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無緣無故地起火。
你知道,對健康人而言,疼痛扮演着警戒信号的角色,讓身體知道某一處出問題了。
但有時,這個系統會短路,這通常是在遭受重度創傷後。
接着,即便傷口治愈,神經仍不斷在起火。
我懷疑你就是這個問題。
”
“這是什麼樣的藥?”我懷疑地問道。
“這是一種用于治療癫痫病的藥物,不過也适用于慢性疼痛。
喬丹,跟你實話實說吧,這種藥希望并不是很大,它作為止痛藥,尚未得到美國食品及藥物管理局的批準,所有的證據也隻是逸聞罷了。
你将是紐約首批服用此藥來止痛的人之一。
我已經讓人給你送來,你應該一小時後就能收到。
”
“這藥叫什麼名字?”
“利必通,”他回答道,“我剛剛也說過,這藥沒有什麼副作用,所以你甚至根本就感覺不到你服用過此藥。
我希望你在今晚睡前吃兩片,然後我們看看什麼效果。
”
第二天早上,我剛過8點半就醒了,和往常一樣,我一個人躺在床上。
女公爵已經去了馬場,或許這會兒已經在狂打噴嚏了。
到中午她回到家時,仍是噴嚏不斷。
接着,她會下樓去她的孕婦服裝設計室再設計幾套衣服。
我想,未來某一天,她或許會嘗試着推銷這些服裝。
我躺在床上,擡頭看着超級昂貴的白色絲綢頂篷,等待着我的傷痛發作。
到現在,我受傷痛的困擾已有6年時間了。
但是,傷痛并未沿我的左腿一路沖擊而下,我身體的下半部分也沒有任何灼燒感。
我将雙腿從床邊收回并攏,徑直站了起來,向上方伸展着雙臂。
還是沒有什麼感覺。
我做了幾個體側屈——還是沒感覺。
我并不是說我的疼痛減輕了,而是根本一絲疼痛感都沒有。
仿佛有人扳起開關,斷掉了我的疼痛,疼痛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就這樣,我穿着短褲站在那兒,似乎站了很長時間。
接着,我閉上雙眼,咬着下唇開始哭了起來。
我走到床邊,将額頭靠在床墊邊,繼續哭着。
因為背痛,過去6年來,我放棄自己的生活;過去3年來,背痛太過嚴重,似乎已耗盡了我的全部心力。
我淪為了一個瘾君子,我情緒低落,吸毒吸得很興奮時我做下了很多不可理喻的事。
如果沒有這些毒品,我不會讓Stratton如此失控。
我的毒瘾在多大程度上加速了我的堕落?作為一個清醒的男人,我會和那些妓女上床嗎?我會到瑞士洗錢嗎?我會縱容Stratton的銷售做法如此失控嗎?我得承認,将一切都歸咎到毒品上很容易,但是,我仍然要對自己的行為承擔責任。
唯一讓我安慰的是,我現在過上了一種更加誠實的生活——全力打造史蒂夫·馬登鞋業。
這時,門開了,是錢德勒。
她說:“早上好,爸爸!我過來要再親親你,幫你趕走疼痛。
”她靠過身來親了下我的腰部,左右各一下,接着,她直接在我脊柱上的刀疤處親了一口。
我轉過身來,眼中仍含着淚水,仔細地打量着我的女兒。
她不再是小孩子了。
在我受傷痛折磨喪失自我的日子裡,她已經長大了。
她的臉龐現在更加精緻了,盡管還不到3歲,她的言談中已不再有小孩子氣了。
我朝她笑笑說:“小家夥,猜猜看,你的親吻真的趕走了爸爸的疼痛啦!現在爸爸的疼痛完全消失了。
”
這讓她提起了興趣。
“真的嗎?”她以驚奇的語氣問道。
“是的,寶貝,這是真的。
”我将手放在她的臂膀下面,徑直站了起來,将她舉過頭頂。
“寶貝,看到了嗎?爸爸的疼痛現在完全不見了。
很棒吧?”
小家夥很興奮地喊道:“那你今天會和我出去玩嗎?”
“當然會!”我将她舉過頭頂,轉着圈,“從現在起,我每天都陪你玩!不過我先要去找媽媽,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
她會意地說道:“爸爸,她現在正在騎馬。
”
“噢,那麼我就去找她,不過先去看看卡特,給他一個大大的吻,好嗎?”她急切地點點頭,我們出發了。
當女公爵看到我時,她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馬向一邊跑去,她則向另一邊用力,現在,她正躺在地上,不停地打着噴嚏,大口喘着氣。
我把我奇迹般的康複告訴了她,我們親吻着——一同分享着這個神奇、無憂無慮的時刻。
接着,我說了句似乎很具諷刺意味的話:“我認為我們應該開遊艇去度個假,好好放松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