨眼的工夫,它就變成了一堆金屬碎片。
納布的戰士們迅速地跑過來拾起那些散落在地的武器。
絕地武士揮了揮手中的光劍,示意所有的人趕快離開空曠的大街,到兩座建築間的隐蔽處躲起來。
恰恰冰克斯跟在他們後面,嘴裡唠叨個不停,對絕地武士們的神勇大加贊歎。
奎剛面對着女王。
“陛下,我叫奎剛-金,這是我的同伴奧比旺-克諾比。
我們是最高議長的特使,絕地武士。
”
“你們的談判似乎已經失敗了,特使先生。
”希歐-比伯從鼻子裡發出輕蔑的聲音。
“談判根本就沒有開始。
”奎剛的眼睛始終注視着女王。
她的臉上塗着厚厚的脂粉,從上面看不出任何反應。
“陛下,”他接着說道,“我們必須與共和國進行聯系。
”
“我們辦不到。
”帕那卡隊長主動走上前來。
“他們破壞了我們全部的通訊系統。
”
這時,從不遠處傳來警報聲,并且伴随着跑動的聲音。
奎剛向街道望去,那裡現在堆滿了戰鬥機器人的殘骸。
“你們有交通工具嗎?”
納布衛隊長點點頭,立刻明白了絕地武士的意思。
“在主機庫,跟我來。
”
他帶着一行人來到林蔭道的盡頭,穿過一些走廊和街道,沒有遇見任何人。
他們輕手輕腳,飛快地順着越來越響的警報聲和單座戰鬥飛船令人厭煩的嗡嗡聲往前走。
可喜的是,納布人對于奎剛的出現和他的領導地位沒有任何異議和抵觸。
現在帕那卡和他的士兵們已經重新武裝起來。
納布女王和她的夥伴們意識到,命運又一次掌握在他們自己手中了。
而且,他們似乎已經做好準備,要把命運押在他們的救星身上,為此不惜承擔一切風險。
沒用多長時間,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
道路的盡頭矗立着一排相連的建築,每一座都是半球形,像一個個洞袕。
它們的主體結構被庫房擋住,那些庫房有着拱形的人口和低矮平直的圍牆。
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戰鬥機器人,但是帕那卡隊長還是在一條狹窄的走廊下面,找到了一處無人把守的通道,這是毗鄰的高樓之間的一條狹窄的走廊。
在主機庫的一個側門,帕那卡讓大家停了下來。
他迅速回身望了望,确定沒有機器人追來以後,打開了機庫門上的鎖,輕輕把門推開了一條縫。
奎剛擠身上前,向裡面望去。
納布的飛船排列在庫房中央,閃閃發亮,船頭正對着對面牆上一個巨大的出口。
大批駐紮的戰鬥機器人把守着機庫各處,防範一切潛人機庫的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