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相勾引受害者,當兩人到住所準備發生性關系之際,再由男方出面勒索或搶劫。
這時,華局長接到了市局DNA實驗室打來的電話,确認了那個看似富有的死者的身份,正是平時愛尋花問柳的顧偉民。
專案組會議室一片歡騰。
屍源都已被找到,就意味着案件往前推進了一大步。
我沒有參與喧嘩,為什麼顧偉民、李大柱這兩個社會不同階層的人,會同時被兇手殺死呢?是巧合,還是說李大柱真的是兇手之一?可是他不會電焊技術啊。
難道他隐藏了什麼?但是一個每天按點回家的人,怎麼預謀犯罪?無數想法在腦海中碰撞,依舊沒有碰撞出一個結果。
“大家别急着慶祝。
”華局長壓了壓氣氛,說,“現在我們的着手點多了,先從顧偉民的賬戶查起。
他出差在外,不會帶多少現金。
兇手連手表、戒指都要,看來是饑不擇食。
顧偉民的随身手提包不見了,裡面有信用卡。
我相信兇手不會放過這些信用卡裡的錢的。
”
“我同意,”大寶搶着說,“死者被活活餓死,受盡折磨,兇手這樣折磨顧偉民的唯一可能,就是要信用卡密碼。
”
“那就查銀行監控,尤其是二十四号到二十六号之間的監控,對使用顧偉民信用卡的人的監控。
”華局長說,“這個不難吧?立即查!”
看着幾組民警信心百倍地離開會議室,我忍不住問道:“華局長,你一直沒說那個租房子的女人是什麼身份。
”
華局長愣了一下,說:“哦,你是說房東那裡是吧?早就查回來了。
這家房東真是奇怪得很,人不在本地,也不把房子交給親戚或中介。
房東說一個女人看了他貼的租房告示,價都沒有還,直接給他的卡裡打去了半年的房租。
他覺得這女人很省事兒,就把房門鑰匙直接郵寄給了這個女人。
算是口頭合同生效了。
真是沒見過這麼圖省事兒的房東。
”
“郵寄?”我挑了挑眉毛,“地址呢?”
“是我們這裡的一家旅社,”華局長說,“叫什麼高·潮旅社。
等這個案子結了,我看他們也該關門大吉了。
”
“那登記的身份呢?”
“就是因為他們不強制要求旅客登記身份,”華局長氣憤地說,“所以我才要讓他們關門大吉。
問他們記不記得一對男女或一個妖豔女人曾經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他們說,這裡住的都是妖豔的女人。
操!是開旅店呢,還是開妓·院呢?翻看登記記錄,也排查了,這個女人肯定沒有登記身份證,或者登記的是假身份證。
”
我又垂下頭。
多好的線索,就這樣斷了。
該死的黑商人,是要罰。
苦苦等待了兩個小時,前線就傳來了喜訊。
顧偉民的兩張信用卡在二十四号到二十六号之間,被人在ATM上反複使用,但統統因為密碼錯誤,裡面的錢沒有被取走一分。
顯而易見,這個要錢不要命的顧偉民,因為不斷地給兇手錯誤密碼,而被活活餓死。
其實,即使他給了正确的密碼,也一樣難逃一死。
隻是他拖延了時間,卻沒有能夠成功地逃離或獲救,看來兇手是經過精心準備的。
我重新興奮起來:“現在有兩個問題我要說一下。
一、兇手肯定有兩人或兩人以上。
因為一個兇手去取錢的時候,顧偉民完全可以呼救,為什麼沒有?因為有另一個人看守,二、取錢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都是一個妖豔的女人。
”華局長确認道。
我接着說:“另一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會電焊技術并有可能持槍的男人。
我們現在有ATM上攝下的女人的影像不?”
華局長說:“雖然她都是晚上取錢,但是經過處理,能夠清晰辨别容貌。
”“那麼,”我說,“我們現在拿着女人的照片去找高·潮旅社的老闆,這次他總能認得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