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我認為現在還不是與波分享這個小秘密的時候。
這隻是因為我對聯邦調查局這件事極度認真,我不想搞砸,因為某位聯邦調查局探員正在四處詢問有關我的問題。
我面臨的風險太大,牽涉的人太多了。
“那麼,既然你這麼自在,那就跟我說說你的發現,怎麼樣?”
波點點頭,但在回答問題之前,他先是拿起了一大杯蘇格蘭威士忌,一口氣喝了約三四杯,仿佛喝的根本就不是酒似的。
接着,他抿起嘴唇,“哇!這真對味!”最後,他開始講了,“這項調查仍處于初始階段,是由科爾曼,探員格雷戈裡·科爾曼挑起的。
全辦公室就他一人對這個案子感興趣,其他人都認為此案必輸無疑。
就美國總檢察官辦公室而言,他們對此也不感興趣。
美國總檢察官辦公室負責此案的人名叫肖恩·奧沙,據說他是個很正派的人,不是個卑鄙的檢察官。
“有位名叫格雷格·奧康奈爾的律師是我的好友,他過去曾和肖恩·奧沙一起共過事。
他幫我向肖恩打探了一下,據格雷格說,肖恩對你的案子根本沒什麼興趣。
你說得沒錯,他們對證券類的案件興趣不大。
他們更關注暴力事件,因為他們的管轄區涵蓋布魯克林。
所以,從這個角度看,你運氣不錯。
不過,據稱科爾曼這個家夥比較頑固。
他把你講得就像個明星一樣。
他非常尊重你,當然,不是以你希望的方式。
聽起來這家夥對這件事有點着迷了。
”
我沉重地聳聳肩,“這聽起來真他媽的不錯!一個癡迷于此的聯邦調查局探員!他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為什麼現在突然要查?這肯定跟證券交易委員會的和解要求有關。
這些渾蛋真是會落井下石,雪上加霜。
”
“波,鎮靜些。
這并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糟。
這跟證券交易委員會毫無關系,隻是科爾曼對你比較着迷罷了。
這很可能是因為你的那些媒體報道,那些華爾街之狼一類的事。
”他開始搖着頭,“那些有關毒品、妓女、揮金如土的報道,對于一個年薪4萬、年輕的聯邦調查局探員來說,可夠吸引眼球的。
這個叫科爾曼的家夥很年輕,估計30出頭,比你大不了多少。
所以,你想想看,這個家夥看到你的納稅申報單,看到你一個小時賺的比他一年賺的還多,并在電視熒屏上頻頻看到你太太的身姿,再回來看看他自己的現狀,他心裡能平衡才怪。
”
波聳聳肩說:“不過,我想說的是,你這段時間行事得低調一些。
或許度個長假什麼的,認真考慮一下你的證券交易委員會和解條件。
你準備什麼時候公布和解的事?”
“我還不是十分确定,”我回答道,“可能就這一兩周吧。
”
波點點頭,“噢,好消息是,科爾曼是一個很正直、坦率的人。
他可不像你今晚将要見到的這個探員,這個家夥可真夠野的。
我是說,如果這個案子是吉姆·巴西尼來查的話,那可就不妙了。
他已經開槍射過兩三個人,其中一次,那人都舉起手了,他還要用火力超猛的來複槍開火。
每當這時他總會說,‘聯邦調查局——砰——站住!把手舉起來!’你懂我的意思吧,波?”
我心想,天哪!我在這個案子中唯一的救星竟然是一個蹩腳的、動不動就扣扳機的聯邦調查局探員?
波接着說道:“所以,波,這事沒那麼糟糕。
這個叫科爾曼的家夥,他的行事風格是,制造不利于你的證據,以無期徒刑來威脅你的Stratton員工,絕不會通過恐吓你的太太來達到目的。
但是——”
我非常不安地打斷了波,“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恐吓我的太太?他怎麼能把娜丁也拉下水呢?她除了大把花錢外什麼也沒做過。
”一想到娜丁會被牽扯進來,我的心馬上跌落到了無底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