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巴喀感到他快發瘋了!
監獄室中的光線又熱又亮,折磨着他敏感的類人猿眼睛。
即使他伸出巨大的手掌和毛乎乎的手臂來擋在臉上,也不能完全躲開這些眩目的光。
而使他的痛苦更加強烈的是,一種高強度的嘯叫聲又開始在小屋中回蕩起來,又開始折磨着他敏銳的突入滾聽覺。
他憤怒地咆哮起來,但這種咆哮很快就被那種刺耳的嘯叫聲淹沒了。
類人猿在小屋中來回煩躁地走着。
突然他停下來,開始拚命地連續擊打厚厚的牆壁,希望有個人,任何人,過來放開他。
而當他猛擊時,那種幾乎把他的耳膜震破的嘯叫聲突然停止了,而光的暴雨也開始時亮時滅并且最終完全熄滅了。
喬巴喀驚異地後退了一下,然後又跑到一面牆壁那兒,努力聽是否有人正過來放開地。
但在厚厚的牆壁中什麼也沒聽到。
他的煩躁變成了狂怒,狠狠地向牆壁猛擊了一拳。
牆壁紋絲不動,仍象以前一樣頑固。
喬巴喀認識到要推倒它絕非一個類人猿的力量辦得到的。
終于對他的自由感到絕望了,喬巴喀拖着腳沉重地向那張床走去,床上放着一個裝貨箱。
剛開始隻是無所事事,接着便有了更多的興趣,類人猿開始想到把箱子中那個破碎的機器人修好也許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這件工作不僅可以打發時間,而且使斯内皮爾複活可能還會有所幫助。
他拿着金色的腦袋,盯着它黑暗的眼睛,然後對着它自言自語地叫了幾聲,好象是使這個機器人作好準備,要麼是為重新恢複行動的興奮,要麼是為喬巴喀可能的失敗所帶來的失望。
然後,對一個象他這麼大和這麼有力的生物而言已經是非常精細地,喬巴喀把目不轉睛的腦袋安到了金黃色的軀幹上。
對斯内皮爾那些纏結的金屬線路,他隻能進行各種各樣的實驗了。
這個類人猿的機械技能以前隻在修理“千年措鷹”時被檢驗過,因此他完全不能肯定他能完成如此精細的工作。
他輕輕地搖晃着或幹脆瞎搗鼓着那些金屬線路,被這個複雜的機制弄得暈頭轉向,但突然,斯内皮爾的眼睛發亮了。
一個嗚嗚聲從機器人的内部傳了出來,聽上去模模糊糊地象斯内皮爾的聲音,但如此低和如此慢以至于根本聽不懂。
“我——看到——所有——暴風——戰士……”
喬巴喀困惑地撓了撓他毛發蓬松的腦袋并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個破碎的機器人。
突然他有了一個主意,試着把一根金屬線接到另一個插座中。
立刻,斯内皮爾開始用地正常的聲音說話了。
他的話聽上去象一個糟糕的夢。
“喬巴喀!”斯内皮爾的腦袋叫道,“當心,這兒有帝國暴風戰士躲在——”他暫停了一下,好象在重新體驗整個創傷性的經曆,然後又叫起來,“哦,不!我被擊中了!”
喬巴喀同情地搖搖頭。
現在他能做的事情就是努力把斯内皮爾的其餘部份再重新放回到一起了。
這很可能是漢-索洛第一次尖叫。
他從來沒遭受過如此痛苦的折磨。
他被捆在一個與地面成45度角的平台上,燒灼似的電流每隔很短一段時間就穿過他全身一次,而每一次的猛擊都比上一次更加強烈,更加令人痛苦不堪。
他努力掙開自己,但他的痛音是如此嚴重以至于他能做的所有事僅僅是便自己别昏過去。
站在這套刑具邊上,達斯-維達一言不發地看着漢-索洛的痛苦。
他毫無表情,看上去既不感到滿足也不感到不滿足。
他一直看着,直到他看夠了,才把背轉向那個痛苦地扭動的人,離開了這間刑室。
門在他身後關上了,擋住了索洛痛苦的尖叫聲。
波巴-費特、蘭度-卡内森、以及行政長官的參謀正在外面等着黑暗君主。
帶着明顯的蔑視,維達轉向費特。
“獵獎者,”他叫道,“如果你正在等你的報酬的話,你将不得不等到我抓住了天行者的時候。
”
自信的波巴-費特對這個消息表現得非常平靜。
“我一點也不着急,維達君主。
我擔心的隻是索洛船長的生命。
如果他還活着的話,加巴的報酬将是雙倍的。
”
“他受着很大的痛苦,獵獎者,”維達嘶嘶地說,“但不會被毀滅。
”
“萊亞和喬巴喀怎麼樣?”蘭度有些擔心地問。
“你将會發現他們再好不過了。
”維達回答,“但是,”他又以清楚明白的語氣強調道,“他們永遠不許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