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嗎?謝天謝地沒有出事。
”
韓述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昨天晚上她跟我在一起呢,一晚上都在我身邊……”
“你說什麼?”蔡檢察官一愣,忙看了看四周,然後很快把韓述拖到走廊上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輕聲呵斥道:“你胡說什麼呐,你昨晚上怎麼會跟她在一起,這話不能亂說!”
“真的,幹媽,我沒騙你,她确确實實跟我在一起。
”韓述眼睛都紅了,“你去跟那些警察說,他們懷疑錯人了,是誰也不能是她啊,他們不信,我可以給她作證。
”
“你晚上不回家,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幹什麼……你們,你們……”蔡檢察官的臉變了顔色,尤不敢置信。
韓述别過臉去,沒有否認,燒紅的耳根證明了她的猜想。
“就你們兩個人……韓述,好啊你,你才多少歲,就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孩子胡搞,你……”
“她不是不三不四的女孩子。
”
“她要是潔身自愛,小小年紀會跟你……哎呀我的天,讓我怎麼說好……”
“她喝多了,是我非要……我非要……她是不肯的……”韓述聲音越來越小,薄薄的臉皮幾乎要滴出血來,牙齒反複咬着自己的下唇。
蔡檢察官呆了三秒,領會了他話裡的意思之後,當下氣得渾身發抖,端着手裡的小皮包沒頭沒腦地就朝寶貝幹兒子的身上打,“你這死孩子……你真要氣死我……我沒有孩子,就當你是親生的,看來是錯了,三個大人把你給寵壞了……你怎麼幹出這種事……”
韓述狼狽地躲着,也不敢鬧出太大動靜。
“我管不了你了,這事要是被你爸知道了……”
“别啊,幹媽。
”韓述慌了神,一把拽住蔡檢察官的小皮包,“幹媽,你對我最好了,你可不能不管啊。
”
蔡檢察官的一口氣許久才順了下來,她畢竟不是個平庸的婦人,短暫的震驚失态之後,她的職業素養讓她不得不冷靜。
“韓述,我再問你一次,你說的都是真的。
”
韓述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雖然愛面子,也不得不支支吾吾地把昨晚的事情省略了若幹“細節”之後對幹媽複述了一遍。
“她真的整晚在我身邊,我一直抱着她來着。
早上醒來都快七點了,她不可能是警察的嫌疑人。
”
蔡檢察官啐了一口,“我說韓述啊韓述,你是誰,你是韓設文的兒子,别的孩子法盲也就算了,你也能犯這糊塗?先别說裡面的事那女孩逃不逃得了幹系,要較真起來,你可是……犯法的啊。
”
不管平日工作裡再鐵腕冷厲,嫉惡如仇,面對視若己出的幹兒子,蔡檢察官那句“強奸”怎麼都說不出口。
韓述說:“我知道我做錯了,但我是真的喜歡她。
幹媽,以後我是要娶她的,她不能出事。
你告訴我,我要怎麼給她作證,怎麼樣我都肯的。
”
“你肯,你半個字還沒說,你爸就得扒了你的皮!他這輩子什麼都可以沒有,唯獨一張臉不能讓别人抹半點黑,你都忘了他平時怎麼教你的。
你先告訴我,那女孩對你有沒有意思……别跟我裝蒜……不知道……你……要是她告你,不管能不能告成,你就等着你爸在氣死之前先打死你,剩你媽一個人上吊吧。
”
“我現在管不了這個,先得讓她避過那髒水。
”
“你不能作證!”
“為什麼?你要我為了我和我爸的面子袖手旁觀?那我還是人嗎。
”
“你懂什麼,你不要面子,那姑娘能不要?她跟你過一晚上都不是情願的,這事一捅開,你讓她還有什麼尊嚴?她可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子啊,韓述,你想過這一點嗎?剛才你說,她是謝茂華的大女兒,小時候被送走那個?謝茂華我記得,他是什麼人……他能容得下這樣的女兒……你爸能容下……亂了亂了,總之一句話,韓述,證明她不在現場,不一定非得本人作證,你不考慮你自己,也得考慮到她,我會跟她談,再想想辦法…”
“幹媽,你得幫我們啊。
”
“你們?”蔡檢察官無奈地笑,“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我怎麼就攪上了你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