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都低頭不語。
“廢話我不想多說了,我希望大家都打起精神來。
”趙局長說,“在座這幾十個弟兄,從今天開始,放下手頭所有工作,停止休假,全力偵破本案。
從今天開始,沒有節假日,沒有周末,直到破案為止!就今天發的這起案件,技術部門先彙報具體情況。
”
會場沉默了一會兒,省城市局痕迹檢驗科科長謝明說:“現場勘查工作完成後,除了在屍體附近地面上出現的、用蜂蜜傾倒出的‘清道夫’三字以外,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
胡科長接着說:“經過法醫對屍體的檢驗,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兇手的作案手段和之前發的四起案件完全一緻,是用手術刀之類較為輕薄的道具,一刀刺入心髒,導緻失血性休克死亡。
死亡時間,是昨天夜裡十一點半左右,和目擊證人所述的時間一緻。
”
“又是戴手套、鞋套作案?”我問。
謝明點點頭,說:“現場可以看到常見的鞋套印記,沒有任何鞋底花紋。
因為兇手在現場停留的時間不長,沒有證據證明她戴了手套,但是她也沒有在現場留下指紋。
”
“偵查部門彙報進展。
”趙局長說。
“經過對現場四周的偵查,發現現場周圍沒有監控錄像。
”偵查員說,“也沒有第二個目擊者發現這個白衣女子。
”
“對現場周圍擴大搜索範圍了嗎?”我說,“兇手有血衣,有鞋套,離開現場,總要丢棄這些東西吧?”
“可以清洗,也可以焚燒。
”偵查員說,“總之,附近沒有發現明顯的可疑物品。
你知道的,附近就是那麼大一個垃圾場,想去細細搜索也不太可能。
”
“也就是說,系列案件第五起發生了,我們依舊沒有任何抓手?”趙局長瞪着眼睛問。
大家都低頭不語。
“之前的摸排仍沒有進展嗎?”我問。
胡科長點點頭,說:“當時我們對案發時龍番、雲泰、森原的住宿記錄進行了分析,符合條件的着實有不少人。
對女性,可能從事涉法、涉醫、有前科的人員進行逐個摸排,都覺得不太像。
因為沒有甄别依據,所以也沒法肯定或排除。
”
“現在大家暢所欲言吧,我要下一步的工作思路。
”趙局長說。
我清了清嗓子,說:“我覺得下一步工作,需要圍繞三個方面進行。
第一,繼續對胡科長說的這個範圍内的人員進行排查。
三個市不進行身份登記的黑旅館也要逐一詢問、排查,防止有所疏漏。
如果兇手刻意去外地作案,是不會去正規旅館用真的身份證登記的。
除去沒有作案時間的,其他人都必須進行筆迹鑒定。
雖然現在兇手很有可能發現了自己的習慣性錯字,或許會在接受審查的時候進行僞裝,但是咱們也不能放棄這一條路。
第二,對周邊監控錄像進行地毯式檢查,所有出現在監控錄像裡的白衣、長發女子都要進行辨别,争取搞清楚特定時間下、出現在周邊的這些女人都是什麼人。
第三,我覺得可以對‘出台’的賣淫女進行一輪排查。
”
“你是懷疑,是賣淫女作案?”趙局長問。
我說:“用色相讓比自己強的對手放松警惕,這最先讓我想到風塵女。
既然沒有絲毫抓手,不如就死馬當成活馬醫,碰碰運氣好了。
”
“也就是說,你現在對‘涉法、涉醫’這個條件開始質疑了?”趙局長說。
我點點頭,說:“既然排查無效,就要考慮範圍定得不對。
”
“那,現在從哪個範圍下手呢?”趙局長問。
我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像陳詩羽這種身材的長發女子,僅此而已。
”
“連年齡都沒有。
”趙局長說,“三個市,符合這種條件的女人有好幾百萬,大海撈針啊。
”
“另外,我需要全部五起案件資料的複印件。
”我說,“回去後,我們也認真研究,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的發現。
”