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面前是那張熟悉的辦公桌;碟形燈(lampdisk)開到最亮,把整個辦公室照得出奇明亮。
跟往常一樣。
仿佛這隻是你們之間又一次友好的交談,多年來你們一直津津樂道的随意的夜談。
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仿佛什麼都沒有改變。
“腐敗使共和國成了銀河系中的一顆毒瘤,沒有人能消滅這頑症,司法部門,議會,甚至絕地武士團,都對它束手無策。
我是唯一一個有能力有技巧解決這個問題的人;我是唯一一個敢于嘗試的人。
我如果不采取一點僞裝,怎麼拯救共和國?我要是對你、對其他人透露真實身份,絕地必定會一路追殺我,不經審判就将我處決——就在剛才,你差點也這麼做了。
”
你啞然失語,無法争辯。
他站起身,走到桌旁,把一把小椅子搬到你身旁。
“如果你能知道我是多麼想告訴你,阿納金。
這麼多年,自從我們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起,我的孩子。
我一直關注着你,眼看着你的力量和智慧漸漸增長,我一直等待着,直到今天,直到你終于準備好認識真實的自己,你在銀河系曆史上真實的地位。
”
你麻木的嘴唇吐出麻木的詞句。
“天選之子…”
“沒錯,孩子。
千真萬确。
你就是天選之子。
”他俯身貼近你,目光明朗,沉穩,無比真誠。
“是我選中的。
”
他指指窗外那流光溢彩、綿延不斷的都市夜景。
“看看外面,阿納金。
這個星球上有有數萬億生靈,整個銀河系有數千萬億人,在所有這些人裡,我選中了你,阿納金·天行者,作為我權力的繼承者。
繼承我一切的一切。
”
“但預言…預言不是這麼說的。
天選之子的預言不是這樣的…”
“這讓你很困惑嗎?你尋求的難道不就是颠覆這個預言嗎?”帕爾帕廷靠得更近,溫和而和藹地微笑着。
“阿納金,你以為西斯不知道這個預言嗎?你以為我們會蒙頭大睡讓它溜走嗎!”
“你是說——”
“你必須明白。
絕地屈從于命運…但西斯不會這樣做,阿納金。
我不會屈從于命。
你也不會。
你從來沒有,也永遠不必這樣做。
”
你在沉淪。
“我不會…”你聽到自己說,“…站在你一邊。
我并不邪惡。
”
“誰說到邪惡了?我正在為銀河系帶來和平。
這是邪惡嗎?我在賜予你拯救帕德梅的力量。
這是邪惡嗎?我要挾過你嗎?向你下過藥嗎?我在折磨你嗎?我的孩子,我是在請求你。
我在請求你做正确的事。
抛開那些叛徒,抛開所有那些會危害共和國的人。
我請求你做的,正是你曾宣誓要做的:為銀河系帶來和平與正義。
當然,還有拯救帕德梅——你不是也發誓會保護她的嗎…?”
“我——但是——我”支離破碎的詞語無法組成你需要的回答。
如果歐比—萬在這裡該多好——歐比—萬一定知道該如何回答。
如何行動。
歐比—萬能應付這種局面。
而現在,你知道你不能。
“我——我要把你移交給絕地委員會——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他們當然知道。
他們已經在蓄謀推翻共和國了,你等于是給了他們尋求已久的借口。
當他們來處決我的時候,那就是正義了?他們難道就能帶來和平嗎!”
“他們不會——他們不可能這麼做——!”
“當然,我希望你是對的,阿納金。
原諒我并不像你那樣盲目忠于你的同志。
我想這最終還是會回到忠誠的問題上來,”他若有所思地說。
“這是你必須問自己的問題,我的孩子。
你的忠誠是屬于絕地,還是屬于共和國。
”
“不——不是那樣的——”
帕爾帕廷聳聳肩。
“也許吧。
也許這隻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你是否愛歐比—萬勝過愛你的妻子。
”
你不再試圖回答。
你已無話可說。
“别着急。
好好想想。
我在這裡等你作出決定。
”
在你腦中,隻有熊熊烈火。
毒龍盤繞在你心上,低語着:萬物皆有一死。
這就是作為阿納金·天行者,此時此刻的感受。
歐比—萬的光劍劍術中有種淡然的優雅,與絕地武士團中其他劍術大師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沒有阿納金·天行者那種迅猛的銳氣,沒有梅斯·溫杜或德帕·比拉巴那種接近黑暗的蠻力,也沒有莎克·蒂或杜庫那樣優美漂亮的招式,更不像尤達那樣能掀起毀滅性的旋風。
他就是簡潔。
簡潔就是他的力量。
歐比—萬離開科洛桑之前,梅斯·溫杜告訴過他,在将軍發動突襲劫走帕爾帕廷時,他們兩人在一輛磁懸浮列車上對決的情況。
溫杜說,伺服于格裡弗斯大腦的數個電子腦無疑分析了他不同常規的緻命的瓦帕德劍法,隻需一次交鋒,格裡弗斯就可以以同樣的劍法還擊。
“他一定接受過杜庫伯爵的訓練,”溫杜說,“所以他也可能會馬卡希劍法。
考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