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比旺在通向熔坑的專用走廊的前端走來走去,像一個困獸。
奎剛竟然不等着他便自己沖在前面,以緻兩人隔開這麼遠,這使他異常惱火。
但他也很擔心,他隻能悄悄向自己承認這一點。
他們早該赢得這場戰鬥了。
面對另外一個對手,他們會的,但是西思爵士受過很好的戰鬥訓練且經驗豐富,超過他們與之交過戰的任何一個人。
他一次次地出擊,漸漸與他們分庭抗禮,而與起初相比,他們現在沒有任何進展可以赢取勝利。
奧比旺瞪着眼睛打量着走廊的長度,估測着一旦激光器暫停,他要趕上奎剛和他的對手所必須經過的距離。
他沖着要趕上奎剛那會兒,已經瞥到他倆一動不動,而後幾秒鐘後又恢複了動作,他本應快些,非常快,他不想讓師父一個人面對這個詭異的狂人。
順着通道,奎剛夾在兩道激光束形成的牆中間,單膝跪地陷入深思,面朝着西思爵士和熔坑,他的頭俯在光劍上,他正在重新振作以發起最後一擊,把自己導人與神力合一的境界。
奧比旺不願看見這位長者松垂下來的雙肩和略顯佝偻的背,這暗示着他的疲倦。
他是奧比旺見過的最棒的劍客,但是他老了。
然而,西思爵士正忙着包紮他的傷口,他的黑衣上有一連串燒焦的破洞,顯示着他的燒傷和砍傷。
他背靠上方石洞的邊壁,密切關注着奎剛,但是他的臉部肌肉緊張,黃眼睛在昏暗中閃閃發光,他的光劍躺在面前的地上,他看到奧比旺盯視的目光,露出放肆的嘲弄的微笑。
就在那一刻,射向走廊的激光柱關閉了。
奧比旺高舉光劍,順着通道向前猛跑,奎則也不怠慢,武器閃着光芒,他躍過通向熔坑的缺口,逼近西思爵士,迫使他後退直至完全退出通道。
奧比旺更加奮力向前沖,向前面的兩個鬥士長嘯,仿佛他可以用呼嘯召回他們。
他聽到裝置的嗡嗡聲又一次響起,激光器開始了又一輪啟動。
他門向前方,仍離走廊的另一端太遠了。
他越過了所有門牆隻剩最後一面,激光束在他面前交織成一堵緻命的牆,就在他就要到達的地方迫使他突然停下來。
他雙手緊握光劍,而奎剛-金和達斯-摩爾在環繞熔坑的狹窄壁架上交戰,讓他隻能站在那兒無奈地觀看。
僅僅是一道電子流就将他與另外兩個鬥士完全隔開了。
他急切地想找到發動裝置以關閉系統,但與剛才在另一頭一樣不走運,他隻能觀望等待,祈禱奎則堅持得住。
看起來絕地大師能夠做到,通過剛才的默想,奎剛已經發現力量的新的儲備,現在他攻擊起來勇猛異常,似乎已成功地把西思爵士阻住。
他用光劍又快又猛地出擊,挑戰他的厄運,從容不迫地進行短兵相接的戰鬥,不讓對手的雙刃武器得逞。
他逼達斯-摩爾退至懸檐的邊緣,使西思爵士一直處于守勢,穩步對他施加壓力,奎剛-金也許不再年輕,但他仍然強大,達斯-摩爾扭曲的臉透着狂躁,奇異閃爍的雙眼因勝負未定而閃現出一線希望的光。
好樣的,師父,奧比旺心想,無聲地鼓勵着他,預料着奎剛光劍的一招一式,就像那是自己發出的。
這時達斯-摩爾從熔坑上空來了一個飛快的翻轉,以留出緩沖的空間,獲得足夠的時間去擺出一個新的戰鬥姿勢。
奎剛立即跟上去,一個箭步上去彌合了他倆之間拉開的距離,再次咬住西思爵士,然而他開始由于獨立作戰而疲倦不支了。
他的攻擊不再像原先那麼有力,臉上滿是汗水,肌肉因疲勞而繃緊,漸漸地,達斯-摩爾開始緩緩地推進戰鬥,再次成為主動的一方。
快!奧比旺默默地喊道,期望着激光器停下來,閘門落下。
他們移招換式,奎剛和達斯-摩爾在熔坑的邊緣上作戰,進行着一場似乎永無休止又難分勝負的殊死搏鬥。
西思爵士隔開向下的一擊,迅速轉向右方,背對絕地大師,向後一刺,奎剛察覺到危險時已太遲了,西思爵士的光劍劍鋒正中他的腹部,一道光芒猛烈地穿透衣服、血肉和骨頭。
奧比旺以為他聽到了絕地大師的尖叫,而後意識到那是他自己發出的,絕望地呼喊着朋友的名字。
奎剛在劍鋒進入他身體時沒有出聲,隻震驚地僵立在那裡,當劍被怞回時他向後退了一小步,一動不動地站了片刻,克服緻命一擊帶給他的震驚。
然後他的眼睛失去了光彩,手臂垂下來,強烈的疲憊充滿了他驕傲的身軀,他跪了下去,光劍吮當落到石面地闆上。
他向前重重地倒下去,靜靜地一動不動。
這時激光器又一次突然停下來,奧比旺悲憤交加,沖上去進行援救。
當帕那卡隊長、女王的一個貼身侍女,和六個奮勇保護他們的納布士兵在十個一隊的戰鬥機器人的押送下進入希德王宮的禦殿時,紐特-甘雷正和盧恩-哈科及同盟占領委員會的四個成員站在一起,總督馬上認出了帕那卡,但他不能确認陪同他的貼身侍女的身份。
他搜尋着女王而這個侍女和她有些相像……
他抑制住自己的驚奇:那就是女王,未施粉黛,不着華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