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不想在最高議長面前讨論調查的事,帕爾帕廷知道的越少越好。
“格裡弗斯才是更有趣的麻煩,”他說,“他俘虜了您,議長閣下,但他在行動中表現出的心慈手軟并非他的作風。
雖然我們都為您的平安感到欣喜,但我還是忍不住要質疑其中的原因。
”
帕爾帕廷攤開雙手:“雖然我不可能知道真實的原因,我隻能猜測,分離主義更希望把我當作一個人質而非一位烈士。
也可能是格裡弗斯将軍一時起意,他的反複無常人所共知。
”
“可能分離主義的領導層能夠約束住他,為了交換我們的一些……”梅斯的目光不經意地飄到了議長頭頂上方的一點“……考慮。
”
“絕不可能,”帕爾帕廷挺直了身軀,理直他的長袍,“簽署和約就意味着承認獨立星系邦聯是反叛星系的合法政府地位,那就等于輸掉了這場戰争!不,溫杜大師,這場戰争隻能以分離主義勢力無條件投降告終。
而隻要格裡弗斯還活着,這就不可能實現。
”
“很好,”梅斯說道,“那麼絕地将把俘虜格裡弗斯作為首要任務。
”他掃了一眼阿納金和歐比萬,又盯住了帕爾帕廷。
他靠近議長,嗓音低沉而不容質疑,語氣中強烈地暗示着——最輕微的——懷疑和警告。
“這場戰争已經進行了太久,我們會找到他,然後戰争就會結束。
”
“我毫不懷疑這一點,”帕爾帕廷仍然向前走着,似乎無所察覺,“但是我們不能低估分離主義者的奸謀,可能整場戰争都隻是他們走的一步棋——”他文雅地說,“——為了赢得一場更龐大的棋局。
”
絕地穿梭機飛近了議會的議長專用停機坪,歐比萬看着阿納金遮掩着不斷飄向窗外的眼神,停機坪上有一支迎接議長的議員代表團,阿納金竭力裝作好象自己并沒有在那一小群人中搜尋某張面孔。
但這掩飾是徒勞的,阿納金的興奮在原力中如此明顯,歐比萬甚至能清晰地聽到他雷鳴般的心跳。
他默默地歎了口氣,他太清楚是哪個人的面孔讓他的舊徒如此思念了。
飛船着陸了,溫杜大師越過阿納金的肩頭對歐比萬使了個眼色,這位科倫族大師做了一個幾乎無法察覺的動作。
歐比萬沒有回應,但當帕爾帕廷、阿納金和R2魚貫而出,向歡迎的人群走去時,他留了下來。
阿納金在登船甲闆上停住了,回頭看着歐比萬:“你不來嗎?”
“我還沒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政治,”歐比萬說道,臉上帶着慣常的微笑,“我要去向絕地委員會報告。
”
“我不用一起去嗎?”
“這次不用,這還不是正式報告,而且——”歐比萬沖着堵住了停機坪出口的一大群全息網記者點了點頭“——必須有某個人去當‘海報小子’。
”阿納金臉上的表情很痛苦:“‘海報帥男’。
”
“很好,很好,”歐比萬像往常一樣輕輕笑着,“去接受崇拜者的歡呼吧,海報男。
”
“等等,整個行動計劃都是你的主意,是你籌劃了這一切,是你領導了營救,這次該是你接受人們的敬意。
”
“别再自欺欺人了,我年輕的朋友。
沒有你,我甚至都到不了那艘旗艦。
是你殺死了杜庫伯爵,是你單槍匹馬救出了最高議長,而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我必須很抱歉的加上這句——還背着一個軟塌塌的、不省人事的絕地大師。
更不用說你還完成了一次将在未來一千年内每一本飛行手冊中被标注為不可能完成的着陸。
”
“這都歸功于你的訓練,師父——”
“這不過是個借口罷了,你才是英雄。
現在去享受你光輝燦爛的一天吧——”歐比萬輕蔑地輕咳了一聲“——和政客們一起。
”
“得了,師父——你欠我的,我救了你不下十次——”
“九次,卡托内莫伊迪亞那次不算,一開始就是你的錯。
”歐比萬沖阿納金揮了揮手,“上午的外環戰況會議再見吧。
”
“那麼……好吧,僅此一回。
”阿納金笑着揮手告别,輕快地跑去追上帕爾帕廷。
議長走到議員們中間,步态中帶着一個老成政客得心應手的從容。
艙門旋轉着關閉,穿梭機起飛,歐比萬轉向梅斯·溫杜,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您要跟我談話?”
梅斯走近歐比萬所在的窗邊,望着窗外的停機坪點點頭,“是關于阿納金的。
我不喜歡他和帕爾帕廷這種關系。
”
“他們之間肯定有問題。
新的問題。
我可以通過原力看到。
”梅斯的聲音冷酷而坦誠,“太過強烈,極為危險。
”
歐比萬攤開雙手,“我信任阿納金,甚至能把生命托付給他。
”
“我很清楚。
但願,我們也能把阿納金的生命托付給議長。
”
“是的,”歐比萬眉頭緊鎖說道,“帕爾帕廷的政策的确……值得質疑,不過他喜歡阿納金,就像和藹的叔叔溺愛自己的侄子一樣。
”
梅斯凝視着窗外,“議長酷愛權力,我還沒看到他有什麼别的愛好。
”
歐比萬半信半疑地搖搖頭,“我記得不久以前,您對他還頗為敬佩。
”
“萬事……”梅斯·溫杜嚴峻地說道,“皆有變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