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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案 半裸女屍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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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醫勘查完現場,會在自己的腦海中形成一個對案件性質的初步判定,而對案件性質的這種初步判定,并不一定會有很充分的依據,所以隻是一種猜測,而不是推斷。

    這種猜測多半是根據直覺而做出的,而産生直覺的基礎是參與大量現場勘查後形成的經驗。

    在有了初步判定的基礎上,法醫會通過屍體檢驗、現場複勘來不斷的驗證或者否定自己的判定,最終得出推斷的結論。

     我知道師父此時的判定就是直覺使然,想短時間的整理出充分的依據,條件還不充足。

    所以我也沒有繼續追問師父為什麼會認為是奸情導緻的殺人而不認為是心理變态的人作的強奸案。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趙欣的屍體是半裸的,而且下身還插了一把匕首,這一定是與“性”脫不開幹系。

     我們分别檢測了屍體的肛溫和環境溫度,記錄下來,用于下一步的死亡時間推斷。

     “屍體拉去殡儀館吧。

    ”師父說。

    雖然算上平安夜的案件,我們是在連續作戰,但是昨天一夜的充足睡眠加之剛剛破案的成就感和喜悅感,讓我們義不容辭立即開展工作,以待案件能以最快的速度破獲。

     我和師父坐上車,都不說話,腦子裡放電影般的過着每一幅現場的景象,期待能把現場串聯在一起。

    此時的我們壓力很大,犯罪分子在現場的動作很簡單,初步的現場勘查,我們并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痕迹物證。

     看着車内的空氣都凝固了,師父說起了笑話:“有人說我們省廳的法醫是三管幹部,知道為什麼嗎?” 我沒有回答,我暫時還沒有從小女孩慘不忍睹的死狀的陰影中走出來。

     “我們天天出差,住在賓館,吃在飯館,工作在殡儀館。

    所以我們是三館幹部。

    哈哈哈哈。

    ”師父說的是冷笑話,車上隻有他自己笑了。

     在殡儀館解剖室内等了一會,三具屍體被運到了。

    “老規矩,從易到難。

    ”師父說,“從小女孩開始吧。

    ” 小女孩的屍體被從屍袋内搬出來的時候,因為頸部軟組織完全被割裂了,頭部過度後仰,感覺小小的頭顱就要和軀幹分離一樣,看得我的心髒猛然抖了一下。

     小女孩的死因很明确,是失血性休克死亡的。

    她的顱骨額部中央雖然有些凹陷,顯然是生前遭受了鈍器的打擊,但是其下的腦組織出血并不是很明顯,顱腦這種程度的損傷,難以用于解釋死因。

    小女孩屍·斑基本沒有出現,左右頸部的動靜脈都完全斷裂,心髒也呈現出皺縮的狀态,所以她應該是被鈍器打擊失去抵抗的情況下被用匕首類工具割頸導緻失血性休克死亡的。

    這是一種極其殘忍的手段。

     老年女性的死因也同樣簡單。

    她的後枕部遍布挫裂創口,枕部顱骨完全粉碎性骨折,腦組織已經完全挫碎了,她是重度顱腦損傷死亡的。

    作案工具也是鈍器。

     趙欣的屍體檢驗進展的也很快,同樣的,她的額部損傷也是同樣鈍器形成的。

    會陰、子宮被匕首刺破。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損傷。

     “三具屍體身上都沒有抵抗傷,能不能說明是熟人趁其不備襲擊呢?”我問道。

     “趙欣的損傷應該是趁其不備的,根據她屍體的位置,應該是開門的時候直接被打擊。

    但其他屍體不能說是趁其不備。

    你結合現場想一想。

    ”師父說,“老年女性的腳上是穿着拖鞋、穿着睡衣的,說明了什麼問題?” “睡眠狀态下起床,被襲擊。

    ” “對。

    而且全部是枕部手上,正面沒有傷。

    這是在被追擊的狀态下襲擊的。

    ”師父說,“而且老人死在床邊,看得出來,她的目的很明顯,是想要保護小女孩。

    ” “那犯罪過程是?”我問。

     “趙欣的屍體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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