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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笑着說,“說不準這個曹風就是在蹲監獄的時候變成了同性戀。
不過現在撥雲見日了,查到了屍源,破案指日可待。
DNA又要立功喽。
”
“這個曹風是什麼時候出獄的?”黃支隊沒有接我的話茬兒,接着問張秋,“我要的是具體、準确的時間。
”
“剛才我向司法部門朋友查詢了一下,”張秋說,“準确時間是去年九月二十二日。
”
“時間對得上!”黃支隊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高興地說,“馬上去查這個曹風,生前和哪些男人有染,住在什麼地方,有沒有什麼親屬。
”
“怕是不好查。
”張秋緊跟着潑來一瓢涼水,“據司法部門同事的介紹,這個曹風從小是個黑戶,入獄的時候,他除了曹風這個名字,其他所有資料都拒不交代。
因為并沒有查到他的戶籍,所以監獄管理局的同事對這個曹風的身世一無所知。
”
“查不清身份,還能找不到人?”黃支隊笑着說,“看我們的本事,去查吧!”
案件每次進展到需要調查的時候,我就失業了。
回到賓館,我百無聊賴地等待着專案組傳回好消息。
翻看着微博,也沒有什麼吸引人眼球的熱點。
實在不知做些什麼的時候,我又想起了“雲泰案”。
為什麼在前四起案件中,死者體内都沒有發現精子,在最後一起案件中卻發現了精子?難道真的是不同人作案?不會!那麼特殊的繩結打法不可能出自兩人之手,如果真的是兩個人,那這巧合有些過于誇張了。
難道這一次“雲泰案”的兇手有了幫手?兩個人輪奸?也不會。
這麼隐蔽的作案,侵犯對象都是弱女子,何必要找什麼幫手?強奸犯沒必要帶徒弟吧?
那麼,又會是因為什麼呢?
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在“雲泰案”前四起案件中。
犯罪分子為什麼會沒有精子?或許這次他出了什麼纰漏,把精子留在了死者的體内?目前這樣的想法才是唯一可以說得通的想法。
所以,案件偵破的突破口一方面在查DNA,另一方面就是要搞清楚兇手為什麼會沒有在現場留下精子。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對警察來說,熟睡被驚醒通常不是因為噩夢,而是電話鈴。
不過,這次是好消息,曹風的資料和住址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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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曹風是不是個同性戀還沒有任何調查依據能夠證實。
”當我趕到專案組的時候,黃支隊開門見山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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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發現他是同性戀的依據?”我問。
“是的。
”黃支隊說,“倒是很意外地得知,曹風在出獄後不久就結婚了。
”
“結婚?”我說,“他不是同性戀嗎?他娶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少見多怪。
”黃支隊皺着眉頭說,“你不知道有雙性戀的說法嗎?而且還有很多同性戀為了掩蓋自己是同性戀的事實而騙婚的。
我們以前還接到過此類事情的信訪。
”
“這個也信訪?”
“是啊,”黃支隊說,“被騙婚的女子來上訪呗。
”
“這事兒歸公安管?”我十分詫異。
“公安大接訪以後,”黃支隊搖搖頭,“什麼信訪事項沒有接待過?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接待不到的。
哎!跑題了,跑題了。
”
我想了想,說:“你說的還真有可能。
你看,死者是去年九月底出獄的,十月份就結婚了。
而我們判斷死者應該是十二月到一月左右死亡的,也就是說死者結婚後兩個月就死亡了。
這個時間也太短了,所以我認為,死者很有可能是因為結婚激怒了他的同性戀男友,然後同性戀男友一氣之下殺了他。
”
“我考慮的也是這樣的可能性。
”黃支隊低頭思考了幾秒鐘,說,“沒有其他可能了。
”
“曹風的妻子呢?”我說,“她說不準會知情。
”
“目前正在派人查。
”黃支隊說,“曹風的妻子是四川人,叫孟夢,在我們這邊打工。
因為曹風生前根本就沒有幾個朋友,所以調查也很艱難。
”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說,“曹風不是黑戶嗎?沒有戶口的人,也可以登記結婚?”
“當然不是去民政局登記結婚。
”黃支隊說,“曹風以前盜竊的時候,是跟着一個老小偷當學徒的,他把這個老小偷當成自己的師父、親人。
曹風和孟夢結婚的時候,是讓這個老小偷當的見證人,三個人喝個爛醉,算是結婚了。
”
“有第三個知情人?”我說,“那敢情好,從這個老小偷嘴裡豈不是可以得到更多關于曹風的信息?”
“問題就在這裡,”黃支隊說,“老小偷交代,曹風生前話非常少,老小偷就知道他無親無故,其他關于曹風的信息一點兒都不清楚。
”
“那老小偷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呢?”我問。
“據老小偷交代,”黃支隊抿了一口茶說,“那次結婚,老小偷是最後一次見到曹風。
随後老小偷因為老家的房子拆遷問題,就回農村了,至此沒再和曹風聯系過。
”
“也就是說,”我說,“曹風從出獄到死亡這一段時間的活動情況和交往情況,隻有孟夢一個人知道了?”
黃支隊點了點頭。
突然,專案組會議室的大門被主辦偵查員推開。
“孟夢的身份查清了。
”主辦偵查員說,“四川籍,家住農村。
一年半前到雲泰打工,主要是在燒烤店洗烤盤。
因為孟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