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首飾,都對他冷冷淡淡。
“難道女人對這個也這麼看重嗎?”他想,“香玉應該是個純潔的女孩啊,她的眼神是那麼的清澈。
一定是她的家人要她生孩子,農村人都是這麼傳統的,一定是。
”
他沒有放棄,他認為他的熱情一定能徹底遮蓋身體的缺陷。
直到那一天,他發現方香玉買了新衣服和新包,心情也非常好。
這不正常,一定不正常!他開始留心她的一言一行,他開始趁她幹活的時候翻看她的手機。
“你不想嗎?想的話,我今晚就去。
”
這是方香玉手機發件箱裡的一條短信,發送給的人名是“丁”。
她的另一個雇主不就是姓丁嗎?同一小區别墅區的那家。
都那麼大歲數了,居然玷污着我愛的女孩!她是那麼的年輕!她一定是被他的甜言蜜語騙了,這個騙子!
錢毅然這麼想,也就這麼問,可是方香玉對他的回答隻有一句:“關你什麼事?”
無法入眠,必須要查清楚。
開土煤窯的,都會有一些打手。
錢毅然當初出手闊綽,也赢得了很多道上朋友的贊譽。
于是他叫來了三個關系很鐵的混混兒。
混混兒不會技術開鎖,于是錢毅然就偷偷複制了方香玉的鑰匙。
當他逐一試驗丁市長家門鑰匙的時候,他顫顫巍巍的。
但當他打開丁市長家大門的時候,卻不怎麼緊張了。
他帶着三個人潛伏在儲藏室裡,等到丁市長開門回家。
他看過很多電視劇,知道“貼加官”這種刑訊逼供的辦法很奏效。
他打定了主意,一是要搞清楚這個姓丁的有沒有玷污他心中的女神,二是要教訓教訓這個老不正經的。
可惜他失手了。
他隻蓋上去五沓紙,這個姓丁的就不動了,真的死了。
可是剛才他還會用舌頭頂破衛生紙獲取氧氣,怎麼說死就死呢?
混混兒們吓破了膽,隻有他依舊鎮定。
事已至此,毀屍滅迹,到家裡躲幾天就沒事兒了。
錢毅然這樣安慰着混混兒們。
殺個人而已,怕什麼怕?誰說拔毛鳳凰不如雞?他老大的風範依舊不減。
那束玫瑰花,是錢毅然買來送給方香玉的。
他想給她一個驚喜,緩解一下她的喪母之痛。
她一定會很喜歡這束玫瑰花,也一定會很喜歡這個意外得來的漂亮花瓶。
“你說,這個故事,誰之錯?”林濤的聲音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隐約不清。
“管他誰的錯呢。
”大寶高聲說道,“那個……我就覺得吧,殺個貪官多好,非要殺這個清官。
也不對,家裡藏着這麼好的酒,還真說不準他是個清官還是個貪官。
”
“什麼是清官?什麼是貪官?”林濤說,“當今社會,你能給我個定義嗎?”
大寶撓撓頭。
“開快點兒。
”我捅了捅駕駛員的肩膀,“十一根手指那案子,屍源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