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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着一個可能昏迷的人走路,”我說,“能說明什麼?”
“說明這個人的力氣不小。
”大寶搶着說。
“不錯啊,小樣兒。
”我笑着說,“都學會搶答了。
結合偵查部門的實驗,白影應該是個身高一米七五的人,那麼有身高、有力量,這個白影不應該是個長發女子,而應該是個男人。
”
“是個男人又怎麼樣呢?”偵查員問。
“是個男人,就不該有那麼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
”我說,“畢竟留那麼長、那麼飄柔的頭發的男人是極少的。
所以,我們多了一條線索。
”
“查假發銷售!”偵查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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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接着說:“另外,還可以肯定是一個人作案。
不然兩個人可以擡着陶紫,而不是扛着。
從監控上看,陶紫可不輕。
”
“嗯。
”偵查員說,“據陶局長說,陶紫一米六八的身高,一百二十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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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處痕迹,應該是扛着陶紫的人體力有些不支,倚在牆壁上休息留下的。
”林濤說,“如果是兩個人,應該不會這樣受累。
”
“好了。
”我擡腕看看表,時針已經指到了十點半,“走吧,我們回賓館睡覺,等明天調查的消息。
”
“我倆住一屋。
”林濤對着我又強調了一句。
可能最近接觸的兩起疑難案件都和手指有關,于是我夢了一晚上剁椒鳳爪。
我在那裡啃啊啃,突然發現,手中拿的不是雞爪,而是人手。
接下來的就是一陣惡心,胃裡翻江倒海。
好在賓館的電話鈴聲把我從這兇殘的噩夢中拖了出來。
我坐了起來,咽了咽口中的酸水,看了眼林濤。
這個迷信的家夥裹着被子蒙着頭呼呼大睡。
真是膽小,這麼熱,裹着被子睡覺,也不怕被熱死。
我心裡想着,看了看表,居然才五點多。
這是誰啊,這麼早打電話?難道是破案了嗎?
一想到破案,我就異常興奮。
今天是周六,如果破案了,或者是找到陶紫了,那我豈不是還可以回去過大半個周末的假期?我一把抓起電話:“喂?”
“秦科長,”是麗橋市公安局法醫吳響的聲音,“不好意思,這麼早打擾你,不過陶紫的案件有重大進展了。
”
我感覺腎上腺素突然分泌了不少,急着問:“怎麼樣?什麼進展?”
吳法醫說:“搜索組在麗橋河發現了陶紫的屍體。
”
我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好的,我們馬上好,你們來個車帶個路。
”我邊說邊把林濤推醒。
現場位于麗橋河的一畔。
麗橋河是麗橋市的中心河,東西走向,橫穿了整個麗橋市。
麗橋市政府也充分利用了這個得天獨厚的自然資源,把麗橋河打造成麗橋市的一道美麗風景。
河的兩側柳樹成蔭、花團錦簇,還有一些小橋、亭子作為點綴,這裡成了市民們晨練、散步的理想地點。
此時天剛蒙蒙亮,麗橋河旁的一座小亭被數輛警車的警燈閃得五彩斑斓。
我、林濤和大寶走下警車,來到小亭旁,看見衆人正圍着一個大号行李箱議論紛紛。
強局長見我們到了,一臉沮喪地站起身說:“我早說陶紫兇多吉少吧,五點左右,一個晨練老大爺發現亭子下面好像沉了個東西,于是報了警。
”
我探頭看了看水面,清澈見底。
“110指揮中心直接指派我們專案搜索組來了這裡,打撈上來一個大号行李箱,裡面裝着陶紫的屍體。
”強局長補充道。
“這裡離迷巷有多遠?”我問。
“不太近,有好幾公裡呢。
”派出所民警說。
我點點頭,蹲下來端詳行李箱中的屍體。
陶紫全身赤·裸,蜷縮在行李箱中。
屍體的一旁放着她的全部衣物。
“不會是攔路強奸案件吧?”強局長說,“那可就麻煩了。
”
我見技術員已經照相固定了行李箱的情況,便戴上手套,和吳法醫一起把屍體從行李箱中擡了出來。
屍檢前的照相被我們稱為固定。
因為解剖檢驗會破壞屍體的原始狀态,所以這一個環節尤為重要。
技術員會對屍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