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本應是克諾比胸·部的位置,現出天行者那一道急如閃電的藍色光刃,直取杜庫的心髒。
情急之下一側身才讓他避過了胸口上那緻命一擊,而織甲鬥篷上則留下一道焦痕。
杜庫一驚,怎麼回事?
他一個空翻跳到會議桌上,想暫時脫離戰鬥調整一下情緒——剛才确實是太懸了——可他的雙腳碰到桌面時,克諾比就已經在那兒等着他了,揮劍防禦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令杜庫甚至不敢進攻;他朝克諾比臉前虛晃一劍,然後伏下身來了一個掃堂腿——
可克諾比輕松一躍躲過了這一擊,而且不知從何處突然出現的天行者差點一劍削去了他的那隻腳。
這一劍砍在桌子上,桌子垮了,于是西斯尊主很不體面地摔在了地上。
這可不像事先計劃的那樣。
天行者緊跟着又猛砍一劍,力量極大,以緻于在抵擋這一下沖擊時,杜庫被壓得伸不直手臂。
他一個後滾翻剛剛站穩腳跟——克諾比的光劍就已經向他的脖子飛過來。
情急之下的隔擋,配合着一個後掃腿踢中克諾比的大腿,才為他赢得了起跳的寶貴時間,當他在一邊落地時——
天行者又已經等在那兒了。
天行者高舉光劍向下砍殺,第一下,杜庫憑借本能擋下。
第二下,他拿劍的手腕開始支撐不住了。
第三下,他的紅色劍刃被頂回來,灼傷了自己肩膀,他不得不選擇後退。
杜庫臉色蒼白。
事情怎麼會到這種地步?
天行者繼續進攻,毫不留情,異常兇猛,好似一隻配備了光劍的毀滅者機器人:不斷開火,步步緊逼。
杜庫已經盡可能地快速後撤;而天行者總是在上方壓制着他。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起來。
他不再費力抵擋天行者的砍殺,隻是用劍把它們推向一邊;他無法與天行者在力量上針鋒相對——這個孩子不僅能調動強大的原力,光是他的蠻力也大得令人咋舌——
此時杜庫才明白,他被耍了。
天行者最初希恩劍法的預備姿勢和阿塔魯劍法都是幌子;這孩子用的是德傑姆·索劍法(DjemSo),而且是杜庫多年來見過的用得最好的人。
他自己那優雅的馬卡希劍法無法使出足夠的力量與德傑姆·索劍法直接抗衡。
更何況他在同時面對兩個對手。
是改變戰術的時候了。
他伏下身,又一次用掃堂腿——德傑姆·索劍法的弱點在于缺乏機動性——這一下狠狠踢中了天行者的皮靴,年輕的絕地武士失去平衡,這給了杜庫跳開的時機——
但克諾比那舞動着的藍色光劍又一次出現在他面前。
杜庫覺得戲該收場了。
殺戮時刻到了。
克諾比過去的師父奎岡·金,也是杜庫自己教出的學徒;杜庫曾和奎岡練劍數千次,他深谙阿塔魯劍法的各種弱點,以及它那荒唐可笑的跳躍動作。
他連連向克諾比的雙腿刺去,想迫使這個絕地大師跳起來從他頭上翻過,這樣杜庫就可以沿脊椎,把他從腎髒到肩胛骨,齊齊斬成兩半——這種情景,這種計劃,在杜庫頭腦中清晰地閃現着,他幾乎沒有注意到克諾比雙腳都沒怎麼移動就抵擋住了他的每一下進攻,他異常冷靜,身體充分保持平衡,揮劍恰到好處,輕而易舉地防守,而後敏捷地回刺,速度快過加羅爾幽靈蝰(Garollianghostviper)的舌頭。
當杜庫感到天行者重新爬起來,又一次從後面向他沖來時,他終于認出了克諾比剛才那令人眩目的防守套路。
直到此時,他才明白克諾比的阿塔魯和希-喬劍法也是誘敵之計。
克諾比已經成了一位索雷蘇劍法(Soresu)的專家。
杜庫突然覺得一種出乎意料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