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做噩夢。
”
阿納金仍然看着帕德梅,表情從好奇變為關心。
帕德梅從R2—D2那裡盛了一碗粥,拿了一片面包。
“你餓不餓?”
阿納金坐起來,拿起食物,用手揉搓着頭發,搖了搖頭。
“我們剛才就已經進入超空間了,”帕德梅說。
“我睡了多久?”
帕德梅沖他笑了笑,想安慰他一下,說:“你睡得不錯嘛。
”
阿納金撣了撣上衣,站了起來,環視四周一圈,努力保持住自己的儀表。
“我真想再次見到納布星球,”他邊說邊挪動着,試着把納布星球定位出來。
他低下頭,看見那灰白色的粥,表情一下就變了。
他皺着鼻子,俯下身去聞了聞,又看了看帕德梅,接着說:“納布星球。
自從我L次離開以後,我每天都在想着它。
那是我至今所見過的最美的地方。
”
他邊說邊看着她,将目光刺人她内心深處。
她眨了眨眼睛,将目光移開,毫不緊張。
“納布也許并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美。
時間會改變人對事物的印象。
”
“有時候是這樣的,”阿納金随着她說。
帕德梅擡起頭看到阿納金仍在審視着自己,她就明白了他話中有話。
“有時候是可以使人對事物的印象變得更好的。
”
“誓死當個絕地武十肯定很難,”帕德梅說,她想換另一種方法把阿納金的目光從自己身上移開。
“不能去自己喜歡的地方,或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
“或者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待在一起?”阿納金很容易就看出了帕德梅想讓他說些什麼。
“你們能談情說愛嗎?”帕德梅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我想絕地武士是不允許談戀愛的。
”
“不得動情,”阿納金的聲音冷淡下來,仿佛是在背誦誓言。
“不得斂财。
同情心,也就是我說的無條件的愛,是絕地武士生命的核心。
所以,可以說還是鼓勵我們去愛的。
”
‘你變了很多,“帕德梅聽到自己這樣說。
那語調似乎和她的身份很不相宜,那語調好像是在誘導……
她眨了眨眼睛。
阿納金把話又扔了回來:“你倒是一點兒也沒變。
你還是我夢中的你。
我想納布星球可能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
“納布也沒有什麼變化,”帕德梅的呼吸開始有點兒不均勻了。
她意識到他倆已經靠得太近了。
她知道,這樣做,她和阿納金都很危險。
阿納金從小就學習做個絕地武士,而絕地武士是不允許……
而她自己呢?這樣做,她自己多年來的辛苦又會有什麼結果呢?參議院又會怎樣呢?還有她那反對建立共和國軍隊的舉足輕重的表決票?要是帕德梅和一個絕地武士攪在一起,她投票的意義就非同小可了。
假如說共和國軍隊建立起來了,這支軍隊就應該協助絕地武士完成使命。
然而,帕德梅是反對建立軍隊的,所以……
所以……
這事大複雜了,而且更為重要的是,這事太危險了。
她想起了姐姐,想起了自己飛回考路斯坎星球之前倆人最後一次談話。
她想起了萊鷗和普嘉。
“你剛才做夢,夢見你母親了,是不是?”帕德梅問道,她需要換個話題。
她坐了回去,使自己和阿納金之間留出一些距離,在倆人之間留出一席安全之地。
阿納金往後倚了倚,眼瞅着别處,慢慢點了點頭。
“我離開塔土尼星球已經很久了,對母親的記憶已經變得模糊了。
”他又重新盯住了帕德梅。
“我不想丢掉那段記憶。
我不想忘記她的面容。
”
“我知道。
”帕德梅說着,擡手去撫摸他的臉頰,可是又停住了,讓阿納金繼續說下去。
“我常夢見她。
夢得非常清楚,也很可怕。
我很擔心她。
”
“如果你不擔心,我反而會對你失望的。
”帕德梅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