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納金無心等待渦輪電梯。
雖然這時渦輪車廂離他的樓層一點也不近,他還是抽出光劍,隻一下,就把電梯門劈開了。
阿納金甚至沒有停下分辨電梯間在他的上面還是下面,就跳人電梯井,一隻胳臂抓住其中的一根支柱,一隻腳緊緊地頂住它,旋轉了下去。
他的腦子在快速轉動,力圖記起這幢樓的結構布局,哪些樓層建有側廳。
突然,通過神力,他的第六感覺提醒他正面臨危險。
“呀!”他大叫起來,往下一看,隻見渦輪電梯正向上朝他急速飛來。
他更緊地握住支柱,向下攤開手掌,送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不是為了停下電梯,而是為把自己推出電梯井,以足夠的速度保持在電梯之上,重新保持平衡,降落在快速運行的電梯上。
他再次抽出光劍,刺向電梯頂部出口上的鎖鈎。
腳下電梯間傳來乘客的尖叫聲,阿納金打開電梯門,抓住邊緣,一個魚躍跳了進去。
“側廳在幾層?”他問兩位吓呆了的參議員。
一個是撒路斯坦人,一個是普通人。
“四十七層!”那人立刻回答。
“太遲了。
”撒路斯坦人補充道,他注視着滾動變化的樓層數字。
矮小的參議員接着說:“下站大概是六十層。
”但是阿納金已經按住了制動鈕。
當發現它運作不夠快時,他又運用神力,抓住了制動閥,迫使它們停下了。
電梯戛然而止,把他們三個一齊摔倒了。
那個撒路斯坦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阿納金用力捶打,大叫着開門。
有隻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回過頭,看見那個人類參議員走過來,豎起一個手指,示意焦急的年輕武士耐心等待。
參議員按下控制闆上一個顯眼的鍵鈕,一會兒,電梯門便緩緩地開了。
阿納金聳聳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然後他又不得不趴下,從縫隙處擠出去,落到樓下的大廳中。
他發瘋似的左沖右撞,最後發現一個臨近停車場的陽台。
他跑出去,躍過欄杆,跳到一排停着的飛車前。
一輛黃色的平頭飛車開着門,他跳進去,打着了火,飛馳而去。
他飛離升降台,越飛越高,一直朝上空的車流開去。
在他上升的時候,他盡力分辨方向。
他現在在大樓的哪一邊呢?奧比旺朝哪邊飛走了?那個探測機器人又朝哪個方向逃跑了?
沒等他把這些弄清楚,他就意識到隻有兩種追上奧比旺的可能,或者瞎碰運氣,或者……
準絕地武士再次運用神力,去感覺絕地大師的位置。
紮姆·威塞爾靠在她的飛車邊,戴着手套的手不耐煩地敲打着那輛老車的車頂。
她戴着一頂大号的紫色頭盔,前面呈V形,很堅固,隻有眼睛周圍露出一個小小的長方缺口。
雖然這遮擋住了她的美貌,但是貼身的格拉芙套裝襯托出她身上的每一條曲線。
不過此時紮姆并沒有過多地思考這些,因為在這次任務中,她隻在其中協調。
她曾經接受過很多次任務,每次她那僞裝出來的女性誘·惑力都能幫上忙,每次她都能利用男性的弱點接近目标。
但是這一次,她的誘·惑力無濟于事。
紮姆知道,這次她要殺的是個女人,一個受到十分嚴密保護的女參議員,而且保護她的人對她絕對忠誠,就像母親保護孩子一樣精心。
紮姆不禁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做了什麼,能夠如此激怒她的雇主。
至少她現在想知道。
自從詹果雇傭她刺殺參議員之後,她就好幾次都想知道。
這個職業殺手從來不認真考慮那類問題,那不關她的事。
她不想對任何人作道德評價,也不想考慮她的使命的價值,或者其中包含的公正或不公正。
她隻是一件工具,在許多情況下,隻是一台機器。
她是她的雇主的延伸而已,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是。
詹果命令她刺殺艾米達拉,她就必須殺死艾米達拉。
回來要她的那份錢,然後進行下一個使命。
明确又簡單。
紮姆幾乎難以相信她藏在起降台的炸藥沒起作用。
但她記住了這個教訓,開始明白艾米達拉參議員的弱點并非輕易能被發現和利用的。
變形物一拳頭砸在車頂上。
她讨厭被迫去搬救兵,去找一個探測機器人來完成本該由她個人處理的事情。
現在艾米達拉的周圍都是絕地武士。
紮姆不希望和這些令人讨厭的狂熱分子開戰。
她斜眼看了一眼車裡,又看看裡面的計時器和儀表闆,嚴峻地點點頭。
活兒該幹完了。
毒庫狠很可能已經被放走了,毒刺隻一下就夠了。
紮姆站直身子,感覺到了什麼,是一種莫名的不安。
她聽見一聲喊叫,像是驚奇,又像是恐懼。
她朝四周看看。
兩眼睜得大大的,從頭盔中的縫隙裡看去。
她驚奇地看着自己設計的殺手,那個探測機器人。
在考路斯坎星球的摩天大樓之間穿梭,下面懸挂着一個穿着像絕地武士的男人。
紮姆的恐懼在減少。
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