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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保衛祖國,八次列車 ·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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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是後天?天生中,母親的因素占多少,父親奶大有沒有作用,生你那年林彪死了,有沒有影響?後天中,多吃奶制品更有用還是發育期間多看黃書更有用?再比如,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我為什麼看到你心裡最發緊,比看毛片之前還發緊,在十二月的傍晚,在王府井街上,在我的毛衣裡顫抖?” 小紅說:“你邏輯不通,偷換概念。

    奶大沒有道理好講,但是讓誰摸不讓誰摸,這個有道理,我主動,我做主。

    你看到我,心裡發緊,第一,你不是第一眼就是這樣。

    你第一眼看見我,仿佛我不存在,仿佛一頭母豬走過,仿佛一輛自行車騎過去。

    第二,這個道理非常明顯,你看到我心裡最發緊,那是因為在你見過的姑娘當中,我的奶最大,最挺,和腰的比例最不可思議,這個不涉及你的靈魂,不涉及你在黑暗中苦苦摸索。

    ” 我說:“那,再換套邏輯。

    世界上,人生裡,有很多事情是不由個人所控制的,個人是渺小的,是無助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比如,我爸媽生下我,我沒有說過願意,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被征求過意見。

    我老媽認定,将來需要一個司機,所以有了我哥。

    将來需要一個售貨員,所以有了我姐。

    将來需要一個廠長或者醫生,負責分套房子或者生老病死,所以力排衆議,有了我。

    因為力排衆議,所以我更加必須成為一個廠長或者醫生。

    因為我老媽想不清楚,除了做人混蛋之外,如何才能當上廠長,所以穩妥起見,我隻能當個醫生,這是我的責任。

    因為我老媽生我的時候,被她踢過面門的婦産科醫生用力過大,她落下了子宮脫垂的毛病,腹痛腰痛,總感覺到陰·道内有異物或有滿脹感,所以我更加有責任當個醫生。

    如果我提前知道,我有義務為了我們家托着我老媽的子宮當一輩子醫生,或者有義務為了我們祖國托着炸藥包炸掉美國人的碉堡,我一定不同意被生出來。

    但是這個不歸我管。

    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出生之後,一定年歲,我一定要去上小學,一定時候開始長雞雞,一定夜晚小雞雞帶着我做夢。

    這些都是被決定了的,比曆史清楚太多,不容篡改。

    法國為什麼那時候出了個拿破侖?美國為什麼那時候出了個林肯?這些都是諸多偶然因素共同作用下的必然結果。

    拿破侖和林肯是好是壞,這個水份很大,但是他們的出現,沒有水份。

    ” 小紅說:“秋水,我們是學自然科學的,你說的論據和論證都對,但是我想問你的是,你上一個姑娘的床是必然,但是為什麼上了你女友的那張床?這個偶然,如何解釋?道理上,我們沒有差異,隻是你的論據和論證讓你的論點立不住腳。

    ” 我第一次看見我女友,她距離我五百米之外。

     一年軍訓,課程安排以強健身體挫刮腦子為主。

    後來見過小紅爸爸之後,我馬上理解了當時的安排。

    對于多數壞孩子,正常的殺毒軟件已經失靈了,癌組織和正常組織已經從根本上糾纏在一起了。

    這一年的目的是把這些壞掉了的腦袋先格式化。

    回去之後,再填進去各種知識、技能和實用科技,其他空間,就裝《啄木鳥》和《法制文學》和一些基本公理,比如祖國偉大,人民牛逼,大奶好看,偉大的中國和牛逼的中國人民五千年前就發明了一切人類需要的東西而且将會永遠偉大和牛逼等等。

    然後,這些壞孩子就成才了,長得就像小紅她爸一樣了,右半拉腦袋明顯大于左半拉腦袋,右眼明顯高于左眼,右嘴角明顯高于左嘴角,右卵明顯高于左卵。

    到那時候,《神經解剖學》就要改寫了。

    所以除了《大學英語》和《大學語文》之外,都是《人民軍隊》和《内務條例》之類的課程,讨論如何宣誓,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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