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同了,改革開放了。
”
“我現在也過着豬狗的青年時代。
我們學校的澡堂子是在宿舍樓旁邊亂搭建的,基本上無法判斷熱水什麼時候就沒了。
我完全适應以後,一兩分鐘就洗完了,否則難免一身肥皂泡沫地出來。
最近校方努力解決熱水問題,但是問題變得更複雜了,現在的問題是,基本無法判斷冷水什麼時候就沒了,厚樸已經被燙傷兩次了,叫聲可慘了,六樓上聽得清清楚楚的。
我們六樓男生宿舍洗手間有飲水鍋爐,天氣不是很冷的時候,接些熱水,攙些冷水,也可以很方便地沖澡。
但是小紅經常上來打水,每次有男生沖澡,小紅就上來打水,一邊躲閃一邊亂看,辛夷都被看了兩次了,他說,他在小紅心目中已經沒有神秘感了,以後摸小紅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以後小紅隻能當他的女神了。
”
“姐這裡二十四小時熱水,你别趁着酒勁兒胡思亂想,胡亂說話,快洗澡去。
”
“小紅不會闖進來?”
“姐門反鎖了,小紅沒鑰匙,丫敢進來,我就踹她出去。
”
我踉跄着到洗手間,沖了個澡出來,走到床邊,問柳青:“我睡哪兒?”
柳青看了我一眼,說:“姐家就一張床。
”
“和姐睡算不算亂倫?”
“你說呢?”
我看了柳青一眼,說:“那,我睡客廳沙發去。
”但是,步子沒挪。
柳青又看了我一眼,這一眼裡有兇光,從床上爬起,沖到客廳,我聽到“噗”一聲悶響,我想,她倒到某個随形沙發上了。
我胃中的燒酒反上來,我聞見它和烤牛肉攪拌在一起的味道,我控制喉嚨,壓制住吐意,但是腦子一陣暈眩,人倒在床上。
那個唱“Whatawonderfulworld”的老黑人忽然收了聲音,像一陣煙一樣消失,整個房間安靜下來,月光從窗簾的縫隙殺下來,很大的動靜。
夜有些涼,酒醒了些,我想起柳青沒穿什麼衣服,掙紮着起來,來到客廳。
柳青在一個沙發上平躺,一腿完全伸直,一腿蜷起,仿佛一條從胯下開始升起的鐘形曲線,曲線頂點是膝蓋骨。
柳青身上除了浴巾,還蓋了一件我穿在外邊的夾克衫,月光下一條雪白的胳膊完全曝露在外,手上抽着我剩下的最後一支金橋香煙。
面無表情,頭發散下來,半幹半濕,在月光下黑得要死。
“冷嗎?”我問,手不知道放在哪裡。
柳青沒回答,面無表情。
我左臂插柳青腋下,我右臂插柳青腘窩,我發現燒酒長腰腿勁兒,我把柳青一口氣從客廳抱到卧室,撂倒在床上。
我把搭在柳青身上的我的外套扔在一邊,砸倒很多書和影碟,我把裹在柳青身上的浴巾扔在一邊,蓋住很多書和影碟,我把雙手插進柳青的頭發,我發現她的臉卸了妝之後還是很精緻,仿佛蘇木精伊紅染色利落的組織切片在高倍顯微鏡下還是邊界清晰。
柳青躺在床上,躺在月光下,沒有精緻的發髻和化妝,她的身體比月光更明亮。
柳青的雙腿叉開,我感到風從兩腿之間吹來,非常繁複的味道,仿佛北京初夏的味道,我仿佛看着北京敞開的大馬路,一個聲音低平地說,來吧,指不定誰做誰呢。
我倒在柳青的兩腿之間,柳青的手抓住我的手腕,牽引我的手到她的胸·部。
柳青說:“年青也不能光靠力氣,摸我的胸。
”
“對了,差點忘了,你上次教我如何喝紅酒,一直在想如何回報你。
現在這個機會正好,我教姐如何自查乳··房,早期發現乳腺癌。
分為視診和觸診兩部分。
視診非常簡單,你化妝的時候,留十秒鐘對着鏡子看看,你兩邊乳··房是否一樣大。
因為一般人兩邊乳··房大小差不多,而乳腺癌一般最初都是單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