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想過要去競選做政治家。
可後來,我越是學習曆史,就越認識到一個優秀的政治家的偉大之處。
所以,八歲那年,我成了一名見習議員,正式表明自己要在納布星球從事公共事業。
從那以後,我就成了一名參議院顧問。
從此滿腔熱情地投入了工作,後來就當選為女王,完全出乎意料。
”
帕德梅看着阿納金,聳了聳肩,試圖還保留一點兒謙虛。
她說:“也許是因為教育證書考試的成績太高了。
但我升遷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我深信改革是可行的。
納布星球的民衆全心全意地歡迎我的想法,所以我的年齡在競選中也不是問題了。
我還不是最年輕的女王。
可現在回過頭去看看,那時可能确實還年輕。
”她不說了,眼睛盯着阿納金。
“我不敢肯定,自己那時是否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
“你的臣民認為你做得很出色,”阿納金說。
“他們為了讓你繼續留任,都要修改憲法了。
”
“受歡迎的統治并不是民主,阿納金。
它能給百姓所想要的東西,卻不能給他們帶來所需要的東西。
說實話,我兩屆任期滿了的時候,感到很放松。
”帕德梅咯咯地笑了,又強調說:“我父母也是如此。
在封鎖時期,他們都很為我擔心,不等封鎖解除就想見到我。
說實話,我現在很想有個家……”
她稍微轉了轉身,覺得自己臉紅了。
她怎麼能這麼快就對阿納金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呢?她提醒自己,阿納金還算不上是老友,可自己腦子裡似乎就是聽不進去這些話。
她回過頭去看了看阿納金,覺得和他在一起十分放松,似乎他倆是一生的摯友。
“我姐姐的孩子特别可愛,”她知道自己的眼睛在放着光。
但她眨了眨眼,将這種情感趕走,就像她常常為了自己認為更大的利益而眨眨眼将自己的欲·望趕走一樣。
“可是當今女王任命我做參議員時,我還是無法拒絕,”她說。
“我同意你說的,”阿納金說。
“我認為共和國需要你。
我很高興你能接受任命。
我覺得,在我們這一代人身上會發生很多事情,足以使整個星系發生巨變。
”
“這算不算是一個絕地武士的預言呢?”帕德梅逗他說,很顯然,他連自己要說些什麼也不清楚。
“我隻是覺得一切似乎都已經變得很陳腐,似乎會有大事發生。
”
“我也這麼看,”帕德梅真誠地說。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王宮門外。
他們停下來,欣賞着這美麗的景緻。
與考路斯坎星球上那些似乎純粹追求高效率而建造的建築不同的是,納布王宮的建築體現了對美的理解的重要性,體現了形式與目的必須一緻的原則。
在這一點上,納布王宮與絕地神殿又有着更多的相似之處。
顯然,帕德梅對王宮十分熟悉,王宮裡的人也都認識她。
她和阿納金沒費任何周折就到了女王的行宮,立刻便有人進去通報。
宮裡的人對他們都笑臉相迎。
希歐·比伯侍立在女王賈米拉旁邊。
他是帕德梅的好友,也是帕德梅最信任的軍師。
過去帕德梅當政時,他也常侍立在帕德梅身旁。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沒怎麼變老,滿頭的白發和滿臉的胡須依然梳理得整整齊齊,眼睛依然和帕德梅曾經喜歡的那樣明亮。
希歐·比伯旁邊的女王賈米拉舉手投足都氣派十足。
她頭上戴着很多頭飾,身穿飄逸的繡花長袍。
那種長袍帕德梅曾經穿了很久。
帕德梅認為賈米拉這身打扮和她當年一樣莊嚴高貴。
王宮裡随處可見女仆、軍師以及警衛。
帕德梅想道,當女王不好的地方就是無法自己獨處。
賈米拉坐得筆直,這樣頭上那些頭飾就不會掉下來了。
她起身走過來,拉住帕德梅的手。
“我們一直都很為你擔心,帕德梅。
現在見到你,真高興。
”她聲音渾厚,說話帶着東南部人的口音,輔音讀得很重。
“謝謝女王陛下。
我隻是希望,通過我在考路斯坎星球投票能夠更好地為您效勞。
”
“帕了議長已經告訴我們了,”希歐·比伯插話說。
“回國是你能做的惟一的選擇。
”
帕德梅順從地點了點頭。
但是,被護送回納布星球這件事仍然困擾着她,因為她曾經那麼強烈地反對建立共和國軍隊。
“目前有多少個星球站在杜克伯爵和那些分裂勢力一邊?”賈米拉女王突然大聲問了一句。
她從來不會小聲說話。
“有幾千個,”帕德梅答道。
“每天都有很多的星球從共和國分裂出去。
如果參議院投票贊同建立一支軍隊,那麼我們不久就會打内戰。
”
希歐·比怕用拳頭在手上一擊,咬着牙說:“簡直是不可思議!自從共和國成立以後,還從沒有打過大仗呢!”
“你看,通過談判能不能将分裂勢力重新拉回來?”賈米拉問道。
盡管希歐·比伯義憤填膺,賈米拉仍然很冷靜。
“即使他們覺得受到威脅,他們也不會回頭的。
”帕德梅吃驚地意識到她對自己的這些猜測是多麼的有把握。
她覺得自己似乎清楚地認識到所處的微妙地位,似乎她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覺。
她知道,自己的所有天分都有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