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玩的東西,就天天在外面混。
後來就有幾個小夥伴非要拉我去坑道裡玩。
我小時候就挺怕黑的,但是礙于面子,就跟他們去‘探險’。
開始點着蠟燭走,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好怕的。
後來進了墓穴,有一個不小的平台,我們就看見墓穴的中央,停着一口棺材。
突然,棺材的那一面,冒出來一個白色的影子,看不清形狀,但确實是一個人形。
所有的小夥伴都吓得往外跑,我也就從那一次開始,看到坑道這樣的地方就害怕。
可能這算是一個心理陰影吧。
”
陳詩羽一臉興奮,說:“真的嗎?有這樣的地方?帶我去看看啊。
”
林濤說:“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那地方早就變成高樓大廈了。
”
“既然所有的小夥伴都看到了,肯定不會是幻覺了。
”韓亮分析道,“說不定是你們的蠟燭在墓穴裡産生了光學作用,生成了一個陰影罷了。
或者,根本就是有人在裡面裝神弄鬼。
”
“可能是吧。
”林濤聳了聳肩膀。
我說:“小時候留下的心理陰影可以理解,但是細想一下,在一個地下墓穴探險還是很有風險的。
如果墓穴裡二氧化碳滞留,很容易導緻你們窒息死亡的。
”
“你真是三句不離本行。
”大寶挖着鼻孔,說,“在說鬼故事呢,你來做法醫學科普,還能愉快地聊天不?”
我哈哈一笑,說:“我有一次值班,碰見了一個奇葩。
大概深夜兩點半的時候,一個電話把我鬧醒了,我還以為有現場呢,結果是一個人來報案,說是自己樓上住着一隻鬼,讓我們去抓。
我當時也好奇,就問她怎麼知道自己樓上有鬼。
她說每天晚上兩點半的時候,都能聽見樓上有鬼在敲地闆,咚咚咚的。
然後我就笑了,我覺得自己得盡自己所能為老百姓釋疑啊,就告訴她,那肯定是她家樓上的人走路的腳步聲。
然後她就說,她住在六樓,她那棟樓隻有六樓。
我當時就暈了,既然住頂樓,那怎麼還有樓上之說啊?然後我就說,肯定是屋頂上有老鼠什麼的。
她就說不可能是老鼠,哪有老鼠會哭啊?”
“哭?”陳詩羽幹脆将整個身子都扭轉過來,趴在副駕駛的椅背上,問道。
我點點頭,說:“那人就說了,鬼不僅敲樓闆,而且還整晚地哭。
她還分析,肯定是有個人冤死在樓頂了,沒人幫他伸冤,隻有找她了。
我當時很無語,就不知道該怎麼答了。
那人然後還學那‘鬼’哭的聲音,嗚嗚嗚嗚的。
把我着實吓了一跳。
”
“你心理真強大。
”陳詩羽笑得前仰後合,說,“大白天都說得人發毛,别說你一個人在漆黑的值班室裡聽見這一通電話的感覺了。
”
我接着說:“挂斷了電話,我就琢磨了,這不會真有什麼冤情吧。
于是,我就轉移了值班室的電話,去了那報案人所在的那一棟樓。
廢了半天勁兒,爬上了六樓的樓頂。
”
“啊?不會真有冤魂吧?”陳詩羽的眼睛瞪得老大。
我笑了笑,說:“房頂上,除了太陽能熱水器,什麼都沒有。
”
“哼……”陳詩羽轉回身去,說,“那你還弄得神秘兮兮的。
”
“現實,哪有小說、電視裡那麼刺激。
”我笑着說。
“我能不能和陳總申請一下,不參加值夜班?”林濤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你都快三十了。
”我笑着說,“總不能以後結了婚,還怕黑吧?我上次和一個心理治療師聊天,提到過鬼神恐懼症的人群。
大部分人都有這毛病,但是嚴重的不多。
林濤你就算是比較嚴重了。
治療這毛病,就得解開你的心結。
”
“解開心結?”林濤說,“怎麼解開?”
我說:“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你不是在古墓裡看見了‘鬼’嗎?那我們就得再進一次古墓,告訴你并沒有鬼神的存在。
”
“今天這個現場,就是為你準備的。
”大寶說,“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古墓,據說是漢代的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