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回事。
”她把盤子放在阿納金跟前,用手拍了他肩膀一下。
“但願你餓了,阿納金。
”
“有一點兒。
”他擡起頭來,朝她熱情地微笑一下。
帕德梅臉上還帶着感激的表情。
他回過頭看她時,她往他的方向眨了一下眼,說道:“媽,他是在客氣。
我們都餓壞了。
”
約芭爾咧開嘴,開心地笑着點點頭,盛氣淩人地瞥了索拉和魯威幾眼。
剛才,他們又笑了。
這裡的一切都使阿納金感到那麼舒服,那麼自然,那麼……那麼像他一生中一直都在渴求的目标。
但這一切,他從前是渾然不知的。
這簡直是完美無缺了。
絕對是完美無缺了。
隻可惜他母親沒在這裡。
當想起還留在塔土尼星球的母親,想起最近睡眠中一直揮之不去的夢,一絲愁雲倏然掠過他的臉上。
他很快克制住這些思緒,環顧了一下周圍。
還好,沒有人注意到他。
魯威說:“要是你們餓壞了,那你們算來對了地方,也算來的正是時候。
”說完看了阿納金一眼,說道:“全都吃掉,孩子!”
約芭爾和索拉坐下來,開始四下裡傳遞飯盆。
阿納金接過遞來的好幾樣菜肴。
這些飯菜他都不熟悉,可是,憑味道他就知道不會令他失望的。
他靜靜地坐在那兒吃着,不經意地聽着周圍的閑談。
他又想到他媽媽了,他多麼希望能把她帶到這裡,成為自由的女人,過上她應該過的生活。
過了好一會兒,阿納金的思緒才又收回來。
原來,約芭爾突然發出嚴肅的聲音驚動了他。
她對帕德梅說:“親愛的,看到你很安全真是太好了。
我們原來都很替你擔心。
”
阿納金擡起頭來,恰好看見帕德梅眼中射出的熾烈、不滿的目光。
魯威顯然不等緊張氣氛出現,就設法把它驅散了。
他用手扶着約芭爾的胳臂,輕輕地說:“親愛的……”
“我明白,我明白,”突然間活躍起來的約芭爾說道。
“可我剛才必須要說出來。
現在都說完了。
”
索拉清了一下嗓子說:“嘿!這真叫人興奮。
”大家都瞧着她。
“你知道嗎,阿納金,你可是第一位我妹妹帶回家的男朋友?”
“索拉!”帕德梅喊起來。
她轉動着眼睛說:“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參議院派來保護我的絕地武士。
”
“保镖?”約芭爾關切地問道。
“啊,帕德梅,他們沒有告訴我問題有那麼嚴重。
”
帕德梅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不是那麼回事,媽媽。
”接着她又說:“我保證。
不管怎樣,阿納金是個朋友。
我認識他有好些年了。
還記得封鎖危機期間和絕地武士待在一塊兒的那個小男孩嗎?”
她媽媽接連回答了兩三個“啊”字,表示想起來了,同時不住地點頭。
然後,帕德梅朝着阿納金微笑着說:“他長大了。
”她話中的分量足以能使他聽得出來,她原先說的有關他在這裡的地位那些話,并不完全是真的。
阿納金瞥了索拉一眼,發現她在盯着他,仔細地端詳着他。
他坐在那裡,動作很不自然。
約芭爾接着說:“親愛的,你打算什麼時候安頓下來?那樣的生活你還沒過夠?
我可是過夠了!”
帕德梅一再堅持說:“我沒有任何危險。
”她用自己的手抓住阿納金的手。
“是這樣嗎?”魯威問阿納金。
這個準絕地武士緊緊盯着帕德梅的父親,如實地承認了這一個叫人擔心的事實。
不用說,這個人這麼愛自己的女兒,應該讓他知道真相。
“是的,恐怕她是有危險。
”
甚至當他的話已經說出口時,他覺得帕德梅抓他的那隻手還是捏緊了。
“沒有多少危險。
”她趕緊補上一句。
她轉向阿納金,微笑着,可是态度中表達出這樣一種信息:你要為此付出代價的。
“阿納金,”她輕輕叫了一聲,咬牙切齒地擺出一副警告的微笑姿态。
“參議院認為放她離開一段時間,并置于絕地武士的保護之下是出于謹慎,”
他說。
帕德梅的指甲摳進他手裡時,他的語調顯得很随便,沒有表現出疼痛的樣子。
“連我師父奧比旺現在都負責這件事。
過不了多久,情況就會好起來。
”
當帕德梅松開緊抓着的手時,他的呼吸才順暢了。
魯威,甚至約芭爾似乎都放松了。
阿納金知道這件事他辦得不錯。
可是他驚訝地發現索拉仍在盯着他,仍在微笑着,好像是知道什麼秘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