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
“絕地的道德威信,就算有,”芭娜·布裡姆說到,“早就在戰争中揮霍一空,恐怕沒留下多少能用在政治上。
”
“還有一名絕地,”帕德梅告訴其他人。
至少别讓我對愛人說謊。
至少這樣,她默默地懇求他們。
“我真正了解的——一名絕地,我們可以絕對信任……”
她的聲音漸弱,直到突然沉默下來。
她驚訝地發現自己正在談論的人并不是阿納金。
她為了他,隻是為了他而提起這個話題——為了她的愛情,為了和他公開生活在一起的願望,保守這個秘密讓她時時刻刻為之揪心。
可是當她考慮到信任,當問題變成誰是她真正且絕對了解的人,那麼她可以相信——
她發現自己想到了歐比萬。
阿納金……她心中有什麼東西碎了一地。
哦,親愛的,他們要怎樣對待我們?
琪·伊克韋搖搖頭。
“耐心點,議員。
”
方·紮爾放下撚着參差不齊的胡須的手指,聳了聳肩。
“沒錯,我們無法限制議長的獲得絕對多數票——但我們可以讓他看到,反對他的人正在增加。
也許僅此一項就可以讓他克制住野心。
”
芭娜·布裡姆又低頭去審視自己的指尖。
“在你遞交兩千人請願書以後,很多東西也許就不一樣了。
”
“但是,”吉迪安·達努說到,“情況會改觀嗎?”
貝爾·奧加納和蒙·莫思馬互換了一下眼神,像是讨論一個他們共同知曉的秘密。
貝爾緩緩地說到,“在讓絕地插手之前,看看我們在議會中能做點什麼。
”
一個接一個,議員們點頭同意,而帕德梅隻能靜靜地坐着。
哀悼着。
為破滅的幻想默哀。
阿納金——阿納金,我愛你。
要是——
但那樣的假設隻會讓她走向一條不歸路。
到最後,她隻能再次面對那個令人恐懼的想法,也許它會像回聲般伴随自己度過餘生。
阿納金,對不起。
最後一批懸浮坦克傾斜着駛向天空,環繞停靠在攻擊巡洋艦機翼周圍。
随後,清一色的克隆人士兵以營為單位分批列隊行進,顯示出完美一緻的動作。
阿納金站在起降平台上,在歐比萬旁邊看着他們登艦。
他還是有些不相信自己不會跟着一起去。
并非他真想和歐比萬一起去烏塔堡——即使這是個可以讓他從深陷的政治泥潭中解脫出來的辦法。
可他現在能離開帕德梅嗎?他甚至根本不在意是否扮演絕地的角色抓住格裡弗斯,雖然這個成就幾乎足以讓他獲得大師的頭銜。
他也不再認為自己真的需要成為大師。
在昨夜漫長而黑暗的冥想中——冥想和沉思經常難以區分——他已經感覺到原力中更深層的真相:一種被掩蓋着的真實,如同沙拉克一般在絕地訓練撒滿陽光的沙礫下蠢蠢欲動。
在某個深處有着他所需要的一切力量。
因此,不是他真的想去。
而是更另人費解的原因,他不想讓歐比萬去。
他的心中寒冷而空洞,他害怕不久後遺憾與悲傷就會充斥其中。
當然他不可能去阻攔歐比萬;那樣他會成為銀河系内最後一個公然反抗委員會命令的絕地。
并不是第一次,阿納金發現自己希望歐比萬能更像後期的奎岡·金。
雖然阿納金和奎岡·金隻認識了幾天,但現在他幾乎可以看見他的身影,眉頭緊皺,微微低頭望向比他矮一些的帕達萬;幾乎可以聽見他用柔和的男中音指導歐比萬注意現世原力的流動:一個人的責任并不是永遠做正确的事。
要注意你自己,做出正确的行動。
讓責任自行解決。
可是他無法開口。
雖然他幾個月前就通過了試煉,對于歐比萬來說,他仍然是學生不是老師。
他能說的隻有,“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
歐比萬正皺着眉,望着一隊克隆人甲闆船員把他那架藍白相間的星際戰鬥機裝載到攻擊巡洋艦的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