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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案 惡鬼打牆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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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道理。

    ”我一邊說,一邊帶頭穿上了鞋套和勘查裝備。

    我們幾人就這樣朝着警車方向,一邊用手扒開蘆葦,一邊一腳深一腳淺地走了幾公裡泥巴地,來到了蘆葦蕩裡的水塘邊。

     圍觀群衆少,可能是因為這裡是一處墳場。

    準确地說,這不是專用的墳場,而是一處廢棄的荒地。

    荒地中央是一個不大的水塘,聽說這個水塘還是活水,通着一條橫跨市裡的小河。

    水塘的周圍長着快有一人高的蘆葦。

    蘆葦蕩地界廣闊,方圓幾公裡沒有人煙。

    因為這塊地的位置較為偏遠,所以很少有人到這裡,也沒有人願意開墾這片土地。

    所以很久以來,這裡就這樣被荒廢着,有一些土葬風俗的居民,會把親屬埋葬在這裡。

    墳堆并不聚集,我們從公路上一路走來,隔幾百米可以看到一個墳堆模樣的土坡,有的有碑,有的沒碑。

     水塘的旁邊,就是案發現場。

     彬源市的陶法醫走了過來,和我握了握手,開始介紹案件的基本情況。

     報案人是一對高中生情侶。

    昨天晚上他們倆相約在市裡的一家KTV唱夜場,唱到淩晨兩點。

    唱完歌後,學校大門已經封閉,隻有今天早晨才能回到學校宿舍。

    于是他們沿着公路邊走邊聊,就來到了這一處蘆葦蕩。

     昨晚十二點之前,彬源市下了小雨,所以蘆葦蕩裡的地面被雨水浸泡,雖然十二點之後天氣轉好,但地面也都成了爛泥地。

    他們進入蘆葦蕩後,女孩子怕把自己新買的運動鞋走得太髒沒法洗,于是提出和男孩子在蘆葦蕩靠近公路邊的一處高地坐着聊天,不再往蘆葦蕩深處走了。

     就在他們聊得興起的時候,突然聽見蘆葦蕩裡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月光的照射下仿佛還有個人影,準确地說不是人影,是鬼影。

    據兩名孩子說,蘆葦蕩裡的影子非常高大,而且看不到頭頸的輪廓。

    這個影子在慢慢移動,在距離他們大概五百米的時候,可能是聽見了他們的說話聲,移動突然停止,而他們也是在這個時候發現了鬼影。

    雙方僵持着,不一會兒,鬼影突然快速朝蘆葦蕩深處移動,他們也驚吓過度,跑回了公路。

     兩人一路走一路膽戰心驚,找了個小旅館住下,商量了許久,于淩晨五點打通了110。

     接警民警在接到電話後趕到現場,考慮到蘆葦蕩裡地方太大,方向難辨,于是請了刑警隊和技術隊前來支援。

    技術人員在進入蘆葦蕩後不久便發現了足迹,順着足迹很快找到了一個仰面躺在水塘裡的人。

     人的頭部在岸上,面部染血,胸·部以下浸在冷水裡。

    技術人員上前準備拖動屍體,卻隔着手套感覺到此人還有溫度。

    觸摸頸動脈,似乎還能感到一絲搏動。

     “人沒死?”大寶驚訝道,“沒死我們幹啥啊?” 陶法醫被大寶的一驚一乍引得笑了起來:“聽我說完啊。

    我們的民警趕緊把傷者擡回路邊,然後一邊撥打120,一邊用警車把傷者往醫院方向送,在中途遇見了120急救車。

    ” “醫生發現傷者氣若遊絲,在路上進行了搶救,”陶法醫說,“但是搶救不太奏效。

    送往醫院後,考慮到傷者額部有一處創口,就立即進行了CT檢查。

    果然,傷者昏迷的主要原因在這裡。

    他的顱骨粉碎、凹陷性骨折,對應部位腦挫傷、顱内出血。

    ” “被人打擊的?”我問。

     陶法醫搖搖頭,說:“不。

    額部骨折,對側枕葉腦組織也有挫傷,也有出血。

    ” “啊,”大寶說,“别老大喘氣啊,一句話說完嘛。

    這麼明确的對沖傷,肯定是摔跌所緻的顱腦損傷啊。

    這不就定了嗎?一個人閑着沒事兒來蘆葦蕩玩,被兩個學生吓唬了一下就跑,結果一不小心摔了頭。

    顱腦損傷死亡都有個過程嘛,所以他意識模糊地躺在水裡,直到民警來救他。

    哈哈,現場重建完畢!咦,不對啊!既然是摔跌,幹嗎要我們來啊?” 我白了大寶一眼,對陶法醫說:“人現在死了?” 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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