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也難以發覺。
“大概是什麼情況?”我看痕檢員們正趴在地上努力地尋找痕迹物證,便沒有繼續往現場中心地帶走,站在原地問黃支隊道。
“面積太大,不能确定犯罪分子是否挾持死者進入這裡的通道,所以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
“是學生報的案嗎?”
“不是。
”黃支隊說,“這片灌木的主要水分來源是雨水,但是如果持續一周都是晴天,學校就有專門的園丁進來澆水。
”
“是園丁發現的?”我問,“是進來就發現的,還是……”
“不是,他是按從外到裡的順序澆水,澆到灌木叢中央的時候,發現了屍體,于是報的案。
”
“也就是說,周邊進入灌木叢中央的通道,都被破壞了?”我急着問道。
黃支隊無奈地點了點頭。
“學生們知道這個地兒嗎?”我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覺得這個寂靜的地方實在是非常隐蔽。
“應該有人知道,但是誰會來呢?外面沒有通進來的小路,裡面也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關鍵是夏天這裡的蚊子多啊。
”黃支隊一邊說,一邊撓着自己的胳膊。
我看了他一眼,果然他的胳膊給蚊蟲叮咬了幾處。
“死的是大學生嗎?”我問。
“目前屍體還沒有檢驗,身份還有待确認。
聽報案人說,是個年輕女性,又在校園,所以我們認為是大學生的可能性極大。
”
就在此時,忽然一陣呼天搶地的聲音,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我看痕檢員們還在忙忙碌碌地勘查周圍現場和巡視外圍現場,估計一時半會兒我也進不了中心現場,于是便從松林中穿了出來。
一眼就看見警戒帶外一名中年婦女坐在地上号啕大哭,我聽不真切她哭喊的内容,隻能斷章取義地理解為她是在自責。
那名哭得幾近崩潰的中年婦女身邊,還有一個20多歲的小夥子,眼睛紅腫着,一直攙扶着身邊的女人。
我走過去出示了警官證,問:“你好,請問你們是?”
“這是我母親,裡面的死者可能是我妹妹,胡悅悅。
”小夥子抽泣着說道。
“您先别急,慢慢和我說,怎麼回事,您怎麼知道死者是您的女兒?”我蹲下來,看着已經哭得快昏死過去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沒有回話,整個人哭得回不過神來。
小夥子替她接話道:“是這樣的。
一個多月前,我妹妹放假在家,因為一些瑣事和媽媽吵了起來,然後就跑走了,從那天起,我們一直沒有找到她。
”
“是這樣的,是這樣的。
”我轉過頭,發現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子一邊擦着頭上的汗,一邊氣喘籲籲地說,“我是胡悅悅的年級主任,我們已經向派出所報了失蹤,最近一直都在打聽她的下落。
這個,會不會是她?”
“失蹤一個多月?”我問。
年級主任和小夥子一齊點了點頭。
“那可能不是她。
”我說,“我們發現的這個受害者是最近被害的。
”
聽我這麼一說,中年婦女眼中放出了希望的光芒。
這時,從松林裡慌慌張張地跑出來一個民警,沖我說道:“快去看看吧,又發現一具屍體,白骨化了。
”中年婦女一聽,馬上昏死過去。
我大為訝異,原本盼望能通過外圍現場的搜索發現一些關鍵的痕迹物證,沒想到,卻發現了另一具屍體。
當我跨進灌木叢時,發現技術人員都圍到了灌木叢盡頭的圍牆根,慌亂地拍照、尋找痕迹。
黃支隊看我又重新走進來,說:“真是倒黴,要麼不發命案,一發就是兩具。
”
我鎮定了一下情緒,說:“現場通道打開了嗎?”
“附近泥土上沒有發現有用的痕迹物證,你可以去看看屍體狀況了。
”黃支隊說。
我點了點頭,穿上現場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