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不過他的美夢完全破滅了。
”林濤說,“我們離找到他,已經不遠了。
”
電話向專案組彙報了最新進展後,我們回到賓館美美地睡了一覺。
本想一早就可以得到好消息,可是事實證明我們有些異想天開。
失蹤人口很多很複雜,失蹤人口的DNA信息一般都是以生身父母的DNA作為比對依據,數據庫不能準确比對,必須人工比對。
死者的随身物品和衣物信息也需要時間核查,所以尋找屍源的工作,經過了一夜的時間仍沒有進展。
齊老師和步兵的鑒定檢驗工作已經完成,我們中午又和他們在一起吃了一頓午飯。
在目送他們駕車駛離的時候,我接到了專案組的電話。
“屍源找到了!”錢局長見我們走進會議室,忙說道,“死者是彬源市的一個個體經營戶,高林花,1989年出生,高中文化。
”
“哦?這麼快?”我高興道,“怎麼找到她的身份的?”
“最先是死者的衣服給了指向。
”錢局長說,“我們發現她的上衣是彬源市的一個自主品牌,2010年創立的時候,主要銷售渠道在本市。
所以,我們把偵查視線從森原轉移到了彬源。
在彬源警方的協助下,很快找到了一家美容美甲店。
據店老闆供述,你們發現的接頭發的手法和皮筋,以及死者的指甲圖案,都出自他手。
”
“他告知的死者身份?”我問。
錢局長搖搖頭,說:“我們把死者衣物給他出示後,他并不記得有這樣穿着的女孩在他們的店裡美發。
畢竟兩年多了嘛。
後來還是今天上午在那家美容美發店周邊進行走訪的時候,一個賣戒指的人認出那枚阿凡達戒指是他所售。
很巧合,這個店主認識死者高林花。
”
錢局長頓了頓,說:“死者是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從她高中畢業一直到2010年,一直是一個人生活。
2010年8月份左右,她突然消失,她的幾個朋友都以為她跟她的男朋友離開了彬源,居然沒有一個人報警,就連和她合夥做服裝生意的‘閨密’都沒有報警。
”
“看來她的閨密像是一個人吞了生意,這世道,唉。
”我說。
錢局長說:“雖然沒有生身父母的DNA确認,但是從衣着和顱相複原的照片來看,死者就是高林花無疑。
”
“孤兒,朋友都漠不關心,那麼下一步怎麼查?”我問。
錢局長搖搖頭,說:“目前還沒法往下查。
死者的男朋友楊威是我們森原市人,開始我們懷疑這個人就是兇手,不過經查,他在2010年7月份就因為故意傷害,被刑事拘留了。
後來被法院判決有期徒刑三年,現在還在服刑。
他沒有作案時間。
”
“7月刑拘,死者8月失蹤。
”我說,“這個有些太巧合了吧。
”
“是啊。
”錢局長說,“所以我們暫時也摸不清情況,一方面正在指令派出所對當年這起輕傷害案件進行卷宗翻閱,另一方面DNA檢驗部門正在對楊威的DNA進行确認。
”
在專案會議室裡苦等到晚上,DNA室主任趙琪終于推門走了進來。
大家一起用期盼的目光盯着她。
趙琪說:“DNA排除了,死者衣物上的血迹不是楊威的。
”
大家又一起失望地垂下了腦袋。
趙琪接着說:“不過我留了個心眼。
經過男性家系染色體的分析,我們認為楊威和這個血迹的主人,存在父系關系。
”
“什麼意思?”大家又重新燃起希望,翹首以待。
趙琪被我們逗樂了,掩口笑了笑,說:“也就是說,兇手說不定是楊威的堂兄堂弟、叔叔伯伯什麼的。
”
話音剛落,派出所的所長也快步走進了會議室,喘着粗氣說:“報告錢局長,我們翻看了那起傷害案件的卷宗。
2010年7月18日,楊威因為瑣事和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發生口角繼而厮打,導緻對方胫腓骨骨折,法醫鑒定為輕傷。
7月底,楊威被我們刑事拘留。
因為輕傷可以調解嘛,所以一開始我們是主張調解的。
結果傷者獅子大開口,問楊威要二十萬,楊威當時還是個在校大學生,父母又早逝,一直是自己一邊打工一邊賺錢來養活自己。
哦,可能他的女朋友也在資助他,所以他拿不出那麼多錢。
我們隻有依法移交檢察院進行公訴。
因為楊威的态度強硬、惡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