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雙眼坐上了回省城的車。
大清早,路上的車不多,但是駛到市郊的路上時,發現路旁停着一輛閃着警燈的警車。
看來警察是剛剛趕到這裡,兩名交警蹲在地上檢查躺在地上的人。
“停車。
”師父吩咐駕駛員倒回去,看看情況。
我和師父跳下車,聽見一名交警在打120。
“城郊東南路化肥廠對面一交通事故傷者,還有呼吸,請盡快趕來。
”
“怎麼回事?”師父問,同時出示了警官證。
交警有些詫異,一個簡單的交通事故逃逸,至于省廳法醫一把手都來過問嗎?“領導,今早有人電話報警的,說一個人可能是被車撞了在路邊躺着,我們就趕過來了,發現人還有呼吸,不知道傷在哪裡,我們不敢搬動他,120馬上到。
”
我走過去,簡單了看了下躺在地上的人,沒有開放性損傷,一點血迹也沒有,走過去搭了頸動脈,發現還有搏動。
我問:“傷哪了?哪不舒服?怎麼回事?”地上的男人隻知道哼哼。
“随身物品看了嗎?”師父問道。
“有一個包,空的,就這一張身份證。
”交警把身份證遞給師父。
看照片,就是地上這個男人的身份證,這個男人的名字是,李解放。
不一會,救護車趕來,簡單檢查後,兩名醫生麻利的将李解放擡上救護車,在交警警車的開道下風馳電掣一般開走了。
“回賓館。
”師父說完後看了我一眼,“沒想女朋友吧?我們晚走兩天,關注一下這起所謂的交通事故。
”
我搖了搖頭,其實我也對李解放為什麼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裡充滿了好奇。
李解放被送到醫院後,檢查發現額部有顱骨骨折,腦挫裂傷。
醫生認為他是半夜就出的事,在路邊躺了幾個小時才被發現,所以出血量太大,已經沒有什麼希望能夠救回來。
幾經搶救,當天下午李解放就被宣布了死亡。
得到消息後,師父帶着我和市局的法醫趕到醫院初步檢驗李解放的屍體,這是對非正常死亡屍體的常規檢驗,不同的是,這起事件,省廳法醫參加了。
經過檢查,屍體沒有發現非常明顯的外傷,就連CT顯示顱骨骨折、腦出血位置的皮膚都沒有發現明顯的出血。
“你們覺得是交通事故嗎?”師父問市局的楊法醫。
“不像,沒有擦傷。
”
“雖然交通事故的損傷通常會伴有皮膚拖擦傷,但是也有僅有一處損傷的案例。
現在天冷了,穿的衣服多,如果受力恰巧能導緻人沒有裸露部位着地,可能就是沒有擦傷的。
”師父說,“不過,這個案子有問題。
拉去殡儀館進一步檢驗吧。
”
醫院的門口,王啟和李解放的妻子都在門口等着。
王啟見我們出來,問:“我的錢呢?”
“他的随身物品沒有錢,隻有一張身份證。
”民警說道。
“肯定是拿我的錢去賭博了,輸光了被車撞,活該!”王啟咬着牙說。
“我們要去殡儀館對屍體進一步檢驗,徹底排除這是一起刑事案件。
”師父向李解放的妻子說。
李解放的妻子點點頭,對于李解放的死,她沒有太多的悲傷,更多的可能是解脫。
“不會是刑事案件的吧。
哪有殺人不弄死就扔路邊的?那要是救活了,豈不是自尋死路?”民警提出了質疑。
“我們隻是懷疑,沒有下達結論。
”師父說。
到了殡儀館,師父一聲不吭的和我們一起做完解剖。
師父解剖的時候不喜歡說話,因為他認為多說話可能會影響自己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