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找到他希望找到的東西。
現在他聽到一個低聲的嘟嘟信号。
“回漢基地,”他興奮地對着他座艙中的互通訊器叫道,“我發現了一點東西!不太多,但可能是一個生命迹象,4-6-1-4偏8-8-2防區。
我正在靠近。
”
他調節了一些控制器,稍稍減低了航空器的速度并在一個雪堆上空作傾斜飛行,然後便讓他的雪地加速器向那個微弱信号的方向急馳而去。
随着霍斯的茫茫大地在他下面飛速掠過,這個反軍飛行員把他的互通訊器開到一個新的頻率上。
“回波三号,我是流氓二号。
你聽到了嗎?天行者指揮官,我是流氓二号。
”
他的互通訊器中傳出的唯一回答是靜電幹擾。
但随後他聽到了一個聲音,一個從非常遠的地方發出的聲音,在空劈叭叭的靜電幹擾聲中猛地冒了出來。
“你這個家夥真不錯,還想到來順便拜訪我們。
希望我們沒有讓你過早地起了床。
”
澤烏對漢-索洛聲音中這種特有的口氣感到非常親切。
他把互通訊器的頻率轉回到隐蔽的反軍基地。
“回波基地,我是流氓二号,”他大聲地報告道,“我找到他們了。
重複……”
在地座艙的監視屏上那些閃爍的信号中,他得到了一個調節得很好的定位。
然後他進一步減低加速器的速度,并把它向地面下降以便他能更好地看到那個在白茫芒的曠野中的小東西。
一個反軍配備的便攜式帳篷,坐落在一個雪堆的頂上。
而抖抖顫顫地從帳篷頂上升出來的,是一個臨時湊合的電台天線。
但比這個景象更讓人激動的是那個站在帳篷前面、正發狂地向加速器揮動手臂的熟悉的人影。
當澤烏降低雪地加速器準備着陸時,他感到萬分慶幸,至少他被派出來尋找的那兩個戰士中,有一個還活着。
在受傷的,幾乎凍僵了的盧克天行者和他那五個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朋友們之間,隻隔着一層厚厚的玻璃。
這是相對溫暖的反軍醫療中心。
漢-索洛,正站在萊亞、他的類人猿副駕駛、阿杜-德社、以及塞-斯内皮爾旁邊。
他輕松地舒了一口氣。
他知道,不管這個房間中包圍着他們氣氛是多麼的緊張,年青的指揮官已終于脫離了危險并正處于最好的醫療照顧之下。
盧克隻穿着白色的短褲,鼻子和嘴上戴着一付配有麥克風的呼吸面具,垂直地懸浮在一個透明的圓筒裡面。
囹-完貝,外科機器人,正以他最好的、象人一樣的醫療技能護理着這個FX-7,看上去隻是一個戴着金屬帽的圓柱體,金屬線和肢體的組合。
圖-完貝用優美的動作打開一個開關,把一股凝膠狀的紅色液體傾倒在他這個人類病人身上這股紅色液體,漢知道,能夠産生奇迹,即使對一個處于盧克這種可怕狀态中的病人而言。
随着汩汩流動的粘液包住他的身體,盧克開始四處擺動并神志昏迷地胡言亂語。
“當心,”他咕哝道,“……冰雪生物。
危險……猶達……到猶達那兒去……唯一的希望。
”
漢一點也不明白他的朋友正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喬巴喀對這個年青人的咕哝也感到很迷惑,發出一聲訊問的類人猿吼叫。
“這些話對我們倆個中任何一個都沒意義,喬。
”漢回答。
斯内皮爾滿懷希望地說道:“我真的希望他仍然頭腦清醒,如果你們明白我的意思的話。
如果盧克主人發生記憶短路,這将是最為不幸的。
”
“這小子碰到某個東西,”漢說,“而不僅僅是因為寒冷。
”
“就是他不斷在說的那種生物,”萊亞說,看了看正目不轉睛地盯着盧克的索洛,“我們已加強了安全防衛,漢,”她開始試探性地準備謝他,“我不知道怎樣來——”
“忘了它。
”他不耐煩地說。
現在他隻關心那個在紅色液體中的朋友。
盧克的身體在這種明亮的有色物質中發出陣陣濺潑聲,到這個時候,這種物質的治療功能已在産生作用了。
有那麼一會兒,盧克看上去好象在努力反抗這股半透明的亂七八糟的流體,但最後,他停止了他的胡言亂語并放松他的身體,服從這股紅色液體的力量。
圖-完貝從這個委托給他照顧的病人處轉過身,他的腦袋也稍微轉動了一下,以便通過玻璃窗凝視着漢和其他人。
“天行者指揮官處于休克狀态中,但正對紅色液體作出良好的反應。
”這個機器人宣布道,他那威嚴的、令人不得不相信的聲音即使隔着玻璃也能清楚地聽到,“現在他已脫離了危險。
”
這個外科機器人的話立刻掃除了籠罩在玻璃另一邊的那群人周圍的緊張氣氛。
萊亞寬慰地舒了一口氣,喬巴喀則咕咕哝哝地表示他對圖-完貝的高超技能的贊賞。
盧克不知道他已昏迷了多久,但現在他已能完全控制他的頭腦和感覺了。
他從反軍醫療中心的床上坐起來。
多麼令人寬慰,他想道,又能呼吸到真正的空氣了,不管它可能是多麼的冰冷。
一個醫療機器人正把紗布從他治好的臉上拆開。
他眼睛上的紗布已打開了而他開始看到一張就在他旁邊的面容。
漸漸地萊亞公主微笑的形象清晰起來。
她款款地走過來,輕輕地把他的頭發從他眼睛上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