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的忠誠,想起帕爾帕廷要面對的未知險境:一個西斯尊主混在他的顧問之中……
梅斯大師是對的。
這個秘密阿納金肯定保守不住。
“那我該告訴他什麼呢?”
“什麼也别說。
我感到他被黑暗面包圍。
他們二人都是。
”
“所有人都被黑暗包圍。
”歐比萬提醒他,“黑暗面和所有人都有交鋒,溫杜大師。
即使是您也一樣。
”
“我再清楚不過了,歐比萬。
”片刻之間,歐比萬看見這位科倫族大師眼裡閃動着他從未見過的困擾。
梅斯轉過身去。
“我們可能會違抗帕爾帕廷。
”
“違抗?”
“倘若他真的受西斯擺布,這是唯一途徑。
”
歐比萬全身麻木。
這太虛幻了。
他幾乎不信自己是在參與這場對話。
“你當時不在這,歐比萬。
”梅斯陰郁地看着自己的手,“你一直在外環參戰。
你不知道當時的情形——和議會那群貪得無厭的傻瓜們打交道,面對那些瑣碎無用的争吵,面對那些特殊利益團體,面對帕爾帕廷屢次營私謀利玩弄權術——他吞噬了我們的自由,再用薄弱的邊防政策來補救。
付出這些代價換回了什麼?看看這顆星球,歐比萬!我們放棄了這麼多自由——我們安全了嗎?”
歐比萬感到揪心。
這不是他認識和崇敬的那個梅斯·溫杜;科洛桑上原力的暗影越發厚重,以緻它的戾氣開始腐蝕梅斯的意志——或許更甚:已經在絕地委員會的成員之間醞釀猜疑和紛争。
當絕地之間散播的黑暗滋養着外界的黑暗時,危險就更近一步了。
他曾擔心過,返回科洛桑和聖殿時,局勢可能會惡化——但即使是做噩夢,他也不會想到情況會糟糕。
“溫杜大師——梅斯。
我們一起去見尤達吧。
”他堅決地說道,“憑三人之力我們一定能找到出路。
你會明白,我們肯定能行。
”
“可能已經為時過晚了。
”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我們得做力所能及之事,梅斯。
一個非常非常睿智的絕地一度跟我說:‘我們不一定赢得勝利,但我們一定要繼續戰鬥。
’”
這位科倫族大師臉上的皺紋稍稍舒展開來,他迎上歐比萬的目光,嘴角微微一動——也許有一天,這小動作會變成一個笑容,疲倦而傷感,但終歸還是個笑容。
“我似乎……”他慢慢說道,“忘了那個絕地了。
謝謝你提醒我他的存在。
”
“我盡了綿薄之力。
”歐比萬輕松地說,但胸中的悲哀卻愈發沉重。
的确啊,萬事皆有變數。
阿納金的心跳撞擊着胸膛,但他保持着微笑,繼續點頭握手——并絕望地試圖擠出人群,走向那個熟悉的鍍金禮儀機器人,它在一群議員外遲疑地停住了腳步。
它舉起右手熱切地向R2-D2微微揮手示意。
她不在這兒。
她為什麼不在這兒呢。
一定是出什麼事了。
在内心深處,他知道她一定有事。
一個意外,或者她生病了,抑或在林立的高樓之間被今天戰場墜落的碎片擊倒的一座樓房下面……此時此刻她可能被困在某處,可能受了傷,可能快要窒息,呼喚着他的名字,可能感覺到烈火正在逼近——
别想了。
他告訴自己。
她根本沒受傷。
如果她有任何不測,他一定會提前知道的。
即使是在星系外環的遠疆,他也會知道。
那麼,她究竟為什麼不在呢?是不是……
他感到喘不過氣。
他甚至還沒想過這種可能。
但他卻沒法阻止自己的想法。
是不是她變了呢?改變心意了?
他好不容易從滕德拉·道邁亞的緊握中掙脫,議員一再邀請他參觀自己家族在蒙卡拉馬裡星上的深水莊園,他也婉言謝絕。
他穿過馬拉斯塔爾星人阿斯克·阿克的身邊,向他歉意地聳聳肩。
現在他的心裡隻有另一位議員。
終于,阿納金掙脫了那幫汗流浃背、貪得無厭的的政客,R2發出了急切的嗚嗚哔哔和哨音;C-3PO不屑一顧地轉開身體,“情況不可能那麼糟。
你别誇大其辭了!你身上連個凹痕都沒有。
”
R2回答的聲音聽上去似乎在辯護。
C-3PO的語音器傳出一系列靜電噪音,聽上去明顯是在嗤之以鼻。
“從那個層面看,我得表示同意:你的引擎早就需要調理了。
此外,恕我直言,你也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