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一樣需要很多時間去排查。
”
“還有更好的線索?”趙局長問。
我說:“有的!我剛才說的是,兇手在這五個死者中,隻認識王秀黎和俞莉麗。
”
“啊?為什麼?”趙局長接着問。
“一般兇手實施加固行為時,會對每一個死者都下手。
”我說,“但是,兇手并沒有對其他三名死者實施加固。
而是二樓挑一個加固,一樓挑一個加固。
為什麼他會有選擇性地實施加固行為?這樣的行為隻說明,他确信,隻有王秀黎和俞莉麗認識他。
其他人即使沒有死,也不會認出他。
”
“有道理!”主辦偵查員說,“有了這個線索,我們就好摸排多了!一個媳婦和婆婆都認識的人,交叉面太有限了。
”
“我還沒有說完,”我說,“根據屍體上損傷情況的分析,以及對現場血足迹步伐距離的判斷,我們法醫部門和林濤的痕迹檢驗部門的意見非常統一,兇手應該是一個身體健碩的男子,身高可能在一米八五左右。
在南方的省份裡,這種身高的人也不多吧,應該很好摸排吧?”
“不僅好摸排,而且好甄别。
”林濤笑着說,“現場血足迹反映出隻有一個人作案,而且這雙鞋子有很多比對特征。
隻要你們找到兇手,翻出他所有的鞋子,我就可以進行比對鑒定!”
“兇手不會把鞋子扔了吧?”偵查員說。
林濤說:“兇手既然有清洗的動作,加之一般鞋子都比較好清洗,我認為他沒有必要扔鞋子了。
”
會議室裡開始議論紛紛。
主辦偵查員若有所思地說:“俞莉麗有個好朋友就有這麼高。
這人叫什麼劉峰亞,一米八五。
我們在調查俞莉麗的幾個朋友的時候,找到了他。
不過據說這人和俞莉麗有過一段感情經曆,現在還藕斷絲連,屬于地下關系。
所以俞莉麗不可能把這個人介紹給自己的婆婆認識啊,這可不符合常理。
”
坐在角落裡的一個偵查員突然漲紅了臉,說:“等……等……等等,叫……叫什麼來着?”
“劉峰亞。
”主辦偵查員說。
“就是他了。
”角落裡的偵查員克制住自己的結巴,“我是負責調查王秀黎生前社會關系的偵查組組長。
我們也調查出了這個叫劉峰亞的人。
王秀黎退休十幾年沒有找過單位什麼麻煩,但是半年前,她回單位說給單位推薦一名駕駛員。
現任的局長不敢駁老領導的面子,就把這人聘了,這個人就叫劉峰亞。
”
“啊?”大寶叫出了聲,“什麼?王秀黎幫自己兒媳婦的姘頭找工作?幫忙給自己的兒子戴綠帽子啊?這是親媽嗎?”
“現在不是讨論這是不是親媽的問題。
”陳詩羽插話說,“這個人的條件這麼符合,無論如何,要作為現在的重點嫌疑對象。
”
“那現在可以抓人嗎?”偵查員有些蠢蠢欲動了。
趙局長倒是有些猶豫。
畢竟抓錯人的話,麻煩很多。
我說:“剛才我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完。
根據死亡時間的推斷,兇手是在六點左右進門行兇的。
這個時間不是去一個熱鬧的居民區殺人的好時間,但是是一個容易敲開不熟悉的人家的門的時間。
我說的不熟悉是指和這個屋子裡大部分人不是很熟悉。
這和劉峰亞具備的條件很相似,他隻和俞莉麗熟悉,和王秀黎也隻是數面之緣。
這個時間點,他可以輕松進入死者家裡。
另外,兇手進門後,抓住保姆的衣領對保姆施加傷害,這個時候,保姆雖然沒有回天之力,但是抓人之力還是有的。
所以我分析,如果兇手是右利手[注釋:右利手,指的是習慣用右手從事主要活動的人],那麼他的左手可能會有一些抓痕。
這些抓痕在三天内就會消除,但現在不會消除。
”
“我明白你的意思。
”趙局長看了我一眼,笑着說,“你這是在給我信心,同時也給了偵查員甄别的辦法。
”
“我說的是可能有抓痕。
”我說,“如果保姆太慫,或者兇手皮太厚,也可能沒有抓痕。
”
“不管怎樣,”趙局長說,“賭一把,去抓人吧。
”
才過去一個鐘頭,主辦偵查員就拎着一雙鞋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