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了彎這個東西;它還能用。
甲闆上的炮手又對準下面的快艇發射了一發炮彈。
沖擊波幾乎震開了喬的雙手,但也使快艇更傾斜了一些,漢于是正好就抓住了蘭度的手腕。
“快拉!”漢對類人猿大聲叫道。
“我被抓住了!”卡内森又尖叫起來,并驚恐地往下一看,看到沙拉克的一隻觸手已慢慢地纏住了他的腳踝。
他想起一種瘋狂的牌戲—一他們在這種遊戲中每隔五分鐘就改變一次規則。
觸手!人們會對觸手下什麼樣的賭注呢?很大,他用宿命的咕哝聲下了這麼一個結論。
甲闆上的炮手們重新開始瞄準,重新準備發射那緻命一擊,但仍然,還沒等他們發射出來,他們自己倒完蛋了——萊亞占領了甲闆上的第二門大炮,就在帆船的另一頭。
她的第一炮炸掉了兩門炮之間的纜繩,而第二炮便炸飛了第一門炮。
爆炸使帆船開始搖晃,一時分散了盧克周圍那五個衛兵的注意力、而就在這一刻,盧克伸出手,躺在甲闆上十尺外的光劍一下又飛回到他手中。
兩個衛兵急忙向他開槍,但盧克一個旱地撥蔥——激光閃電擊中另外兩個衛兵。
盧克在空中打開了他的光劍,并在落到甲闆後一陣猛擊,解決掉另外那三個衛兵。
“把它對準裡面!”他向甲闆那邊的萊亞大聲喊到。
萊亞把第二門大炮轉到甲闆裡面,然後對站在欄杆邊上的斯内皮爾點點頭。
在斯内皮爾旁邊的阿杜也發出急切的嘟嘟聲。
“我不能,阿杜!”斯内皮爾叫道,“太遠了,跳不過去……啊”
阿杜把金色的機器人撞出了欄杆外,然後自己也下去了,翻滾着砸向下面的沙丘。
與此同時,在沙拉克和索洛之間的拔河比賽仍在繼續着,而蘭度-卡内森既是中間的繩索,又是獎品。
喬巴喀抓住漢的腿,自己則緊靠在欄杆上,然後他成功地騰出一隻手,從一堆破銅爛鐵中拖出一把激光槍。
他把槍向蘭度的方向瞄準,但又垂了下來,擔心地大叫了一聲。
“他沒錯!”蘭度叫道,“是太遠了!”
索洛擡起頭。
“喬,把槍給我。
”
然後他一隻手抓住蘭度,另一隻手從喬巴喀那兒接過了槍。
“不,等一會,老朋友。
”蘭度表示抗議,“我認為你的視力還沒恢複。
”
“我已經好多了,相信我。
”索洛向他保證道。
“我還有什麼選擇嗎?嘿!請稍微高點。
”蘭度伏下了腦袋。
漢眯起眼睛……扣動了扳機……直接擊中了觸手。
這條蟲一樣的東西馬上就松開了,縮回到它自己的嘴中。
喬巴喀用力一拉,先把索洛拉回到艇上—一然後是蘭度。
同時,盧克也用左手抱住萊亞,右手抓住一根已被炸掉一半的桅杆繩子,再用腳踢開了第二門大炮的闆機——就在炮彈在甲闆上爆炸的那一瞬間,跳到了空中。
借助繩子的擺動,他們蕩到了盤旋着的、現在已空無一人的護衛艇上。
然唇盧克迅速把護衛艇開到了仍在繼續傾斜的炮艇邊,幫助喬巴喀、漢和蘭度轉到護衛艇上。
帆船在他們身後爆炸着,一半都已經燃燒起來。
盧克再把護衛艇開到帆船邊,看到了斯内皮爾向上伸出沙丘的雙腿,而整片沙地上唯一能看到的阿杜的身體,便是斯内皮爾雙腿旁邊的那架潛望鏡。
快艇在他們上面停下來,從船舵的水密艙中降下一塊大磁鐵。
随着一聲響亮的铿锵聲,兩個機器人迅速從沙丘中蹦了出來,吸到了吸盤上。
“哦。
”斯内皮爾呻·吟道。
阿杜也響亮地回應了一串嘟嘟聲。
僅僅幾分鐘之後,他們便重聚在了快艇上。
開始時,他們隻是互相看着,明白了他們是一起在快艇上的,是一起的;然後便是許多的擁抱、大笑、大叫和嘯叫;然後,不知誰不小心碰到了喬巴喀受傷的手臂,艇上便傳出類人猿的哇哇叫聲;然後他們便跑向快艇的四周,收拾好船,查看一下周圍,找到一些補給品——然後便開走了。
帆船在一連串的爆炸和烈火中慢慢下沉,并——就在小快艇悄無聲息地飛過沙漠時——最終消失在耀眼的火焰中。
隻是在塔托勒的下午,在兩個太陽的熾熱的陽光中,火焰看上去才稍微不那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