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已汲取教訓時——她們能夠團圓,建立某種關系。
或許吧。
車庫裡有4輛車。
白色雙門敞篷奔馳距離最近,所以我打開右前門,将錢德勒放在副駕駛座上,摔上了車門。
我從車尾繞着跑過來,這時,我看到其中一個女仆瑪麗莎正驚恐地看着我。
我跳進車裡,開動了車子。
之後,女公爵撲到了右前門,用力地拍着玻璃窗,大叫着。
我馬上按了電動鎖按鈕。
接着,我看到車庫門開始關閉。
我往右邊看了看,是瑪麗莎在摁按鈕。
我心裡大罵了一句,接着,車子開動,我踩着加速器,直接沖出了車庫大門,門被撞了個粉碎。
我一直保持全速行駛——徑直撞到了車道邊上6英尺高的石灰石立柱上。
我看了看錢德勒。
她沒有系安全帶,但謝天謝地,她毫發未傷。
她在大叫着,歇斯底裡地哭着。
一些很混亂的想法開始湧入我的腦海,首先是:我這是在幹什麼?我到底要去哪兒?我女兒沒系安全帶坐在我車内前排幹什麼?一切都沒有道理。
我打開左前門,走了出來,定定地站在那兒。
一秒鐘後,其中一位保安向車這邊跑了過來,抱起錢德勒就往屋裡跑去。
這似乎是個好主意。
接着,女公爵來到我身邊,告訴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需要冷靜下來。
她告訴我她依然愛我,她伸出雙手抱住了我。
我們就站在那兒。
不知道站了多久,不過,很快我聽到了警笛聲,接着,我看到了警燈在閃。
接着,我被戴上了手铐,坐進警車後排,伸出頭來,想在進監獄之前最後一次看到女公爵。
這一天接下來的時間裡,我被帶至不同的監獄——先是老布魯克維爾警局的牢房。
兩小時後,他們又給我戴上了手铐,将我送到了另一處警局,我被帶到了另一間牢房,不過這一間牢房比原來的大,裡面關滿了人。
我沒和任何人講話,也沒人跟我講過話。
監獄裡充滿了哭喊聲與尖叫聲,而且這裡出奇的冷。
我曾暗暗牢記了一點:如果科爾曼探員手持逮捕證前來敲我的家門時,我一定要穿得暖和些。
接着,我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幾分鐘後,我坐上了另一輛警車的後座,踏上了前往米尼奧拉鎮的路途——州立法院就設在該鎮。
我發現自己站在了法庭上,面對着一位女法官……噢,媽的!我死定了!我轉過頭看着我衣着光鮮的律師喬·法瑪格提說:“喬,我們現在完了!這個女人肯定要判我死刑了!”
喬朝我笑了笑,将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
“放松些,”他說,“10分鐘後我就能讓你離開這兒。
沒得到我的同意你一句話都不要講。
”
幾分鐘毫無意義的廢話後,喬俯過身來對着我耳朵小聲說:“說你無罪。
”我笑了笑,說:“無罪,法官大人。
”喬捅了我一下。
10分鐘後我自由了,和喬·法瑪格提并肩走出了法院。
我的汽車正在法院外面的路邊等我。
喬治坐在駕駛座上,值夜班的洛科坐在前排副駕駛座上。
他們兩個都下了車,我看到洛科手上提着我最喜歡的LV包。
喬治一言不發地打開車門,而洛科則繞過車後走了過來。
“貝爾福特先生,您所有的東西都在這兒,外加5萬美元現金。
”
我的律師迅速補充道:“共和機場有一架裡爾噴氣機正在等你。
喬治和洛科将送你過去。
”
突然間我困惑不已。
這是女公爵在設計陷害我!絕對是!“你們這是在說什麼?”我大叫道,“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去佛羅裡達,”我衣着光鮮的律師說,“戴夫·戴維森正在機場等你,他會陪同你飛往佛羅裡達。
飛機着陸時,戴夫·比爾将在博卡等你。
”我的律師歎了口氣。
“我的朋友,聽着,在我們和你太太處理完這件事前,你需要先離開一段時間,否則你将再度入獄。
”
洛科補充道:“我跟波講過了,他告訴我待在這兒監視貝爾福特太太。
貝爾福特先生,您不能回家。
她已獲得了保護令,如果你踏進這棟房子,你将被逮捕。
”
我做了個深呼吸,努力分辨着我到底可以信任誰……我的律師,可以……洛科,可以……戴夫·比爾,可以……肮髒的女公爵,不可以!既然這樣,回家還有什麼意義呢?她恨我,我也恨她,如果看到她,我很可能會殺了她,這對我帶錢德勒和卡特一同旅行的計劃可将是不小的阻礙。
所以,好吧,或許享受一段時間的陽光對我有好處。
我看着洛科,眯起眼睛。
“什麼都在裡面?”我以責難的語氣問道,“我所有的藥物都在?”
“我把所有東西都打包了,”一臉古怪表情的洛科說道,“你所有抽屜裡、桌子裡面的東西都在,外加貝爾福特太太給我們的現金。
所有這些都在裡面。
”
我心想,很好。
5萬美元可以維持幾天了。
這些藥嘛……包裡應該裝有足夠的藥物,足以讓我在4月份剩下的日子裡興奮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