闆上的每部儀器都已突然失去控制。
“彈射—彈射,藍4号!”比格斯建議道。
“藍4号,你聽見了嗎?”
“我沒問題,”鮑金斯回答道。
“我可以控制她。
你離開點,給我留點機動空間,比格斯。
”
“你太低了,”他的同伴叫道,“拉起!拉起!”
由于儀表已不能提供正确情報,加之飛行高度太低,基地的一個蠢笨的炮台輕而易舉地跟蹤上了他。
巨炮象其設計者聽希望的那樣開火了。
鮑金斯光榮犧牲,匆匆地離開了人世。
在戰鬥基地的極區附近比較平靜。
由于藍色中隊和綠色中隊對赤道地區發動了猛擊,帝國的抵抗也就集中在那兒。
紅隊長觀察着這裡的表面上的平靜,在寬慰之餘又感到悲哀,因為他知道這種平靜是不會持久的。
“藍隊長,我是紅隊長,”他對着話筒呼喚道,“我們開始進攻了。
我們已經發現了排熱孔,作好了标志。
沒有高射炮火,沒有戰鬥機——現在還沒有。
看來我們至少能進行一次順利的襲擊。
”
“我聽到了,紅隊長。
”他的同僚回答道。
“我們盡量把他們牽制在這裡。
”
三架Y翼戰鬥機從星空俯沖下來,直撲戰鬥基地的表面,待到最後一分鐘,突然改轉航向,鑽進死星的一條人造深谷裡——在死星的北極地區有許多這樣的人造深谷縱橫其間。
金屬壁壘從他們的兩側和腹下飛掠而過。
紅隊長四處搜尋,暫時還不見帝國戰鬥機的蹤影。
他調整了一個控制器,向全中隊發出命令:
“這就是它②了,小夥子們。
記住,當你們覺得已經逼近時,還要再逼近些,然後再發射火箭。
将全部功率調到正面緻偏盾——不要管他們用什麼打擊你的側面。
我們現在顧不了這許多了。
”
②指飛機。
西方習慣以“她”來稱呼輪船、飛機等,以示親切和愛撫。
——譯者
列隊守衛在深谷裡的帝國士兵猛然意識到他們這個一直不被人注意的地段正在遭到攻擊,他們迅速作出反應。
頓時,能量閃電向着進攻的飛機猛射,火力不斷增強。
偶爾,閃電在一架來勢迅猛的Y翼戰鬥機附近爆炸開來。
飛機猛地搖蕩,但并沒真正受傷。
“他們倒有兩下子,是不是?”紅二号通過話筒報告說。
紅隊長鎮定自若。
“你認為有多少台炮,紅五号?”紅五号——大多數義軍飛行員管他叫鮑普斯——一邊在槍林彈雨中穿行,一邊設法偵察深谷裡的防禦力量。
他的頭盔由于經曆了無數次生死戰鬥的炮火,破舊得幾乎不能再用了。
“我說大約有二十個炮位,”他終于判定說,“有些裝在地面,有些設在塔台上。
”
紅隊長嗯了一聲,表示收到這個報告;同時将計算機自動瞄準目鏡拉下扣在臉前。
能量爆炸繼續震撼着戰鬥機。
“接通瞄準計算機!”他命令道。
“紅2号報告,”傳來對方的回答,“計算機已鎖定目标。
我正在接收信号。
”這位年輕飛行員興奮激昂地回答說。
義軍中的最優秀的飛行員紅五号理應沉着冷靜。
胸有成竹。
但是,他卻自言自語地低聲說:“毫無疑問,這裡頭有鬼!”從話音聽起來并不沉靜自信。
周圍炮台的防禦炮出乎意料地全部停火了。
一種異樣的平靜籠罩着深谷。
模糊的表面景物在低飛的戰鬥機的腹下閃過。
“怎麼回事?”紅2号不禁問道,不安地四下張望,“他們停火了。
怎麼回事?”
“我可不喜歡這樣子!”紅隊長咆哮說。
但現在至少沒有什麼東西妨礙他們向目标逼近了,沒有能量閃電需要回避了。
鮑普斯第一個鬧清了敵人這個似乎反常的舉動後面的奧妙。
“穩定你們的後部緻偏盾。
注意敵機!”
“你說對了,鮑普斯,”紅隊長一邊觀察着顯示器,一邊承認道,“他們來了。
三架敵機,方位210。
”一個機械的聲音繼續報告着他們與目标間越來越短的距離,但他們飛得仍不夠快。
“我們在這裡成了甕中之鼈了。
”他緊張地說。
“我們非得度過這個難關不可。
”紅5号對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